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捏爆。
不管是什麼強者,都在瞬息間身軀爆裂而亡。
鮮血蜿蜒流淌,薛安站於其上,宛若一尊遺世獨立的神靈。
薛安神情淡然道:“再有一步,爾等皆亡,臨死前還有什麼想說的話麼?”
常年跟隨神子左右,金淑曼本以爲自己也已經晉升爲神尊,再不會跟凡人一樣了。
但今天,當面對舉手投足間便令無數強者授首的薛安之時,她終於感到了一種深切的恐懼。
這種恐懼是如此的洶涌強烈,乃至讓她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至於金雄,此刻更是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薛安微微一笑,“很好,看來你們沒什麼想說的了,那……再見!”
說罷,薛安便又要邁步。
但就在這時。
就見窗外本來羣星璀璨的星空突然黯淡。
而位於正北的那顆星辰卻陡然爆亮,星光如柱,直射宴會廳中。
“是神子大人!神子大人降臨了!”金淑曼一愣,旋即狂喜的大喊起來。
衆人全都被金淑曼的喊聲弄得心神震動。
那位神秘的大人物終於要現世了麼?
與此同時,金淑曼一臉怨毒的衝着薛安喊道:“姓薛的,你不是猖狂麼?現在神子降世,我看你還如何翻盤!”
說着,金淑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滿是得意和猖狂。
薛安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只是眼中現出了一抹玩味之色,然後站在那靜靜的看着。
在所有人肅然的注視中。
如玉星光流轉凝結,形成了一枚如琥珀般的晶體。
而在晶體之中,一個身影正在逐漸浮現。
隨着這身影的漸漸清晰,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開始慢慢浮現。
很快,在這晶體之中便現出了一個男子的輪廓。
這男子面容威嚴,好似帝王,雖然閉着眼,但那股強絕威壓還是令衆人爲之色變。
金淑曼猶如見到主人的小狗,無比恭敬的跪倒在晶體之前,準備迎接神子的到來。
終於。
就見正北那顆巨星又投射下一道浩然星力,直接鑽入了這男子的眉間,化爲了一道玄奧尊貴的印記。
一個呼吸之後,星光晶體轟然破碎。
而後這閉目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一睜眼,宴會廳中好似颳起了一陣狂風,一股強絕的氣勢橫掃一切。
窗外的星空瞬間黯淡,就好像羣星都不敢再閃爍了一般。
男子的眼中則閃過無數玄奧神秘的符篆,令人不敢直視。
如此強大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爲之心悸。
而金淑曼更是激動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恭迎神子大人!”
詛咒女皇也站起身來,躬身施禮,“見過神子!”
這名神子靜靜的站着,過了片刻,他才用玩味的語氣說道:“詛咒女皇,這麼多年沒見,你的身材倒是越來越好了!”
詛咒女皇深深的低下頭,“神子說笑了!”
“呵呵,你能在這等荒僻之處,遺棄之地鎮守這麼久,也算是不易了!嘖嘖,就是可惜了你這副神軀了!要不是爲了這枚現世的神紋,我也不會來到這裡,趁現在神紋還沒現世,不如讓我給你排解下寂寞吧,你看如何?”
說着,這神子便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詛咒女皇低頭不語。
全場見狀亦是默然。
要知道在以往之時,詛咒女皇乃是執掌整座詛咒之城的至高存在,就算強如天符亭,也要對她保持足夠的敬意。
別說言語調戲,就是態度稍有不敬,都會受到嚴厲的懲戒。
可在面對這個降世神子的調戲之時,這位一貫傲然的詛咒女皇也只能默然以對。
再結合這神子降世的異象,更證明了此人背景的深不可測。
正在這時。
金淑曼跪爬幾步,來到這神子面前,低下頭來無比恭敬的親吻着這神子的鞋面,然後顫聲道:“神子大人!”
神子低頭看了一眼金淑曼,然後微微一揚眉,“我親愛的侍女,有什麼事麼?”
金淑曼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神子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來到這詛咒之城中先行探路,可卻出了點意外!”
“哦?意外,什麼意外?”
“有人不但將我金家的人屠戮大半,還將您賜予我的帝星滅神筆給震碎了!”
話音剛落,這名神子一腳踢出。
金淑曼連動都不敢動,生生被這一腳踢碎了半邊身軀。
然後這名神子才冷然道:“廢物!”
“金淑曼,你要清楚,如你這樣的女侍我有的是,要不是看在你牀上功夫不錯,我根本懶得理會你!可你居然敢將我賜給的東西都給損毀,真是該死!”
“是是!神子大人息怒!”金淑曼強忍劇痛,連連叩首謝罪。
“哼!”這位神子冷哼一聲,然後傲然道:“說吧,是誰居然敢將我賜下的東西都給震碎?”
金淑曼聞言,儘管疼痛萬分,但眼中還是現出了狂喜之色,然後擡起頭來一指遠處的薛安。
“神子大人,就是這個人!”
這神子從降世之後,就跟詛咒女皇說了兩句話,至於宴會廳中的其他人,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
因爲在他眼中,除了詛咒女皇還勉強可以入目外,其他的人根本連螻蟻都算不上。
直到金淑曼指出,這名神態倨傲的神子才冷笑着擡起頭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這名神子呆呆的看着遠處負手而立的薛安,眼中滿是震駭。
金淑曼卻根本沒察覺出異樣,依然滿臉怨毒的說着。
“神子大人,這個傢伙極爲猖狂,甚至連您他都不放在眼裡,您……。”
話音未落。
就見薛安輕嘆了一聲,然後淡淡道:“紫薇神子,好久不見!”
沒錯。
降臨於此的,正是薛安在氣運秘境之中曾見過的那名紫薇神子。
只見這名紫薇神子渾身巨震,然後難以置信的看着薛安,“你……你……。”
薛安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之中滿是凜冽寒意,“其實也不應該說好久不見,因爲如果正常的話,我應該再也看不到你了纔對!”
“畢竟……按照你父神所承諾的,你現在應該已經死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