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竟然沒死,這是怎麼樣的能力啊!假以時日,這個少年絕對非同凡響。
感慨良多,但他還是舉起一隻手來,手上一隻光屬能量劍已漲到一尺半長,只要輕輕一下,路修就死得很難看。
路修渾然不覺,那隻光能劍在衆人的目光和嘆息聲中擡了起來,慢慢向着他的喉嚨處刺去……
“師父——”有人突然叫道。
向聲音來處一看,一個筋骨如鐵的高大青年出現在大堂後,手裡是一把長達二米的巨型彎刀,光着的上身刺着一隻比生虎還要可怕的紋虎。刺虎男!本名黃飛虎。
“你幹什麼?”農民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解決完他再說!”
手中能量劍再一次落下……
“師父,不可!”話落,一把巨刀已經攔在路修的身前。
能量劍在刀前一頓,農民季怒道:“你小子敢在師父面前弄刀!”
“噗!”的一聲,黃飛虎高大的身體猛然跪到他的身前。
“師父,當天若不是這個人手下留情,你的兩個徙弟早沒了,弟子不想欠人人情,請師父放開一面,讓弟子把這個人情還了,也算了我一番心事。”說着目光落到小幺身上,小幺聽話的在當地跪了下去。
“你們兩個小混蛋……”農民季氣得臉上青氣直轉,“拿走你的破刀,師父要殺人,還用不着你們多話。”
“師父——”黃飛虎仰面跪於地上,刀是拿開了,卻把頭伸到劍下,流轉的強大武能,吹得他頭髮翻飛衣帶飄揚。
“兩個小畜生,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十年後無人能敵,那時誰來爲你我求情!長孫重非殺不可,這個就不能留下!這個道路理還用我多說嗎!”農民季喝道。
聞言,每人心中都是一凜,這句話才真正說出他的心聲。而他從心裡畏懼的這個人只是一個武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哼沒出息的小子!”馬上老者重重的哼了一聲,農民季臉上登時一紅,手中能量劍縮回許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師父,弟子沒欠過人情,這幾天心中一直不安,求師父成全……”
“你……”農民季臉上更怒。
“求不求他無所謂了,哼,做人失敗!不如自己的弟子,一會兒可別向我求救啊,我可不幫你,我還得有事求這個小子呢……所以,有可能……他打不過你,我就出手手幫他了……”老頭說得自己也很不好意思,看着自己徙弟鬱悶得就差撞牆了,老頭臉上溫和下來。
老頭話說完,衆人才覺出異常。空氣中多了一股生命的氣息,向來處看去,見那個剛纔還臉色極差的少年,此時臉上突然現出一層光潤來,而二目緩緩張開,剎那的神光,令人不敢對視。而一股強橫的生命氣息正在從他身上慢慢布到十米開外,與先前比起來,這股力量只有更強,更不可預知。
這是怎麼做到的啊!……人們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種怪異到極處的事,會發生。一刻鐘前,這個少年還口吐鮮血,委頓在地,下一刻竟然以一個更強的狀態站了起來。這一刻鐘裡倒底發生了什麼,雖然沒人知道,但看得出馬上那個瘦老頭差不多,手舞足蹈起來,臉上竟然現出一份紅暈,彷彿初戀的小姑娘一般。也同一個才復活的殭屍相似,看向路修的目光快要伸出長出二百米的長舌頭,一口將他收入口中。
……天不絕我啊,多大的好運氣啊!讓我碰到個小子……老者在心裡把老天一再謝過,若不是怕老天煩,他甚至想說到天黑。
路修才修復好的身體,還是有些不適,但當他用真氣擊落了空間小樹的一根能量葉子後,那葉子在下腹處化成一片白霧,生命能量就在天地間慢慢升騰起來。
一刻鐘前的一擊已經給了農民季,極大的自信,見他起來,反而退出幾步,手中能量劍瑩光閃爍,等到着他準備好。今天一定要正大光明的殺了他,這是他此時心中一直吶喊着的一句話。
“謝謝你……”路修對身邊還跪着不敢起來的黃飛虎說道。然後他的手上現出那個大家已經熟悉的能量劈。只有這一劈,他沒讓任何防禦盾出來。
