還有一更,手已經抖了,打字時間太長了……
第二天一早,烏蘭玲還是忍不住想去崖頭看看,但她一出門,看到一個身影,下向後山走去。
後山的金頂小屋前,路修站住了。他用不着進去,已經看到裡面的柳下站起身來,向門外看過來。
“沒拔出屠龍刀來?”他一眼看到路修懷裡抱着的那幅畫。
路修無精打采的搖頭。
“你說過能幫到我的,”他說道:“可我看過無數次,我的神識和身體裡都沒有刀的影子,它碎了……”
“不,自從你打開了它,並釋放出來,它就會一直存在的,只是它也受到損傷,跑到你的靈魂深處去了,你不可能看得到你的靈魂。你得把它喚醒。”
“……有什麼辦法嗎?”路修眼睛一亮。
“那個一身殺氣的東西,要它出來還真不容易,你如果準備好了,我叫鷹潭幫你。”柳下說着,出了他的草廬。“山旁有塊平地,我們去那吧。”
說完,柳下也不徵求他的意見,當先一步走在前面。路修趕緊跟着,柳下走得慢,但是路修如果不是布出武能來,拼命趕,瞬間就會沒影。
柳下見能跟上自己的步子,也是暗暗點頭,忽然張口對着空氣說道:“小潭,到空地上來……”
聲音不高,但過了一會,就有人從村落的一角如飛趕來。正是大武皇鷹潭。
這一個月來,他已經全然恢復了。如星丸跳躍,倏忽之間劃出村落。
柳下二人到了一處山灣的平地,幾千平米的地方,全是些砂礫,零星的小草從砂間長出。
他們身後遠遠的跟着烏蘭玲,跑得胸前亂顫,呼吸不繼。
路修一時沒明白到這個地方幹什麼,等着柳下說話。
隨後二人鷹潭與烏蘭玲跑來了。三個人一同看着柳武宗,看他要幹什麼。
柳下指了指路修對他得意的大弟子,大武皇,其實已經達到了武皇四階的大武皇說道:“你去殺了他!”
震驚!
三個人全愣在當地。
鷹潭小心問道:“師父,你是說……”
“你攻擊他,殺了他!”柳下平靜得就象在讓他踩死一隻螞蟻。
“……我不明白?”路修雙目圓瞪。“我只是想求你幫我一下,你卻讓坐鎮的徒弟殺我……”
“你準備吧,我下了命令,我的徒弟是不敢違抗的。”柳下面無表情。
“媽的,你還真他媽的怪!”路修強大的神識猛然探到了這位大武宗的神識波動,那是一片殺意,竟然絕決的,沒有一絲迴旋之處!
他的心猛然一縮,背上生出涼意來,榻從大武皇手裡逃生,可能性幾乎爲零,如果之前還好,有刀在,他能拼死一搏,但是現在沒了,刀在救這個仇人時候就碎了,而自己的異體空間又都在休眠,不然,撞擊過後,以自己武神之力量,最起碼是有機會逃跑的。
最不能明白的烏蘭玲當然以爲這是一場玩笑類的,她可探不到別人的神識裡都有什麼。
“師父……”鷹潭的臉色極難堪,他要面對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想叫師父親自動手!”柳下聲色俱厲,沒有一點回旋餘地。
而此時的路修已經退到十米之外,臉色沉靜了下來,目光沒有了溫度。“爲什麼?這就是你能幫我的方法?殺我!”
“不,我要讓你明白,我是真心想讓你死,這一點你應該能看得出來,你的神識已經是小潭的幾倍強大,”柳下說道。
“可是你一直在幫我?”路修當然知道。
“幫你也只是想看到你拔出屠龍刀來,你做不到這一點,今天就只有這一條路,這就是我能幫到你的地方!好吧,讓我先說說屠龍刀和我的密秘,不然你會死不瞑目的。”柳下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這樣一說,烏蘭玲臉上就沒了人色:看來並不是她想的,一切都如向好的一面而去。殺小六,看來是來真的。
“我聽你說。”路修衝烏蘭玲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到他身邊來,如果只是衝他來的,他沒必要將小姑娘也拉進來。他們應該不會傷害一位王爺之女。鷹潭還兼着國師一職。
“好吧,讓我來講這個故事。”柳下說着,臉色一沉,彷彿一下看到了過去,那些歲月正在他眼前流過。
“那時候,大約是四百年前吧,我有幸在三十五歲破皇成神,這一點還是有運氣的關係,但不論怎麼樣,一個人若是在三十多歲就成爲武神了,還是很了不起的。”他看看他的徒弟,他已經兩百歲了,可是還在武皇四階上,幾十年沒有變化。
“師父,您老悟性天資是天下第一的!”他的徒弟衷心說道。
“呵呵,傻孩子,這天下有多大,你我都沒看到呢。這樣的話只能在家裡說。可是你這句話卻也是我當年所認可的。我一步成神,而且在短短的二十年後,就成爲了巔峰武神,這在藍月國是從來沒有過的,就是整個神源大地我也沒有聽誰說過能達到我這樣的速度。你想一位巔峰武神,還很年青,涉世極淺,會是個什麼樣子……”柳下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想起了當年的事,這個歷經了幾百年的老人,倒象是在說另一個人的故事。
“哼,那還用說,尾巴翹上天唄!”烏蘭玲一臉不屑,在明白這個老傢伙要真的動手殺她的小六後,她就一心想從旁邊一刀過去,了結了他,但這個念頭一起,就有個聲音在她的心底說道:“別想着偷襲我,你的力量對我來說,不如一隻飛蟲。”
她就徹底放棄了。敢情連自己的心思都看得到,還用得着伸手麼!
“你說得對,我當年就是那副樣子,天下無敵!呵呵……”
“腆臉笑!”烏蘭玲用眼睛狠狠殺他。
柳下也不理她,繼續說道:“成神之後,很多人找上門來,什麼樣的誘惑都有,求我幫他們出頭,有許以萬金的,有皇家和各大勢力相請的,每日不斷。有時我被他們煩不過,也幫他們出過幾次頭,只要有我出現,無論對方什麼樣的勢力,都只能忍下,任何條件也不敢講了。這樣一來,我自己更是自以爲是,終於頭腦發熱,放出了天下第一的稱號,參與到衆國之爭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