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到底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一萬更,求打賞~)
“那你以後也不許帶其他女人進來!被我發現你就死定了!”千歌穗噘着小嘴霸道地宣佈。
“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老婆你大可放心。”蔚南承很肯定地說道。
突然一把抓住穗穗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情款款地表忠心:“老婆,我這兒只爲你跳動。”懶
從手心處傳來的跳動和熱度讓千歌穗的小臉瞬間升起了一片嫣紅,嬌嗔道:“肉麻死呢!以前怎麼沒見你說這麼多情話,越來越沒個正經。”
蔚南承脣角湊近老婆的耳邊,“今時不同往日,人總是在慢慢進步的嘛!難道你不喜歡……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拖得很長,很長,隱隱帶了絲……媚。
“妖孽!你這個妖孽!”千歌穗憤憤地掐着老公的手臂,每當他那麼深情款款地注視着自己時,所有的一切都要繳械投降,怎一個悲催了得!
果真美男計就是好用啊!
電光火石間,倆人激烈地熱吻着,一路糾纏着跌到了牀上。
“等……等一下!”千歌穗仰倒在牀上大口的喘着氣,指着旁邊那沒關嚴實的窗簾,現在這社會啥都說不準,萬一有個暗戀老公的偷窺狂就住在對面或者旁邊的樓裡怎麼辦,現在的望遠鏡都很高科技,看得很細微,不得不防!
“恩……”蔚南承輕喘着氣擡頭瞥了一眼窗戶,看着那隱隱露出一截,有點無奈,只得赤/裸着上身走過去拉上窗簾,關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蟲
轉過身便看見老婆一頭烏黑的秀髮四散在絲綢的牀單上,有一種滑順的誘惑力,衣服被撩起,剛好褪到肩膀處,形狀完美的豐盈半隱半露,裙襬掀起,白色的內褲一邊斜拉至大腿根。因爲剛剛的熱吻,她的臉色緋紅,眼裡蒙了一層水霧般隱約迷人。
蔚南承喉結滾動了兩下,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她的穗穗真是越來越嫵媚性/感,動作迅速地解開皮帶,脫掉長褲,覆上她的身體,膝蓋頂開她合着的雙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下身腫大得嚇人的火熱緊緊挨着她微溼的幽谷。
千歌穗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熱襲擊着她,他那兒的堅硬傳遞着瘋狂的氣息,她有些呼吸困難了。
迷濛的睜着大眼睛,粉嫩的脣瓣微嘟,雙頰泛着紅澄澄的水潤,無聲的誘/惑着某人。
蔚南承很快將自己和老婆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全部剝得乾乾淨淨,倆人的肌膚都有點滾燙,貼在一起更加火熱,噼裡啪啦的,似要燃燒起來。
赤紅着雙眼,重重的衝了進去,又快又猛……
“嗯……啊……”千歌穗忍不住柔柔地嬌喘,聲音媚得滴水,直讓蔚南承全身熱血沸騰,一個勁在那叫囂着,貫穿的力度也更大了些。
千歌穗被他頂得一個勁往上移,不由得故意緊縮,夾得蔚南承更加激情澎湃,完全是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慢……慢一點。”千歌穗有些受不住地低喘。
“嗯……慢一點?這樣嗎?”蔚南承果真慢了下來,故意壞心眼地磨着穗穗的敏感點,就是不給她一個痛快。
“不是啦……你快點……”千歌穗被老公折磨得很難受,手指在他背上撓來撓去,一條條的紅痕即刻顯現。
“到底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蔚南承輕笑出聲,邪肆得像個撒旦。
“討厭!快一點啦……”千歌穗不滿地用腳丫子踢了踢老公的屁股。
結果——
引來他更猛烈的衝刺,一波又一波,深度的結合,讓倆人瞬間達到了極樂的頂峰,就像那煙花在空中爆炸的一瞬間,釋放出了它的美麗,有一種絢爛到極致的美好。
……
等千歌穗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室內已然空無一人,只有一星點微弱的燈光,她坐起身子,絲被滑落,被下未着寸縷,她忙抓起被子掩着胸前。
想起幾個小時前和老公的激烈運動,真是讓她紅透了耳根,下體還有一些微微的痠痛感,讓她忍不住嘟囔一聲:“討厭!每次自己爽快了她就得難受了。”
瞥見牀頭放有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甜蜜,抱着它們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候,洗漱乾淨,煥然一新的走出來。
輕輕打開通往承辦公室的門,發現他正坐在皮質座椅上專注地看着電腦,修長的手指不時敲打在鍵盤上,很認真的工作在。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千歌穗覺得說得非常的正確,這時候的承有一種不同平時的帥氣,完全擺脫了妖孽的氣質,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兩手輕輕覆在他的眼睛上,尖着嗓子嗲聲說道:“猜猜我是誰?”
