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一間幽靜雅緻的房間裡,張毅和張秀倫滿臉虔誠的坐在椅子上。
因爲在他們對面,坐着一名神情高傲的女子。
這女子容貌極美,可在張氏兄弟看來,卻如月宮的仙子般,高不可攀。
“說吧,什麼事?”女子輕啓朱脣,淡淡的問道。
“仙子,今日我弟弟碰到了一個人,說是很厲害,而且還對咱們張家不利,所以我……。”
“殺了是嗎?”女子冷聲道。
“這個……自然更好。”
女子站起身來,“我在你張家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殺個人而已,就當飯錢了。”
女子的言語之間對殺個人似乎毫不介意。
張毅神情激動起來,“那好,那好!他就住在嶺南市裡。”
女子點點頭,“好,你們且等片刻,我去將人頭帶回。”
說着女子轉身推開窗戶,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中就剩下張毅兄弟二人。
這時候張秀倫有些驚歎的說道:“哥,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
張毅嘿嘿一笑,“這可是我前段時間從外地請來的絕頂高手,被人稱作月華仙子向冰。”
“月華仙子啊……。”張秀倫悠然神往。
張毅則一臉志得意滿的神情。
在他看來,月華仙子一出手,整個嶺南除了餘家外,還能有對手?
畢竟那可是位列天榜第八的高手啊。
經過一天的遊玩後,餘然又強行在薛安這蹭了頓飯,然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薛安哄着兩個女兒睡着,便於客廳中靜坐。
嶺南多雨。
所以這時候外面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黑王和馬成也都回房休息了,偌大的客廳就剩下了薛安一個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薛安放下水杯,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砰。
玻璃門應聲而碎,風雨灌進來,而向冰則面色冷漠的走了進來。
“今日有人要殺……。”向冰愣住了。
因爲她看到了擡起頭來嘴角含笑的薛安。
“你……你……。”
“好久不見。”薛安微微一笑。
向冰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是他!
如果知道是他,那就算張氏兄弟跪下求自己,向冰也不會來的。
因爲來了也是找死啊!
到現在向冰還清楚的記得,薛安在武道大會上一拳轟殺指天老人的畫面。
而且聽說這個薛安後來還劍斬餘家的示劍行走,並揚言要七日之後掃平嶺南。
現在他果然來了嶺南,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向冰就覺得腳後跟都涼了。
“別那麼害怕,坐!”薛安淡淡的說道。
向冰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張家讓你來的?”薛安問了一句。
向冰一顫,然後點了點頭。
“呵呵,果然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世家子弟呢。”薛安嘲諷的一笑。
向冰這時候顫聲道:“大……大人,我實在不知道是……是您,我罪該萬死!”
薛安擺了擺手,“我不殺你!”
向冰暗暗鬆了口氣。
“但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薛安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向冰。
向冰一愣,然後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好!我明白了!”
說着向冰站起身來,一咬牙,將外面的風衣脫下。
窈窕動人的曲線顯露出來。
薛安一怔,然後有些哭笑不得,“你要幹什麼?”
“大……大人,您不是……。”向冰支支吾吾的說道。
薛安無奈的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張家既然出手如此狠辣,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明白?”
向冰恍然,然後面紅耳赤的趕緊穿上風衣。
她還以爲薛安是看自己漂亮,準備怎樣呢。
她甚至都做好犧牲清白忍辱偷生的準備了。
結果薛安卻不是這個意思。
向冰心中甚至隱約有些失望。
“大人請放心,我保證張家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罷向冰轉身而去。
這時黑王聽到客廳中有響動,趕緊走下樓來。
“先生,怎麼回事?”
薛安一笑,“沒事,是風太大,把門都給吹破了!”
等向冰回到張家後,張毅和張秀倫正在等候她。
一見到她回來了,張毅不禁興奮的迎了上去。
“仙子,可殺了這個人了?呵呵,我就知道仙子一出手,肯定不同凡響。”
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張毅的腦袋撲通一下掉落下來。
張秀倫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眨了眨眼,才明白怎麼回事。
“哥!”張秀倫驚叫一聲。
向冰面色冷漠的上前一步,“他死了!”
“你……你爲什麼要殺我哥?”張秀倫滿臉驚恐和憤怒的吼道。
“那就要問問你們了,居然敢得罪大人,還差點把我也害死!”向冰冷笑着走來。
張秀倫腦袋有些迷糊。
大人?
什麼大人?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們張家得罪誰了?”
向冰搖了搖頭,“不重要了,因爲大人說了,你們張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罷,張秀倫的腦袋也掉落下來。
臉上甚至還帶着驚愕和不解的神情。
是夜。
張家滿門,盡皆身死。
第二天消息便轟動了整個嶺南。
當薛安知道後,也是一愣。
這個向冰,出手好狠辣啊。
自己只是要她殺了張氏兄弟,她居然滅了滿門,甚至連一條狗都沒放過。
出了這麼大的事,餘家自然也知道了。
當餘然知道消息後,便驚了。
張秀倫死了?
張家被滅了?
她腦袋裡有些暈乎乎的。
雖然她不喜歡甚至討厭這個張秀倫。可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在一夜之間便死了啊。
莫非……。
餘然面色有些難看,直接來找薛安。
可當她氣勢洶洶的見到薛安後,準備好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薛安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一笑。
“人不是我殺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因爲你臉上都寫着呢!”薛安淡淡道。
這個餘家大小姐顯然平時嬌生慣養,一點機心都沒有。
如果自己想害她,那簡直太簡單了。
餘然一愣,摸了摸臉,然後臉逐漸紅了。
“咳咳,我纔沒有,死了就死了吧,我們家已經派人去查了,對了,明天有時間嗎?我生日哎,來參加宴會吧!”
明天?
薛安微微一怔。
明日……便是七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