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若不是怕科佩特那幫人報復,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湊上前去,領着這個安德魯回家好好修養一番。
正在這時,由街道那頭慌慌張張的跑來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一頭棗紅色的長髮,長相一般,但身材不錯,至少奔跑時便令街道上的幾名男子看直了眼。
薩金娜見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暗暗啐了一口。
“呸!出賣皮肉爲生的*貨!”
與此同時。
這女子已經跑到了薛安近前,然後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安……安德魯,不好了!你……你快跑吧!”
薛安從對現有情況的分析中清醒過來,掃了一眼這個女子,時間線所給予的記憶便浮上心頭。
艾瑞莎,以皮肉生意爲生的女郎,按照時間線的規定,她之前跟安德魯關係不錯。
經常會對窮困潦倒的安德魯進行幫助。
甚至連此刻包裹傷口的這件乾淨衣裙都是她給的。
薛安正在歸納這些記憶,艾瑞莎見到薛安不說話,卻以爲他因爲之前的打擊已經被嚇傻了,心中不禁暗歎一聲。
但現在事態緊急,她也只能焦急萬分的說道:“安德魯,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你是鬥不過科佩特那些人的,他們背後都有城中大人物的支持!”
“多謝,可我爲什麼要跑呢?”薛安忽然笑了起來,輕聲言道。
不知怎地,當看到熟悉的安德魯臉上的這一抹笑容時,艾瑞莎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但很快她便將這些異樣拋諸腦後。
“安德魯,我剛剛從暴熊酒吧回來,科佩特那幫人也在那,我跟那個酒吧的酒保關係不錯,他偷偷告訴我說科佩特那幫人都已經喝多了,其中有人便提議要來這裡找你……找你……。”
艾瑞莎羞紅了臉,這些話對於她這樣的應召女郎而言都是難以啓齒的。
薛安的眼中閃過一抹利芒,“暴熊酒吧?”
艾瑞莎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他們現在還在裡面喝酒玩樂呢,我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便趕緊過來告訴你的,你……。”
話還沒說完,薛安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多謝你的報信,你怎麼來的?”
艾瑞莎一愣,不明白薛安爲何會這樣問,不禁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我是打了一輛黑車過來,但那該死的司機說什麼也不肯進鎮子,只肯在鎮子外等着,所以我只好跑過來了!”
薛安點了點頭,“很好!”
然後邁步便往外走去。
艾瑞莎有些發傻,“安德魯,你要去幹什麼?”
薛安淡淡道:“坐車,然後去暴熊酒吧啊!”
“天吶,安德魯,你難道瘋了嗎?你聽清楚我的話了嗎?科佩特那些壞蛋可正準備找你的麻煩呢!”艾瑞莎激動的大喊。
薛安轉頭看了一眼,微笑道:“對啊!就是因爲他們找我的麻煩,所以我纔打算去解決麻煩啊!”
“不,安德魯,你不能去!”艾瑞莎忽然衝上前來攔住了薛安的去路,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很憤怒,可科佩特那幫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其中甚至有半機械人!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薛安笑了笑,“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說完,薛安徑自離去。
艾瑞莎呆愣在原地,直到薛安都已經走遠了,她才猛地打了個冷顫,然後清醒過來。
剛剛薛安雖然在笑,可艾瑞莎卻感覺,在那單薄的身體中似乎有一隻機械戰龍正在醒來,極度的危險讓艾瑞莎簡直都要暈過去了。
而當她清醒過來之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就往外鎮外去跑。
可等來到了街道之外,卻只看到了遠處那輛黑車所留下的尾氣痕跡。
艾瑞莎重重的一跺腳,忽然轉過身來,衝着小鎮之中唯一擁有一輛機械摩托的男子一笑。
“瓦西里斯,送我去暴熊酒吧怎麼樣?”
瓦西里斯吹了聲口哨,伸出了三根手指,“可以,但你要陪我三晚!”
艾瑞莎一咬牙,“兩晚,我還可以給你洗衣服!”
“成交,我的寶貝!”
就在艾瑞莎坐着瓦西里斯那輛早就應該報廢的機械摩托往暴熊酒吧趕去的時候。
暴熊酒吧之外,薛安走下這輛用各種報廢部件拼湊而成,卻奇蹟般可以浮空飛行的黑車。
“麻煩在此等一下,我去解決一點小麻煩,一會就出來給你結算車錢!”薛安淡淡道。
黑車司機從窗戶中探出頭來,笑得很是古怪,“當然可以,反正艾瑞莎那個婊子已經答應我支付來回的路費了,倒是你……。”
“老兄,你這樣的長相進這酒吧,可是很容易惹出麻煩來的!所以我好心的奉勸你一句,還是……。”
話音未落,卻見薛安已經徑直走向了黑熊酒吧。
這名黑車司機一撇嘴,嘴裡嘟囔道:“真是自己找死啊!”
與此同時。
薛安已經走進了這座暴熊酒吧之中。
門口並沒有任何看守,因爲在這片土地上,向來只有這座酒吧中的人欺負別人,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守這個概念。
當轉過一個拐角,狂暴而節奏感極強的音樂直接涌入你的耳朵。
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菸草氣息,而在晃動的光影之中,無數人正隨着音樂瘋狂的擺動着身體。
醉生夢死!
唯有這四個字可以描繪這座暴熊酒吧的衆生相。
薛安的目光在瞬間掃視了整個大廳,但沒有發現所謂的科佩特等人。
他微微一皺眉,然後便來到了吧檯之前。
此時有一名衣着暴露的兔女郎正在這裡閒坐,一見到薛安的相貌,這名兔女郎眼前便是一亮。
儘管薛安現在的衣着很破舊,但她還是湊上前來,笑着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是一個人嗎?”
薛安淡淡一笑,“是!請問科佩特先生在這裡嗎?”
一聽到科佩特這個名字,本來滿臉笑容的兔女郎瞬間呆滯,然後點了點頭。
“沒錯,是在這裡!但你又是誰?”
“哦,是這樣的,我跟這位科佩特先生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他似乎正在找我,所以我就來了!”薛安的笑容很真誠。
這名兔女郎聞言深深的看了薛安一眼,眼神深處現出一抹同情之色。
作爲在這座酒吧工作的女郎,她當然瞭解科佩特那幫人都是些什麼傢伙。
那都是徹頭徹尾的混蛋加瘋子。
他們口中所說的誤會,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可憐這個少年長的如此漂亮,結果卻如此的天真,甚至主動上門來解決問題。
難道他以爲憑這個就能打動科佩特他們嗎?
不可能的!那些傢伙的心估計都已經換上了冰冷的金屬了。
儘管心中有些同情,但這兔女郎也不敢說別的,否則倒黴的就是她了。
因此她點了點頭,“那請跟我來吧!”
說着,便領着薛安穿過大廳,拾階而上,來到了二樓。
這裡的環境明顯要安靜許多,但在走廊兩旁的房間之中時不時的會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有慘叫還有哀嚎。
不過顯然這裡的隔音極好,連牆壁都是由銀白的金屬鑄造而成。
等走到走廊的盡頭。
兔女郎輕輕推開房門,“科佩特大人就在這裡!你請進吧!”
薛安衝她微微一笑,“謝謝!”
說罷,便邁步走入其中。
兔女郎關上房門,心中輕嘆一聲。
真是個可憐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