“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蔚南承也極其配合地玩起來,脣角上揚。
“NO!不對……”千歌穗撅着小嘴搖頭,聲音柔媚極了。
“那是地下鑽出來的小妖精?”嘴角的笑意愈深。
“更不對!”千歌穗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哦……那肯定是……”一個用力,將穗穗拽到自己懷裡,摟着她親了一口,“是我的穗穗寶貝。”兩手更是使壞的撓向她的腋窩。
“咯咯咯……”千歌穗被他撓得渾身癢癢,笑得快受不了了。
“小壞蛋。”蔚南承鼻子蹭着老婆的鼻子,笑着說道。
“哼!你纔是大壞蛋!”千歌穗不依地反駁。
“好,我是大壞蛋,你是小壞蛋,咱們正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我們的學學和習習不就成蛋蛋呢,他們會抗議的,我也不喜歡。”
“OK,我老婆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從,不過現在我還有半個小時的工作沒做完,你先去那塊的休息區看會雜誌,等我一塊回家?”蔚南承在老婆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嗯,不過你待會要陪我去吃燒烤,人家肚子好餓。”千歌穗噘着小嘴撒嬌。
“沒問題。”
千歌穗很聽話地從老公腿上跳下來,拿起一本雜誌,窩在一旁的沙發上翻看起來,可她明顯有些坐不住。
一會動動胳膊;一會抻抻腿;一會伸伸懶腰;一會躺倒在沙發上;一會坐起來;一會站起來倒杯水喝;一會走到窗戶邊瞄上幾眼……
總之,像個跳蚤似的跳來跳去,給蔚南承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一向在工作上心如止水的他也被幹擾了,尤其這個人是他老婆,一看到她,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神了,眼角處總有個身影在那晃來晃去,晃得他思維都集中不了。
乾脆合起電腦,明天早點來上班,看來以後堅決不能帶穗穗來辦公區域,他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無法專心工作,眼睛裡總有一個小小的她。
這可是他第一次沒做完工作就準備下班,史無前例啊!
“啊!弄完啦?”千歌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影響到了老公工作,放下雜誌,站起來。
“嗯,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蔚南承牽着老婆的手走出辦公室。
這麼已是晚上10點,街道上依然人聲喧鬧,霓虹燈閃爍着五彩的光芒,刺激着人們的眼球。W市的夜晚一向迷情,年輕時髦的男女都會選擇夜晚出來吃飯聊天、喝酒唱歌,放鬆一下白天緊張的工作生活。
在蔚南承的印象中,他是第二次開着車停在這種路邊攤旁。第一次是他和穗穗結婚前,他被媽媽逼着去學校接她下晚自習,她在車上鬧着要吃燒烤,然後——
想想,居然都過去四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這兒也有了一些變化,原先的小推車變成了小排檔,小排檔變成了大排檔,大排檔裝修得更有模有樣。
“走吧,你答應要陪我去吃燒烤的,不許說話不算數哦!”千歌穗看着老公。
“好,不過我們要選那家。”蔚南承指着一家門面看起來還算湊合的燒烤店,他一直對這種燒烤這種食物不感冒,可穗穗偏偏喜歡得不得了。
千歌穗知道老公愛面子,不喜歡坐在大排檔裡面,便同意了。
倆人選了一處乾淨的位置坐下,老闆娘很熱情地走了過來,拿出菜單問他們需要些什麼。
蔚南承看着那沾了些油星和污漬的菜單,就有些不願意看。
千歌穗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拿過菜單,唰唰地勾下一堆。
“哎呦,這位姑娘瞧着眼熟啊!以前常來過吧?”老闆娘瞅着千歌穗樂呵呵地套近乎。
“是啊,我可是這兒的常客呢,高中那會就常來。”千歌穗笑眯眯地回答,上高中那會,她和嫣兒還有球球下晚自習後經常會來這兒吃幾串烤肉、烤玉米、臭豆腐等等,各式各樣的都被她們嚐遍了。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常客啊!旁邊這位男士應該是第一次來吧?這麼一位西裝革履的先生往這一坐,還真是蓬蓽生輝啊!太榮幸了!”老闆娘笑得眼睛都眯了。
蔚南承的表情很囧,他自己都覺得很怪,更不說別人了。
“老闆娘,你不用管他,他這人就這樣。”千歌穗笑得更歡了。
那老闆娘眯着眼睛打量了眼他倆,笑道:“小姑娘,他是你叔叔吧?還真是年輕哦!”
