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薛安漸漸的笑了。
只是這笑容之中滿是凜冽殺意,“歸順於你?呵呵!就憑你……也配?”
靜!
死一般的安靜。
人們呆呆的看着薛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詛咒女神說話,這已經不能用狂妄來形容了。
這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果然。
就見詛咒女神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面寒霜。
“少年,我猜你在外界應該也是某些世家大族的傳人弟子吧!可你在出門歷練之時,家中長輩就沒有教你要學會尊重強者麼?”
薛安搖了搖頭,淡淡道:“你說錯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有資格教我做事!”
這下,很多人簡直是怒極反笑。
“真是胡吹大氣啊!”
“這等話也敢說?”
尤其是詛咒女神,更是在一陣愕然之後,發出了一陣的冷笑。
“我終於明白了,你原來不是狂妄,而是個純粹的瘋子啊!”
說着,詛咒女神看了看遠處的齊宏博,淡淡道:“齊少主,你的好幾位朋友都死在了這個少年手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不必顧忌什麼,流血就當是給我這慶典增添點顏色!”
齊宏博聞言一笑,然後微微一低頭,“如您所願,女神閣下!”
說罷,他轉過頭來,冷冷的注視着薛安。
“姓薛的,在玉饈閣之上,若不是燕如姑娘出言勸阻,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麼?”
薛安淡然而立,“我當時告訴過你們,讓你們立即離開,可以保住性命,可看樣子,你們似乎都沒聽進去!”
“呵呵!真是可笑,我乃是堂堂天火神族少主,你隨便說幾句話便想讓我走,是真覺得自己面子夠大麼?”齊宏博冷笑着說道。
可就在他跟薛安對談的時候,本來站在他身後的白崇,正在不爲任何人所察覺的往後退去。
當退到人羣之後,這白崇整個人漸漸變淡,最終化入了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舉動。
只有那位太陰神族的玄女天驕鍾安安,似有所覺的轉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然後便明白了什麼。
這位齊大少之所以跟薛安對話,看上去是在質問,實際上卻是在轉移薛安的視線,好趁機讓白崇前去偷襲。
要知道古劍神族最出名的,便是那一手劍術。
這白崇身爲其傳人,更是劍道不俗。
如果被其悄悄近身,等突然暴起一擊的時候,就算是古神強者,都難以招架。
想到這,鍾安安的眼中現出一抹凝重,然後悄悄的看了一眼薛安。
儘管薛安從進場開始,便連殺好幾人。
可鍾安安對薛安的觀感卻不錯。
因爲死在薛安手中的,都是作惡極多的惡人。
鍾安安甚至下意識的爲薛安擔起心來。
正在這時。
齊宏博注意到在薛安身後不遠處的虛空之中,現出了一絲極其輕微,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到的氣流擾動。
齊宏博知道,這是白崇已經就位了,心中不禁一陣得意,然後桀桀冷笑道。
“姓薛的,說什麼都是枉然,既然你說出大話,要讓全場衆人都付出血的代價,那你就先勝過我吧!”
說着,齊宏博身形一閃,瞬間衝向了薛安。
論實力和修爲,全場之中除了詛咒女神之外,就屬他的最高。
所以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衝擊,速度都奇快無比,令人咂舌。
也就是在這時,一直隱匿在薛安身後虛空之中的白崇忽然暴起,手中的摺扇更是化作一道粲然劍光,然後對着薛安的脖頸便斬落下來。
劍光璀璨,劍芒四散。
這一劍令所有觀者的心中都生出了寒意,只覺得劍氣刺臉,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半步,然後滿臉駭然的看着。
只是看一眼都有這種徹骨寒意,可想而知這一劍有多快多凜冽。
而看薛安現在的樣子,前面有齊宏博的衝擊,後面有白崇的一劍。
兩相夾擊之下,顯然已是必死絕境。
至少齊宏博的臉上便現出了一抹得色。
只要白崇這一劍得手,那就算是大羅強者,也得乖乖認輸。
可就在這時。
就聽薛安頭也不回的說道:“在我面前用劍,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是愛麼?”
這句話讓很多人都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白崇卻根本不管這些。
當一旦執劍在手,白崇便會瞬間化身爲冰冷的刺客,根本不爲外物所動。
眼看這一劍已經來至薛安的脖頸之間,堪堪就要砍落。
甚至帶起的勁風將薛安的頭髮都給激盪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就見一縷劍芒在間不容髮的時間內出現在薛安的脖頸之前,直接擋住了這一劍。
這一縷劍芒看上去極爲孱弱,似乎吹口氣就要熄滅一樣。
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纔會明白這一縷劍芒的恐怖。
至少白崇便是如此。
他就覺得自己手中這柄無堅不摧的利劍好似砍中了一座山,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
不但如此,所帶來的反震之力更是將白崇直接震飛了出去。
白崇悚然一驚,難以置信的看着薛安,顫聲道:“這……這……。”
這了半天,卻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他手中所執的上古神劍轟然破碎,化爲道道劍芒,然後衝着薛安身後的那一縷劍芒頂禮膜拜起來。
就好似……見到至尊至貴帝王的臣民一般!
而後薛安嘆道:“劍者,殺也!但你卻爲了所謂的變強,居然選擇了用偷襲來達成目的,這本身就是在侮辱劍!所以……。”
薛安頭也沒回,淡淡道:“你根本不配執劍!”
隨着話音,薛安身後的那一縷劍芒光芒暴漲,在瞬息間化爲一道璀璨長劍,劍尖直指抖若篩糠的白崇。
“臨死之前,讓你看一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劍吧!”薛安淡淡道。
話音剛落。
就見這一道長劍劍尖上指,直斬而下。
這是無法形容的一劍,好似天河倒泄,令人瞠目!
白崇甚至都沒有躲避,只是癡癡的看着這一劍,然後輕聲呢喃道:“原來……這纔是劍啊!”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