“我說過你打不過我的,是我小看了你,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範錯誤了,你如果想現在退出還不晚。”他淡淡說道。
農民季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但他還沒見過這麼能吹的人,前一刻還被打得吐血,起來卻更過分。他被路修的狂話氣樂了,“好好,謝謝你的好心,不過就是你想退出,我的劍也不會答應的,你準備好了嗎,我不想打一個舉不起兵器的廢物。”
路修沒說話,他的周身忽然起了一陣風。帶着渦流的清風在他身周流動,下一刻,他的身形在這股突來的清風中飄忽起來。
“啊……”
長孫錢和兩個邪虎大吃一驚:第三種屬性出現了,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了……這也太難以置信了!三屬同修!聽也沒聽過的事,今天親眼看到了。
人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此時此刻出現的能量刀卻是灰色的,表面氣旋浮動,氣勢磅礴能量波就從它上面不斷髮散出去。的的確確的風屬性!
“哈哈……”瘦武聖仰天大笑,他發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季兒,不用打了,你打不過他,他三屬同修,我感應到他的能量強度雖不及你,但有股生命力量夾在中間,那不是你能掌握得了的力量,就是我,在全盛時候也得想想,多半還是不打爲妙。”
農民季聽了這樣一句,心頭狂震,師父爲人隨和但從沒有過一句過頭之話,連他都這麼說,看來今天真的是自己的倒黴日。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了,路修已經將他的天涯劈,一招千木競秀砸了下來。
光盾一閃,農民季剛接過這一擊,面前的路修已經在他的視線裡消失……
一股狂爆的力量瞬間轉到他的身後,風聲在空間裡發出氣爆!他急切地回身一擋……
然而風聲在他的盾上一掃而過,對方詭異的出現在他的左側,如同一開始就站在那裡一樣,一雙淡淡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他一劍過去,那裡的人影就再一次模糊,而一陣勁風襲上他的背心。
路修已經收起了天涯劈,這一收起,立刻顯出成效,身體負擔更少,《長風五部》的行雲流水施展起來,更加的如飄風般輕鬆愉悅。他打出的只是武能的狂風訣,沒想到這個高級高階武技用風屬性發揮出來,效果比木屬更加的變態。幾乎展示出了它所具有的全部精華。
衆人眼裡,路修沉在一團灰濛濛的清風之中,方位難測,而風中心的地方,一片光華耀眼,農民季已經將他全部的武能拿了出來。但他絕對沒時間結那隻恐怖的光能洞,他的一隻光盾正隨着路修的轉側而疲於奔命。
《長風五部》地級中階步法,一個人的步法達到地級以上,在風中運行,那這個人在衆人眼中也不過是一隻灰影罷了,風屬武能發揮到極處,只能看到他身周的風,而不見人。
此刻,農民季就處在打不着對手,又處處捱打的尷尬地步。本來他的光屬,是以速度見長的,但他的步法不過是光屬高級低階的瞬步,跟不上路修的步子,造成了路修用風屬包圍着他光屬的怪現象。
差一級,是一級而不是一階的武技。那是天差地別呀!
膠着着半個時辰過去,灰色的風屬光圈包裹着光芒四射的光屬,一時逆轉一時順轉,滿場的風聲,塵埃飛起半空,幾乎沒人再看得清場中的真實狀況……
“嘭……”一陣密集的擊打聲過後,一聲大響,
驀地,風停了下來,路修已經退到十米之外,而院心的農民季一臉灰敗。光能劍已經收了回去,他的背心處衣服化作片片碎片,從半空落下,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慢慢垂了下來。
“……你贏了,小子!”他黯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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