“噗!”千歌穗忍不住笑噴了。
蔚南承的臉徹底黑了,手在桌子底下緊緊捏成一個拳頭,隱忍着要爆發的怒氣。
“老闆娘,你的眼光可真犀利,這都被你發現了。”千歌穗笑得肚子都痛了,一邊還偷偷觀察着老公的表情。
正在這時,老闆端着烤好的食物過來。
“我們要打包帶走。”蔚南承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這個老闆娘是什麼眼光?他看起來有那麼像穗穗的叔叔嗎?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赤/裸/裸的諷刺!
老闆和老闆娘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很快地幫他們打包好,尤其是那個老闆娘,心裡非常奇怪那個男人怎麼一會臉就黑了?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麼呢?
蔚南承冷着臉提着袋子走向他的路虎,千歌穗跟在後面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到老公斜視過來的眼光,忙強忍住笑意。
上車之後,千歌穗就開始大朵快頤起來,還挑起一塊臭豆腐送到老公嘴邊,“來,吃一口嘛!”
蔚南承緊抿着脣瓣不發一言,聲音冷冷的,“以後別來這家了。”
“噗!別生氣啦,其實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那個老闆娘的眼光有點問題,怎麼會像是我叔叔呢?怎麼看也是哥哥嘛!”千歌穗柔聲哄道。
蔚南承的臉色這才緩和一點,聲音不復剛纔那麼冰冷,只是表情有些拽拽的,“我餓了。”
“承哥哥,來,張嘴。”千歌穗拿出一串牛肉塞到他嘴裡,笑得那叫一個甜。
味道嘛,還勉勉強強。蔚南承心裡想道。
一路上,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回到家後基本上就一掃光了。
時針指向11點,倆人輕手輕腳地開門,先去兒子房間看看他們睡得好不好,有沒有踢被子或者掉到牀底下,然後回房間洗澡睡覺。
這一晚,倆人相擁而眠,異常溫馨。
第二天早上,千歌穗和老公一塊起牀刷牙洗臉,吃早餐,開各自的車離開車庫。一個去上班,一個送兒子去幼兒園。
送完兒子去幼兒園,千歌穗便直接回學校了,想着給珈玳打一個電話,可轉念一想還是當面問比較好。
回到宿舍,珈玳和卡卡各自在收拾着東西,倆人的情緒都有些奇怪,過分安靜了點。
“怎麼啦?難道是因爲快要分別了所以情緒才這麼低落?”千歌穗笑眯眯地打破這安靜的氛圍。
“穗穗,我報名了學校的志願者醫療團隊,明天上午就要跟着隊友們去南方一個偏遠的貧困山區了,聽說那裡的通訊不怎麼發達,根本就沒有網絡,估計得很長時間沒辦法跟你們聯繫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明年6月這裡見。”藍卡考慮了很久,終於說出來了。
珈玳本來腦海裡一直在回想着昨天的事,心緒難平,乍一聽卡卡說要跟着醫療隊去南方一個偏遠的貧困山區,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千歌穗比她反應更快更激烈,直接上前扳住卡卡的肩膀,“你說什麼?參加志願者醫療隊?去南方一個偏遠的貧困山區?你開玩笑的對不對?今天不是愚人節。”
“卡卡,難道是昨天曲籟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嗎?他這個該死的!太過分了!”珈玳氣憤地咬牙。
藍卡就知道穗穗和珈玳會是這個反應,所以之前她都不敢告訴她倆,生怕她倆會耍賴將她在醫療隊裡的名字劃掉。
她明白她的朋友們是爲了她好,可她心裡有兩個理由讓她非去不可,一是爲了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每每在電視上看到他(她)們,心裡總是在隱隱作痛,只盼望着自己能爲他(她)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正巧有了這麼一次機會,她便毅然決定報名參加。
二也是爲了逃避自己的心,希望這大半年的時間能讓她的心徹底平靜下來,能徹底忘了那個人,做到心如止水。
“跟他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一直很想去幫助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總希望能儘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他(她)們,而且遠離城市的喧囂,能讓我忘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那個人。難道不好嗎?”藍卡虛弱地笑了笑。
