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怒兵和溫半梅跪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發現膝蓋粉碎,根本無法動彈,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屈辱之色。
而後兩人偷偷的對視一眼,低下了頭。
“薛安,我們承認小看你了,你的修爲也足以讓我們尊重,這件事就此揭過,你看如何?”姜怒兵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哦?就此揭過?”薛安淡淡道。
“沒錯,天緣藥水我們不再強求了!只要你放過我們,那麼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姜怒兵說道。
“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是……。”薛安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然的笑意。
“你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你們!”
溫半梅和姜怒兵臉上浮現出驚怒之色。
溫半梅冷笑道:“薛安,你不要覺得你的修爲如何了不起,我告訴你,在崑崙,你這樣的境界根本不夠看。”
薛安面色淡然的看着溫半梅,直到最後,才淡淡一笑。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那就去死吧!”
薛安一揮手,溫半梅就覺得腳下一陣灼熱,低頭一看,幾縷潔白的火焰正以極快的速度燃燒着。
“啊啊啊啊啊……薛安,快放了我,不然我的師門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段!”溫半梅尖叫着喊道。
可這根本無法阻止火焰的急速燃燒。
片刻之後,溫半梅的整個人便被火焰吞噬了。
原本俏麗的容顏,在這火中迅速的枯萎乾裂。
溫半梅痛苦的掙扎着,然後便被燒爲了飛灰,消失不見。
姜怒兵在一旁看的肝膽俱裂,他怎麼也沒想到,薛安下手會如此狠辣。
薛安將目光轉向姜怒兵,“臨死前……你想說點什麼?”
姜怒兵心底直冒寒氣,但還是咬着牙說道:“我們可是崑崙仙徒,你殺了我們,會惹下天大的麻煩!”
薛安一笑,“麻煩?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說着,無盡的火焰又一次將姜怒兵籠罩在內,片刻之後,他也被燒爲飛灰,神魂俱滅。
眼見兩人身隕。
柳如煙不由得呆若木雞。
直到薛安看向她,她才渾身一激靈,顫聲道:“不要殺我,我可是柳家的人!”
“柳家?”薛安搖搖頭,“不,很快就不存在了!”
言罷。
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將柳如煙的額頭洞穿,死屍栽倒在地。
趙學輝還有舒柳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薛安。
尤其是舒柳和高勝男,此時簡直都要嚇傻了。
薛安從一回來,就如殺神一樣,出手狠辣無雙,連斬數人!並且神情淡然,好似屠雞宰狗一般。
這樣的氣勢,讓幾個女子都不禁面色發白。
薛安則來到安顏跟前,微微一笑。
“老婆,不好意思,回來的有點晚了!”
安顏掠了掠耳邊的秀髮,粲然一笑,“回來就好!”
薛想和薛念則興高采烈的說道:“爸爸爸爸,剛剛媽媽好厲害呢,把那些大壞蛋打的都害怕了呢!”
薛安嘿嘿一笑,蹲下身揉亂了兩個小丫頭的頭髮,“你們也好厲害啊!居然知道保護媽媽了!”
薛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小丫頭擋在安顏面前的一幕。
也是那一幕,讓薛安直接暴走。
“我們不怕,爸爸說過,有人欺負我們的話,就要狠狠的打回去呢!”薛想握着小拳頭,神情堅定的說道。
薛安笑了,笑得很欣慰。
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爲溫室中的花朵,因爲以後的修仙之路,艱難險阻不可勝數。
他得讓兩個女兒明白,如果有人欺負自己,那就要十倍的報復回來!
安顏此刻有些擔憂的說道:“安晴那邊……。”
薛安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我知道,現在我就過去!”
正說着話,幾十道流光自天際飛來,然後直接衝進了會議室中。
等停住身形,人們才發現,居然都是氣勢彪悍的軍人。
“教官!”程浩等人齊聲喊道。
趕回來的時候薛安心急如焚,因此將這些火鳳凰的成員都給拉遠了。
所以直到現在他們才趕了回來。
薛安點點頭,而後冷聲道:“隨我回軍營!”
言罷,薛安對安顏說道:“在此等我回來!”
說着,薛安直衝天際而去。
程浩等人知道安顏便是教官的夫人後,全都一臉尊敬的衝安顏點頭致意,然後緊隨薛安身後而去。
等他們走了。
趙學輝和喬樂等人互相看了看,微微嘆了口氣。
“二哥越來越厲害了啊!”喬樂感嘆道。
而舒柳等人則神情複雜的看着薛安遠去的背影。
這個男人,總會在關鍵時刻給人驚喜。
此刻。
在軍營之中。
安晴低着頭慢慢擦着地。
幾個女子從走廊經過,等過去後才竊竊私語。
“哎,這個安晴現在都淪落到擦地了麼?”
“嘿嘿,火鳳凰算是她間接害死的,沒處罰她就是不錯的了,擦個地算什麼!”
“聽說新來的柳教官和她之間有矛盾呢!”
這些議論聲傳到安晴的耳朵裡,可她並沒有擡頭,只是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喂,這地擦得不行啊,到處都是腳印,重新擦!”一個長着三角眼的胖女人,趾高氣揚的走過來訓斥道。
安晴擡頭茫然的看了看她。
“沒聽見麼?這一樓所有的地板,重新給我擦一遍,而且得用手擦!”胖女人一臉快意的說道。
論軍職,她可比安晴低多了,以往見到安晴都是得敬禮的。
可現在安晴落難,已經成爲了軍中的一個笑話。
這個時候不上去踩一腳,簡直對不起這難得的機會啊!
“看什麼看,這可是柳教官吩咐的!”胖女人叉着腰訓斥道。
安晴神情變幻,但過了片刻後,還是低下頭應了聲,“嗯!”
“哼!”胖女人正要離開。
就聽一個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
“我覺得用手擦也擦不乾淨!”
胖女人一怔,也沒回頭,只是有些好笑道:“那怎麼擦呢?”
“用舌頭一點點舔的話,我覺得纔算乾淨!”
聲音平淡如水,波瀾不興。
胖女人嘿嘿一笑,“這倒是個好辦法,安晴,聽到沒?有人讓你用舌頭舔地板,你覺得如何啊?”
安晴低着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薛安從走廊那邊慢慢走來,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射在他的臉上,行走間,讓他的面色顯得陰晴不定。
“我說的,不是她,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