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上位的太容易了,若是不能替上任塢主,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報仇,自己的位子也坐不安穩。
可就在他滿臉得意的準備等待鍾安安的迴應之時。
鍾安安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滿是譏諷。
東雄不明所以,正要說話。
就見鍾安安擡手指向於他,冷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我?”
鍾安安如此霸氣十足的表態讓準備看熱鬧的人羣始料未及。
尤其是東雄,更是一愣,然後沉聲道:“鍾族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鍾安安譏誚的說道:“什麼意思?呵呵,別以爲我不清楚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是不是覺得大人一去這麼久,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因此你們纔會如此的猖狂?不然的話,若是大人在此,嚇死你們也不敢說一個字吧!”
這話說的很難聽,很多人的面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鍾安安面冷如冰,環視全場,淡淡道:“我告訴你們!大人什麼時候歸來是他的事!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去揣測,我只能說,大人一定會安然歸來!”
這番話懟的這個東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額頭上也現出了汗珠,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彪形大漢從人羣之中走出,陰惻惻的笑道:“鍾族長這話說的就有些沒有道理了,東塢主只不過是關心一下大人何時歸來,畢竟我們一直這麼苦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大家說對麼?”
這彪形大漢的話引來了一部分人的響應。
鍾安安則面沉似水的看着他,然後冷聲道:“你又是何人?”
這彪形大漢嘿嘿一笑,“鍾族長,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一定認識我哥哥,我便是力神殿現任的殿主力兇,力罡便是我哥哥!”
鍾安安聞言恍然,怪不得她看這個彪形大漢身上的氣勢如此眼熟。
原來是力神殿的人啊!
之前那個力罡同樣也死在了薛安的手中,而且不光是他,連當時的力神殿殿主以及諸位長老都沒能逃脫。
щшш ☢ttκǎ n ☢C〇 可以說論仇怨,力神殿要遠比飛龍塢還要痛恨薛安。
所以這次的事,他們比誰都期望着薛安能殞命於天火深淵之中。
鍾安安對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嘴角現出一絲冷笑,然後淡淡道:“大人輪不到你們這種貨色來關心!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恭候大人歸來便是!”
說罷,鍾安安緩緩垂眸,連看都懶得看這兩人了。
“你……。”東雄勃然色變,就要說話,卻被這力兇一把扯住,然後將其拽到了遠處。
“力殿主,這個娘們依仗着那個薛安的實力,簡直太囂張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正要和她理論,你把我拽走是何意?”東雄餘怒未消的說道。
力兇呵呵一笑,“東塢主,論起血海深仇,我力神殿比你飛龍塢一點也不差,但現在不是跟這個鍾安安拌嘴的時候!她囂張,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你是說……。”東雄眼前一亮。
力兇冷笑道:“我已經聯合了一些強者,若是過了今晚,這個薛安還沒有出現,便一起動手,先將這太陰神族的人給消滅掉,然後聯合衆強者,將這天火深淵強行封鎖!”
“到時候……。”說到這,力兇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就算這個薛安實力再強,也將迷失在空間罅隙之中無法歸來!那樣的話,咱們的大仇不就算是報了麼?”
東雄渾身一震,然後眼中現出狂喜之色,“此計妙哉!但爲何不在這時動手呢?”
力兇搖了搖頭,“不行,要想封鎖天火深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依靠天時地利!明天日出之時,正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狗食日,到時候就連咱們神界的靈氣都要隨之紊亂,而只有藉助天狗的力量,才能將這天火深淵徹底封鎖,讓這個薛安永世不得超生!”
東雄聞言重重點頭,“原來如此,還是力殿主想的周到!那我飛龍塢的人也做好準備,到時候一起動手!”
“如此甚好!”
在力神殿以及飛龍塢的主持下,一股暗流開始涌動。
對此,鍾安安似有所覺,但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嚴令所有太陰族人嚴陣以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夜色漸漸褪去,東方出現魚肚白之時。
力兇和東雄等人互相對視一眼。
然後便開始不動神色的準備着。
當一輪金日緩緩躍入東方之時。
力神殿,飛龍塢以及其他幾個豪族宗派的人已經悄悄圍攏過來。
“族長!”太陰神族自然早就發現了異樣,一名族長不禁焦急的喊了一聲。
鍾安安坐在地上,聽到喊聲之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慢慢逼近的力兇等人,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緩緩的便站起身來。
“你們……要幹什麼?”鍾安安冷聲道。
“呵呵!鍾安安,我們要幹什麼你還不清楚麼?這個薛安一去十幾天音信全無,顯然已經死在了這天火深淵之中,你們有心情在這等下去,我們可沒有!”東雄獰笑道。
“沒錯,我們纔沒有時間在這裡耗着!這個薛安絕對已經遭逢不測!否則絕不會這麼久還不回來!”有人附和道。
“對!我們纔不要給這個薛安守靈!”
鼓譟聲中,鍾安安面冷如冰,不發一語。
力兇這時亦是一陣的冷笑,“鍾安安,看在你當初和我哥哥都是豪族天驕的份上,現在乖乖讓開,我可以不爲難你們,否則……。”
鍾安安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癡心妄想!”
力兇面色一變,獰聲道:“那就怪不得旁人了!一起上!”
轟!
力神殿以及飛龍塢的人一涌而上,直接便和天陰神族的人交了手。
飛龍塢的實力跟太陰神族比起來,要遜色很多。
但力神殿的加入,卻讓雙方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畢竟,當初的力神殿可也是四方寰宇之中的一方豪族。
所以這一交手,彼此之間一時誰都奈何不了誰。
而人羣則在遠處冷眼旁觀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