“卡卡。”穗穗和珈玳異口同聲地說道,倆人的神色都有些擔憂。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也不覺得這是件受苦的事,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喜歡便會快樂。”藍卡說得很真誠。
“曲籟他知道嗎?”千歌穗問道,昨天她特
意拉着珈玳離開,就是爲了給他倆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些話還不如一次性講清楚,藏着掖着多難受。
“知道。”藍卡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天中午的畫面,穗穗和珈玳爲什麼會走,藍卡心裡很明白這是她朋友們的一份心意。
她和曲籟倆人坐在那靜靜地吃着飯菜,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曲籟先開口了,他畢竟爲人師長。
“市醫院還不錯,剛開始去那實習可能沒多少工資,不過包吃包住,待遇還是可以的,實習期間不懂的要多看、多聽、多問,你一直都很努力,肯定沒問題的。”
“我不去那。”藍卡挑了一勺飯到嘴裡慢慢咀嚼。
曲籟有些微楞,似乎不能理解藍卡的那句“我不去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去那?”
“我已經報名了學校的志願者醫療隊,後天上午就出發了。”語調平淡,無波無瀾。
“什麼?志願者醫療隊?”曲籟的手有些抖,聲音也有些顫。醫科大每年都會組建一支志願者醫療隊去那些偏遠的貧困山區義診,他當然知道,所以纔會如此激動。
藍卡覺得他的反應有點過度,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隱滅。
“嗯。”
“你不能去!”曲籟的聲音有些激動。
藍卡再次擡眼看着他,反問:“我爲什麼不能去?”
“你就是不能去!”曲籟聲音提高了不少。
“不能去?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要求我不能去?”藍卡聲音也高了一分,他爲什麼老是這樣!明明不喜歡自己,卻總是給自己那麼多錯覺,大三暑假那次自己喝醉酒了明明他可以不管自己的,結果卻莫名其妙的把她帶回他家。
讓她心裡升起了希望,以爲這場夸父追逐的愛戀終於有了結果,可是卻被告知這只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關心,讓她瞬間心如死灰。
不敢再有任何奢求,偏偏他和那個叫秦淮的女人還那麼高調的頻繁約會,讓她徹底淪落爲全校師生的笑柄。
她怨嗎?是有點怨的。
可她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愛情是互相的,單方面的喜歡那不是愛情,那是單戀。
所以,她想通了,既然惹不起躲還不成嗎?
總有一個地方是沒有他呼吸的地方,會讓她忘卻這一切。
然而,這個人卻如此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能去!”,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憑什麼?
“我……總之你絕對不能去!”曲籟態度也很堅定,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不起,我去哪跟你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藍卡冷冷地說道,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人,憑什麼在自己已經對他完全死心的時候,還在自己心裡投下一顆石頭,激盪起的一大片水花。
不!她絕對不能心軟!她一定要忘了他!忘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曲籟看着藍卡的背影,心裡跌宕起伏一般,以前的噩夢似乎又朝他涌了過來,他的初戀女友柳桑,就是因爲在醫院實習的時候跟着醫療隊去貧困山區傳染上了疾病,因搶救不及時而過世的。
這是他心裡的一個痛,一個說不出卻無法怨恨的痛。
柳桑也是他的學生,他大她八歲,倆人是那種一見鍾情,再見傾情,三見定情。
因爲是師生關係,倆人一直都是在秘密進行着地下戀情,因爲一旦被學校知道,對倆人的影響都不好,所以倆人商量好等柳桑畢業後再公佈關係。
曲籟知道柳桑這樣很委屈,所以他原本想着等柳桑生日的那天給她一個驚喜,將倆人將近兩年的低下戀情曝光,並給她一個一生的承諾。
儘管會揹負很大的壓力,可他根本不怕,他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輿論的準備。
他相信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他和柳桑相愛,是他們自己的事,無需大家都認可,也不影響任何人,可爲什麼他們會覺得他們不應該在一起呢?
