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少爺
?書房裡,冷御澤正聽着秦魏和齊楚的跨國報告,液晶屏幕上的視訊對話持續了好幾分鐘後,不見冷御澤開口,兩人都停了下來。
“總裁……”那頭傳來齊楚的聲音,看着屏幕上神情淡漠的男子,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報告下去。
“繼續說吧,我聽着。”稍稍轉過辦公椅,冷御澤淡淡的開口,思緒顯然不在這上頭。
“許氏集團的收購已經差不多了,其他的等您回來再做決策。”頓了下,齊楚繼續道:“知道你在收購許氏,她來公司找了你好多次,沒見到你她不肯走。”
微微斜過眼,冷御澤冷哼了聲,“在這件事上,我是什麼態度你應該很清楚纔是。敢對我的女人下手,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
強硬的語氣帶着無可挽回的果斷和殘忍,即便是隔了這麼遠的地方,齊楚還是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這一次,總裁是真的不打算手下留情了,甚至絲毫不顧及他們之間幾十年的交情。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關上對話框,冷御澤擡眸看着站在門口許久的身影,朝她招了招手,一掃剛纔的冷酷,“進來。”
站在桌旁,她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猶豫着開口:“你已經對她下手了嗎?”
“還沒有。”他伸手把她拉到腿上,“收購許氏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只不過許嘉顏的做法惹火了我,收購只是對他們的一個警告!”
他的懲罰,還沒開始呢!
“可是,她怎麼說也是你的……”
後面的話她沒繼續說下去,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收住,她知道的也不多,許嘉顏是他的初戀,他毫不留情的對她下手了,果斷而冷厲的手法,讓她都望而生畏。
“我的什麼?嗯?”見她一臉不高興的低垂着頭,他輕笑着把她摟緊,埋首在她脖頸間,呼吸着她身上自然的馨香,“初戀情人只是一個過去,那是年少無知的見證。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是冷太太,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絲毫!”
“真霸道!”貓在他懷裡,她小聲嘟囔着,卻爲他的霸道而感到一絲絲的甜蜜。
男人的霸道,是一種在乎的表現,她從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霸道的時候,也能這麼的……讓人傾心!
“今天我跟幾個屬下把要考察調研的都整理好了,你明天就不用跟着出去曬太陽了,我帶你到這附近走走,我們的蜜月之旅,總不能都耗在了工作上。”
“你還真打算讓我當花瓶了?!”
“我的冷太太就算是當花瓶,也是最漂亮的一個,我喜歡你站在我身邊的樣子,即使什麼都不做,我也會覺得很安心。”這就是這個女人的力量。
“少給我灌迷湯,這次三亞酒店的投資你打算一直讓我當花瓶?”那她在榮司南那邊學到的所有東西,就都一點都幫不上他的忙了!
她的話讓他楞了下,好看的劍眉微微擰了起來,輕拍着她的背,想了下,他柔聲問:“你想學着打理公司的事嗎?”
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事,木木擡頭看着他,不解的眨着眼睛,“爲什麼這麼問?”
雖然她也很想幫他的忙,替他分擔一點,可是,她又怎麼跟他說,她是帶着目的的?
“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知道,你在榮司南那兒,都學到了些什麼。”
輕笑着,他淡淡略過她眼底的猶豫,雲淡風輕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依舊一臉寵溺的撫着她的頭,跟疼寵自己的寵物一般,小心翼翼。
“我學到的可多了,改天讓你見識一下,你老婆我的能耐!”仰起頭,她眯眼笑着,一臉的自信,神采奕奕的模樣吸引着他的目光。
看着她,冷御澤似乎看到了將來的一天,她綻放光芒的時候,即便是他,也要瞻仰那樣的光芒。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籠中之物,總有一天要飛往那片浩瀚的天際,只是,不要離他太遠,還能呆在他身邊,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尊重她。
他擡手捏了捏她的粉臉,感受着她難得的愉悅,“好,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很多東西似乎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而他也不知道,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即便是心痛,他也還是萬般寵溺的縱容着她爲所欲爲,給了她絕無僅有卻是一生都難忘的成全。
貼得這麼近,安靜下來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週遊列國,漸漸開始不安分起來。
“幹什麼呢!”她突然伸手,一把拍掉停在自己臀部上的手,磨牙霍霍的瞪着她,“我們現在是在討論正經的事情,你別不正經好不好!”
又精.蟲上腦了,整天就知道想着那些不入流的東西,有他這樣的領導人在,冷氏沒倒閉還真是祖宗積德了!
“我這也是在做正經的事情!”比如說,施行他的造人計劃!
遊走的手在她的脊骨上婆娑着,細細密密的動作讓木木渾身打顫,忍無可忍擡起頭來瞪他——
誰知,被她這麼一瞪,某人本是忍着的欲.火,就這麼被蠱惑的眼睛給勾了出來!
“冷太太,是你先勾.引我的!”扣着她纖細的腰,他把她抱轉過來,女上男下的正對着自己。
“我沒有!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這勾引,說得太牽強了!
“可我覺得有!”傾過身,他湊到她耳旁,“親愛的,你的眼睛,對我永遠都有蠱惑力!”
話落,他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光滑白皙的脖頸,淡淡的女性馨香,挑.逗着他緊繃的神經。
“打住!打住!!我們明天還要出去,你想累死我啊!”每天就這麼下去,她哪裡還有精力出去逛?!
