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話音,兩道華光瞬間出現在了院中。
待光華散去之後,正是葉寒裳跟金覺二人。
見到自己弟弟終於出現,韋傾笑不禁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她可不敢獨自面對薛安。
因爲那可是跟自己弟弟齊名的神火鬼尊大人啊。
別看被葉寒裳稱呼爲姐姐,但韋傾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現在弟弟歸來,自己總算可以不用費腦筋了。
這時就見葉寒裳掃視了一眼何以諾等人,尤其注意到了他們身着的金屬甲冑,神情微微一震,旋即滿臉笑容的走了上去,輕輕捶了薛安的肩膀一下。
“老薛,你挺行啊!”
薛安也笑了,“還可以吧!”
這時金覺上前打了個問訊,“南無我佛,見到薛施主平安歸來,小僧也就放心了!”
薛安深深看了金覺一眼,然後笑着言道:“恭喜和尚終於勘破了那一絲界限,踏入了無形地,自此化身無礙,逍遙世間!”
金覺聞言露出了一絲笑意,“薛施主果然好眼力,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算是真正的無形地菩薩。”
薛安擺了擺手,“我知道,但放心吧,很快就是了!而且到時候我還會送和尚你一場大造化哦!”
金覺露出了一絲驚愕,顯然不明白薛安所說的送自己一場造化是什麼意思。
不光是他,葉寒裳也同樣如墮五里霧中,但有一個意思他可是聽明白了。
既然薛安都說很快便會讓金覺成爲真正的無形地菩薩,那豈不是他已經有確定的把握修復鬼界本源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寒裳跟金覺的疑惑,薛安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一路奔波,先安排他們住下吧!”
這個自然不用葉寒裳動手,韋傾笑以及溫慕綾聞言便走上前來衝着何以諾、納蘭中琴等人一點頭。
“衆位請跟我來!”
很快,跟隨薛安而來的這些人便被帶去了別處好生招待。
這套小院已經被震塌了大半,自然是不適合住了。
但在另外一套肅靜的院落之中,薛安,葉寒裳還有金覺三人相對而坐,面前的茶具飄着嫋嫋水汽,直到茶水徹底煮沸,薛安方纔端起茶壺來爲葉寒裳和金覺斟滿了一杯茶。
葉寒裳早就急的有些抓耳撓腮了,但見此情景還是耐着性子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薛,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打算如何挽救鬼界本源?”
“彆着急嗎!走了這麼遠的路,先喝完這杯茶再說!”薛安淡淡的說着,然後端起杯來輕輕的啜飲了一口。
葉寒裳急的簡直不行,也不怕燙了,一口便將自己的茶水喝乾,然後言道:“好了,我喝完了,你趕緊說吧!”
薛安微微一揚眉,“誰說是讓你喝完了?我的意思是容我先喝完好麼!”
葉寒裳:“……。”
金覺見狀也不禁笑了起來,然後端起杯來衝着薛安一拱手。
“小僧雖然也不知道施主是如何籌劃的,但看施主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已經有了定奪,那我也就不必多問了,這杯茶我敬您!”
說完,金覺將茶水飲盡,然後站起身來打了個稽首,“南無我佛,小僧此來本就是爲迎接施主而來,現在見到施主平安,又貪了您一杯茶,小僧便先告辭了!”
薛安聞言略一沉吟,然後便點了點頭,“也好,反正這件事還需要點時間,和尚既然要走便先走吧,等到時候再過來便好!”
金覺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葉寒裳卻不幹了,“哎哎哎,大和尚,你怎麼能說走就走了呢?你難道就不好奇老薛是怎麼挽救鬼界的麼?”
金覺搖了搖頭,“小僧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麼,薛施主既然如此胸有成竹,顯然已經有了穩妥的計劃,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葉寒裳越發的着急了,“可是……可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說的送你一場造化是啥麼?”
金覺灑然一笑,“一切到時候自然會揭曉,現在若是提前知道了,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麼?”
說罷,金覺不再停留,飛身而起,轉眼便消失不見。
葉寒裳呆呆的看着金覺離去的方向,片刻之後恨恨的一跺腳,“這個死禿驢,真是氣煞小爺我了!”
薛安含笑言道:“好了!佛家本來就講求隨緣,他不好奇也是理所當然的!倒是你……。”
“我?我怎麼了?”葉寒裳一臉懵逼。
薛安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葉寒裳,“你猜,我在鍊金文明之中看到誰了?”
葉寒裳陡然一怔,然後面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白。
“你……你是說……。”
薛安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你朝思暮想,連喝醉了酒都要嘟囔好幾遍,卻又不敢見的人!”
葉寒裳垂下了頭默然無語,直到片刻之後,他才低聲道:“她……她還好嗎?”
薛安的臉上沒有了笑容,靜靜的看着葉寒裳。
葉寒裳被他看得發毛,心中陡然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又低聲問道:“她……她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薛安垂下了頭,輕嘆道:“她死了!”
這句話聲音很輕,但落在葉寒裳的耳朵裡卻不亞於驚雷一樣。
只見他渾身陡然一震,面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不……不可能,老薛,你是在逗我對不對?一定是這樣呵呵呵呵,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死了呢?”
薛安見狀搖了搖頭,輕聲道:“很抱歉,我也想這是在逗你,可這一切都是真的!”
說着,薛安拿出萬晗臨死前託付薛安送給葉寒裳的那件東西,輕輕放在了桌上。
當見到這個如同U盤一樣的鍊金器皿之後,葉寒裳的瞳孔瞬間收縮爲針尖大小,身形更是變得搖搖欲墜。
因爲作爲同樣通曉鍊金文明的他而言,自然明白這個東西意味着什麼。
“這是她臨死前託我帶給你的,說是你看了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薛安有些不忍的說道。
而這番話也好似一記重錘,無情的擊碎了葉寒裳所有的幻想。
他顫抖着拿起桌上那個鍊金器皿,然後便將其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