可就在那一天,醫療隊那邊傳來噩耗,柳桑無意中傳染上疾病,因搶救不及時身亡了。
當時的他只覺得根本不可能,昨天打電話還言笑嘻嘻的少女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冰冷僵硬,只覺得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怎麼會這樣?
他覺得柳桑的死沒那麼簡單,無意中傳染上疾病,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誰又知道其中的錯綜複雜呢?他很不甘心,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他甚至親自去了一趟那個貧困山區,可大家的口風都很一致,沒有絲毫有用的信息。
就連老師也勸他算了吧,他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而且一丁點證據也沒有,無從下手。
要說也是個無頭冤案。
曾經消沉過一段時間,後來在老師和朋友們的勸導下,慢慢振作了起來,重新回到了學校教書,只不過他主動要求帶護理班。
其中的原因,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有很多,也許什麼也沒有,也許僅是一份執着。
藍卡,是從什麼時候闖入他心中的,也許是大一那會,那段時間她這個生活委員當得很不順心,處處受班上其他女生的刁難,她心裡很難受。
他便耐心地開導她,還給她講了很多故事,倆人坐一起什麼都聊,遇到不懂的還會一塊去圖書館查經引典。
師生關係相處得很是和諧。
這種友好的關係維持了將近兩年,他一直把藍卡當作小妹妹一般看待,也以爲她對自己只是那種學生崇拜老師的感情。
卻沒想到會突然遭遇她的表白,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和她走得太近了,所以造成了她的錯覺,誤導了她?
再後來,他躲她追,她追他逃,鬧得全校都知道了。
平靜下來想一想,自己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喜歡?還是不喜歡?
也許是怕了,經歷過一次慘痛的師生戀,他害怕了,怯弱了。
可剛纔聽到藍卡說已經加入了志願者醫療隊,他心裡便慌了,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呼之欲出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出門。
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她去什麼偏遠的山區!他不希望看到第二個柳桑!
他還是來遲了一步,志願者醫療隊的負責人告訴他,名單已經確定下來並呈報到校務處了,無法更改。除非再找到一個志願者跟藍卡調換,否則不可以刪掉她的名字。
曲籟知道這會不可能再去找志願者了,而且他不能這麼自私,心裡明白這事已成定局了,心裡只覺一片悽然。
藍卡自然是不知道曲籟心裡的這番想法的,她這次是鐵了心要去貧困山區,任誰勸都沒用。
千歌穗和珈玳聽完卡卡的那段話,都很理智地思考着,沒有再多話。
“卡卡,你把我的那個光能手電筒帶着,白天放在太陽底下充電就好,燈光很強,停電了可以拿來照亮。”這是千歌穗的聲音。
“卡卡,我的佳能單反相機你也帶上,多拍點照片回來,每一天的都要拍下來,明年帶回來給我們看。”這是珈玳的聲音。
“卡卡,把這個IPAD也帶上,裡面有不少單機遊戲,你晚上無聊的時候可以玩玩。”
“卡卡,多帶點創口貼感冒藥之類的,在那裡應該買不到這些吧?”
“卡卡,多帶幾件衣服和帽子、圍巾、手套、暖水袋,山裡面肯定很冷。”
“卡卡,山裡面肯定買不到吃的,你一定要多帶點,比如你喜歡吃的趣多多餅乾、怪味花生、怡口蓮……”
……
倆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得默契十足。
藍卡嘴脣抿得緊緊的,眼眶中有晶瑩的淚珠打轉,卻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她的朋友們,爲她想得如此周到。
晚上,倆人就開始行動了,裝了整整三大箱,要不是藍卡強制性的攔着,估計四箱、五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第二天上午,三人難得起了個大早,一起去食堂坐着吃早餐,平時十分鐘搞定的事情今天用了整整半個小時。
三人都是沉默不語,慢悠悠地吃着各自的早點。
然後,送卡卡上車。
離別在即,千歌穗和珈玳終於忍不住了,抱着藍卡嚎啕大哭,其實不光是因爲她去了山區,更多的是離別的愁緒,四年的同進同出,三人早就好得像姐妹一般親密無間,如今卻要分開這麼長時間,實在是有點難以適應。
大四,真是個令人憂傷的日子,就像張震嶽那首《再見》唱的那樣: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爲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
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戀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
她倆哭的時候,藍卡硬是忍住了眼淚。可一坐到車上,當車子啓動的那一瞬間,她望着窗外的眼睛再也忍不住淚水滂沱,溼了臉頰,溼了衣襟,滴落到她的心裡。
這裡的一切都將是她最珍貴的回憶,呆了四年的地方,相處了四年的姐妹,就這樣分開了,心裡怎能不傷心?
