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西北中心地帶,有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山。
其號,無妄山!
無妄宗便建於此山之上。
此刻。
在山頂的無妄仙宮之中。
正在盤膝打坐的步空蟬,面前突然飛來了一柄細小伶仃的金劍。
步空蟬睜開眼睛,看着這柄金劍,微微一皺眉。
“這不是師弟賀天緣的劍麼?莫非他出事了?何人敢殺我無妄仙宗的真傳弟子?”
說着,步空蟬伸出手來,這金劍便落入她的手心之中。
可剛入手心,這柄伶仃小劍便失去了所有的靈性,成爲了一塊廢鐵。
步空蟬正在疑惑,就聽外面有低低的聲音說道:“師姐,師父讓您過去!”
步空蟬點點頭,起身走出自己所住的宮殿,一縱身,腳下便出現了一柄飛劍,然後直飛向位於天空中的大殿。
當步空蟬走進大殿之時,無妄宗的宗主乾問心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雲霧。
“師父!”步空蟬拱手言道。
乾問心轉頭看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微微一笑,“修爲又有精進!不錯!”
然後嘆了口氣,“天緣死了!你知道了麼?”
步空蟬點點頭,將手中的金劍獻出,“師父,天緣師弟的金劍飛了回來,可落入我手之後便靈性盡失了!”
“是啊!爲師剛剛以搜魂之法也未曾找到天緣的魂魄,可見殺他之人將其神魂也給斬滅了!”乾問心說道。
步空蟬面色一寒,“師父,此人出手如此狠辣,我願下山爲天緣師弟報仇!”
乾問心搖了搖頭,“這個不急,我叫你來是另有事吩咐!”
“八方山的真仙遺藏即將現世,這也是三百年來唯一一個能進入此遺藏的機會,爲師不便前去,你便替爲師走這一趟吧!”
“是!”步空蟬自無異議。
“記住,此事已經傳開!千鳥國君以及周邊幾大宗門的人都會出手,你行事要小心爲上!”
“是!”步空蟬低頭,猶如兩道利劍一般的眉毛揚起,眼中升騰起了濃濃的殺氣。
“師父,可開殺戒否?”
乾問心微微一笑,“此遺藏之中什麼情況我也不知,但若是有秘寶現世,那便隨你的便!”
“弟子明白!”
乾問心看着遠去的步空蟬的背影,有些得意的笑了。
自己這個徒弟修煉的乃是庚金之劍,殺伐最重。
論殺傷力來說,甚至比自己都不遑多讓。
派她下山,可保此事無憂。
與此同時,類似的場景正在各大宗門之中上演。
而在大道之上,薛安坐着僱來的一輛馬車,正不急不慌的往那八方山行去。
天空之上又有一道流光飛過,薛安知道,那應該也是前往八方山的人。
這時那趕車的漢子有些驚疑不定的轉過頭來說道:“這位小哥,這兩日趕路的仙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估計前面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奉勸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是不要再往前走了!”
對於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而言,天空上的那些流光都是仙人。
薛安卻只是一笑,“不妨事,你就安生的趕着你的車便好!”
趕車的漢子見勸阻無效,只好憂心忡忡的繼續往前趕路。
越往前走,道路上越是熱鬧。
不時有騎着高大的角馬或者虎豹異獸的修者走過。
每當這時,這位趕車的車伕都會小心翼翼的將車靠到路邊。
而這些修者則會用冰冷的目光打量幾眼這輛馬車。
不過當他們看到身上全無修爲波動,還是個華族的薛安之後,全都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薛安也不生氣,只是看着這些修者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後便繼續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休息。
可跟他的無所謂不同,這位車伕卻是越往前走越是膽戰心驚。
因爲路上的修者越來越多,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對於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來說,這些修者都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仙人,殺自己就跟碾死一隻臭蟲一樣,沒什麼區別。
可薛安給出的車費又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數字,無奈之下,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趕路。
這一天正往前走着,此時他們離着八方山已經不算太遠了,遙遙的可以看到那巍峨的大山,並且也能看到山下的八方城的輪廓了。
薛安突然叫住了他,“停下!”
車伕趕忙帶住角馬,停到了路旁。
“小哥,怎麼了?”
“在此等我片刻!”
薛安說着,下了馬車,幾個縱躍便消失不見。
車伕目瞪口呆的看着。
他沒想到這個說話很和氣的小哥,身手居然這麼敏捷。
薛安剛剛通過神念感知到了路旁樹林中有人在打鬥,出於好奇,便過來看看。
等來到離着出事地不遠處。
果然。
在這樹林中的空地上,有兩夥人正在廝殺。
其中一夥人是幾個青年男女,正被團團圍困住,渾身都已負了傷。
圍困他們的則是一羣黑衣男子。
就聽這黑衣男子的領頭人獰笑道:“飛煙堡的傳人就這麼點能耐麼?就憑你們還想去探尋真仙遺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啊!”
被圍困的人中有個女子怒哼一聲,“兇靈宗,你們這羣無恥小人,居然偷襲!難道就不怕被我父親知道後,滅你宗門麼?”
“呵呵,就憑你們飛煙堡還想滅我宗門?告訴你們,今天既然圍困你們了,那你們就別想活着出去!我會將你們的靈魂抽離出來,肉身煉製成傀儡,靈魂則做成兇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因爲薛安已經縱入場中。
“什麼人?”這兇靈宗的頭目先是一驚,等看了一眼薛安後才獰笑起來。
“區區一個華族還想多管閒事麼,趕緊給我滾!否則……。”
“否則什麼?”薛安微微一笑。
“否則我就將你這卑賤的華族……。”這頭目還想說下去。
薛安聽到卑賤兩字後,微微一揚眉,直接一拳轟出。
這頭目根本沒當回事,隨手便想抵擋。
但薛安這一拳直接將他的手臂砸爲齏粉,然後又轟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這頭目的腦袋被一拳轟碎,死屍栽倒在地。
薛安才淡淡道:“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