難得來一次迪拜,什麼都沒玩到,度蜜月兩人就耗在套房裡了,那還有什麼樂趣?!
“我會溫柔一點!”埋首在胸前的人不滿的抗議。
“那也不行!”木木沒好氣的仰着頭,想着該怎樣才能讓他控制一下,可惜每每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就不怎麼好用!
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冷御澤頓了下,不悅的擰眉,伸手把電話從桌上撈了過來,卻不肯放開懷裡誘.人的溫軟。
聽到電話聲,木木恍若抓到了救星一般,誰知冷御澤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把電話塞給她,讓她來接!
身上的睡裙被他扯到了肩膀上,木木沒好氣咬牙,耳邊再度傳來某人愜意的嗓音:“不妨礙你接電話!”
攥緊了手機,木木不禁翻了翻白眼,這叫不妨礙?!!
懊惱的接過電話,屏幕上跳動着“韓飛”的名字,知道是心肝寶貝打來的,木木忙推開某人的頭,把手機舉到他面前,一臉得意的看着他。
乍一看到韓飛的名字,冷御澤頓時黑了半邊臉,暗沉的眸底燃燒的火光也稍稍壓了下去,可就是不肯放開她,抱着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接吧!”
一手環在他脖頸上,木木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空出隻手按下接聽鍵。
而電話那頭,打電話來的人是小心肝,一開口就帶着一股興師問罪的語氣,劈頭而來——
“老頭,讓笨女人接電話!”稚氣卻囂張的聲音,聽得木木挑起了眉。
“兒子啊,是嘛咪!”這麼囂張的說話,也就冷御澤受得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是她接,愣了下才長長的哦了聲。
“怎麼了,這麼晚了不睡覺,找嘛咪什麼事?”柔柔的聲音連冷御澤聽了都不覺得心裡一軟,更何況是小傢伙。
“你們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真不愧是冷御澤的兒子,說話也簡單直接,連句廢話都沒有。
“我們現在在迪拜,可能要過幾天才回去,怎麼了?想嘛咪了嗎?”以前出遠門都帶着他們的,這會兒把他們撇在爺爺奶奶那裡,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想了下,小心肝這才呶呶的喊道:“是小寶貝想你們了!”
“那你呢,想嘛咪麼?”明明就是他自己想了,還要把小寶貝推出來,真是彆扭!
真是小寶貝想她的話,這會兒跟她講電話的肯定不是他,小寶貝早搶着亂嚷嚷她有多想嘛咪了!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可愛了!
“我……本少爺我……”我不告訴你!
“你什麼呢?少爺,你想嘛咪不?”兒子越是彆扭,木木就越想着要捉弄一下。
有些血緣天性是與生俱來的,一如那次他出水痘,嘴裡喊着的人不是一直照料他的韓飛,而是媽咪。
他心裡有她,也一直都渴望着母愛,那些難以割斷的親情,纔是她最自責最內疚的,所以她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彌補。
“我……”電話那頭,小心肝看了眼站在門邊的韓飛,眨着骨碌碌的貓眼睛,有些無措又有些緊張,看得韓飛不禁嘆氣。
大半夜的找他過來爲的就是打個電話,還倔得說不出口,韓飛有些無奈,轉身拿過一旁架子上的筆,在小黑板上寫着:“愛要大聲說出來!”還在感嘆號後頭畫了個豎大拇指的簡筆畫,隨後放下筆走出了兒童房。
他不在,小心肝突然覺得好像沒了什麼顧忌一般,眨了眨眼問:“如果我說我想你,你們會回來嗎?!”
他是真的想他們了,去了迪拜兩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他還沒見過這麼不合格的爹地媽咪!
“兒子啊,這個問題沒有假設性和條件性,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嘛咪不勉強你哈!”這頭,木木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於她欲擒故縱的手法,冷御澤不禁擰眉,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埋首在她耳旁,“連兒子都算計!”
被戳穿,木木沒好氣的曲起腿朝他腰上頂了過去——
某人悶哼了聲,敏捷的擡手按住她的腿,毫不猶豫的分開,然後翻身躋身其中,偷雞不成蝕把米,木木總算見識到他的厲害了!
無奈已經遲了,這個最危險的姿勢,讓冷御澤佔盡了優勢,她這會兒想要合攏雙腿都不可能了,只能懊惱的乾瞪眼!
“……”電話案頭沉默了許久,小傢伙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表達自己的感情,猶豫而無措。
“兒子,嘛咪很想你,你想嘛咪嗎?”微微嘆了口氣,木木給他找了個臺階下,自己先開口。
我想你三個字對他來說或許還說不出口,承認一個“想”字,那應該不難了吧?等待也許並不漫長,她可以等,等到他願意說的時候。
“……想。”這個字說得似乎很快,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忙轉移話題:“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木木想了下,瞥了眼蠢蠢欲動的某人,把燙手山芋扔給他:“這個要問你爹地了!”
接過電話,冷御澤微微眯眼,低眉掃到她胸前誘.人的風景,很不情願的開口:“過幾天就回去,你要過來也可以,讓韓飛帶你們過來!”說罷,他不給他回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因爲面對某人此刻滿頭黑髮披散在牀上,一副勾.引人的模樣,他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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