還有那個人,也許,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也許,當她明年再回來時,他已經結婚,而她,也忘了他。
中巴車徐徐遠離她們的視線,千歌穗和珈玳看着遠處越來越小的小黑影,戀戀不捨地回宿舍去了。
而躲在柱子後的那個人影在她們離開後,也轉身離去,一步一步地走遠,背脊挺拔卻有些寂寥。
正值大四的千歌穗忙着傷離別,閨蜜董嫣早已經歷過那首《再見》的傷感,如今是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只求做得最好。
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正式工作後的第一個採訪嘉賓,居然就是那日和穗穗在“平泉”吃飯時遇到的那個陸喬深。
他竟然是國內赫赫有名的“美思”酒店集團的執行總裁,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成就,雖然是富二代出身,可外界都傳聞他完全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因爲他,“美思”纔能有今天的成就。
董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上頭領導千叮萬囑這次採訪很是得來不易,很重要,一定要謹慎並認真對待,儘量做到完美。
“是,張副臺,我明白。”董嫣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點頭應允。
張自生對這個新來的小姑娘頗爲欣賞,有責任心,幹勁十足,不怕吃苦,很難得的年輕畢業生,所以他才着重培養她。
陸喬深覺得這世界還真是小,不到十天的時間,居然又見到上次在“平泉”遇到的溫婉女子董嫣。
更令他驚奇的是她居然是市電視臺的主持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董小姐,幸會幸會。”
不刻意親近也不表現得過分疏離,拿捏得恰到好處,這就是商人的本色。
“上次眼拙不識陸總,失敬失敬。”董嫣笑得溫婉大方。
陸喬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這個叫董嫣的女孩,人如其名,巧笑嫣然。
這次的採訪很成功,無非是問及“美思”酒店今後的定位、走向及對國內市場發展前景的預估,更有羣衆最感興趣的情感問題。
陸喬深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對所有的問題一一回答得滴水不漏。
採訪結束後,陸喬深有事便先走了。
董嫣能夠理解,他們這些集團總裁都是日理萬機,能抽出這半個小時的採訪時間已算得上是非常不錯的呢。
她原本以爲她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可當幾天後她在咖啡廳碰到單獨一個人的陸喬深時,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確實太小了。
“董小姐,看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既然這般有緣,那相請不如偶遇,坐下喝杯咖啡?”陸喬深薄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陸總請客,當然要去了。”董嫣沒有表現得過分矜持,本色而已。
倆人坐在一塊沒有聊工作,反而聊起各自小時候的一些事,說到開心的地方,都有些忍不住開懷大笑。
有點沒顧忌了。
陸喬深想,這大概是他近一年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呢,也是他最放鬆的一次,什麼都可以不去想,眼裡只有對面那個溫婉的女子,時而還會露出俏皮可愛的表情,似乎還有很多秘密有待他發掘似的。
這之後,倆人在一塊吃飯的頻率也高起來,電視臺的很多未婚女人和已婚女人都羨慕嫉妒起董嫣來,憑什麼她剛來臺裡就可以採訪陸喬深這麼大一隻金龜婿?更鬱悶的是陸喬深怎麼會喜歡她這個悶葫蘆?
董嫣對於那些流言蜚語早就練習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顧忌太多反而無法生活下去。
對於陸喬深這個人,她不討厭,但也說不上特別喜歡,隱隱有些好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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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早安,大麼麼,愛你們~~~
今天一萬字更啊~~~夭夭跪求打賞,嗚嗚。。。咱奮戰到5點。。。早上還要爬起來上班,我怎麼就這麼悲催!
親們覺得穗穗去哪實習比較好呢?去她爸爸的醫院嗎?還是去另外一家醫院?嘻嘻。。。。又或者跟某位醫師來段JQ?哇咔咔。。。。。親們踊躍發表言論吧。。。夭夭歡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