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面的人都揍的鼻青臉腫才進來,敏兒、小雅我們走吧!”沈辰微笑喊道。
“啊?臭色狼,你你你說什麼,你闖進這裡的?而且把樑嘯天跟常三平都打了?”何小雅吃驚的看着沈辰問道。
“怎麼?很奇怪嗎?”沈辰看着何小雅道。
“這怎麼可能,我是不是在做夢?他們……他們可是,可是黑社會而且常三平更是區裡的人大代表,你居然揍了他?”何小雅完全被沈辰的話給弄迷糊了。
“我只是隨便扇了他們幾耳光,跟你這樣的野蠻小妞沒法比,連胸衣都沒穿就這樣出門,你也夠彪悍的。”沈辰壞笑着瞄了瞄何小雅胸前凸起的兩點,隨即拉住敏兒的小手道:“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一會兒警察來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臭色狼,混蛋,你……你給我站住。”何小雅紅着俏臉,奔着兩人就追了過去。
帶着兩女從二樓走下來,卻發現在大廳裡的人不但沒少,反倒增多了不少,只見古天成戴着墨鏡臉上的淤青還隱約可見,身旁二十多個手下圍堵住樓梯,絲毫沒有給沈辰讓路的意思。
“又是你!你……居然敢來這裡鬧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看今天你是別想活着離開這裡了。”古天成愣了下神,吃驚的看着從二樓走下來的清秀男子,心裡忽然顫了下,沒想到樑嘯天在電話裡說鬧事的會是這小子,真是倒了血黴了。
“你爺爺的,這麼快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還想嚐嚐不能動的滋味?”沈辰壞笑着盯着古天成,腳下卻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你……你他媽再走一步試試。”古天成是硬着頭皮裝硬氣,沒想到被樑嘯天這小子誤拉火坑,在這居然碰到了這小子,而且他還把三爺打了,這簡直已經超出了古天成的想象,沒想到一個無名小卒,居然敢對東區赫赫有名的常三爺出手,這簡直就是讓人難以理解。
“古爺,你兒子還沒醒呢吧?怎麼你這樣不會也想享受下你兒子昏睡的滋味吧。”沈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古天成,心裡卻有些擔心,這要是拖下去肯定不會有好事。
萬一出現點什麼事情,自己出點事情是小,如果敏兒和何小雅有事,那自己和表叔兌現的那個條件不就泡湯了,錢呀!那可是老婆本呢,說啥也不能這麼丟了。
“小子,你……你特麼太囂張了。”古天成指着沈辰,目光卻偷偷的瞟了眼常三平,隨着門外隱約傳來的警笛聲,古天成鐵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你小子這次死定了。”古天成幸災樂禍道,卻沒發現沈辰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身前,隨即他就感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就飛了出去,跌落在自己手下的身上。
“你爺爺的,我死之前先打的你滿地找牙。”正當沈辰還要動手的時候,門口忽然衝進來七八名警察,爲首的一名身材魁梧,三角眼滿臉雀斑的男子厲聲喊道:“給我住手。”
“都給我靠邊站好,剛纔是誰報的警?”
那名臉帶雀斑的警察在人羣中掃了一眼,視線直接對視上了常三平的目光。
“是我。”常三平臉色慘白的捂着左手,滿嘴是血,踉蹌的從後面走了上來。
“三……三爺你這是怎麼了,誰把您傷成這樣的。”雀斑警察吃驚的看着臉頰紅腫變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常三平。本以爲只是普通的治安問題,可見到眼前的這一切,廖廣平完全驚呆了,差點沒認出面前的就是常三平。沒想到東區有名的常三爺會被人打,還當着這麼多有頭有臉人物的面前,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他,是他。”古天成指着沈辰大喊道。
“給我抓起來,敢在水月宮鬧事,還傷了三爺,這事情太惡劣了。”雀斑警察順着古天成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站在樓梯口處一名長相算是清秀,一臉頑浮,一身普通打扮的年輕男子正看向自己。
“廖隊你可要嚴肅辦理這事情,我人被打,店面被砸,在場的客人也都受到了驚嚇,還有我這些親戚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傷害,這件事情我想你親自處理,給我個公道和說法。”常三平看着廖廣平有些憤恨道。
“三爺,一定,我一定把這事情處理好,給你還有你的家人,還有今天在場的所有客人一個交代。”廖廣平只覺得自己瞬間被如同山嶽般的壓力壓在了身上,處理了這麼多年案子,水月宮這樣的案子還是他頭一次遇到,沒想到東區這裡還有這樣不要命的人。
“那就麻煩廖隊了。”常三平強忍着痛,回頭怨毒的瞟了眼沈辰,被手下扶着就向着樓上走去。
“帶走。”廖廣平一揮手四五名警察直接跑過去,見到警察走過來戴敏兒緊張的喊道:“你們不能抓他,是,是他們綁架了我,沈辰爲了救我纔會鬧成這樣,你們不能帶走他!”
戴敏兒緊張的拉着沈辰的手臂,雙眸裡隱約泛起了淚花,見到敏兒這樣何小雅向前垮了一步剛想要展現她野蠻小妞的風範,卻被沈辰一把拉了回來。
“別被牽連進去,這裡有我,沒事的,你們放心。”看到沈辰對着自己淡淡的笑了下,何小雅原本想要跟他拌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沒想到這臭色狼會關心自己。
見到那四五名警察走到身邊,沈辰急忙從兜裡掏出一張明片遞到戴敏兒的手裡道:“打這個電話試試,就說我遇到點麻煩,被帶到警察局了。”
“可是……沈辰,你……”戴敏兒還是有些擔心,想對沈辰說什麼,卻被廖廣平一句話打斷了“別特麼磨蹭,將她們都給我帶走。”
正當衆人以爲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卻沒想到沈辰忽然回過頭對常三平道:“孫子,如果你想活命,到時候就帶着二十萬找你爺爺我。”
沈辰這話一出衆人又驚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沒想到這小子都馬上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囂張,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狠人。
“你……廖隊這事情你要嚴肅處理。”常三平緊鎖着眉頭,氣憤的喊道。見到廖廣平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跟着衆人向樓上走去。
坐在四樓的辦公室中,兩名私人醫生正在給常三平處理手上的傷口,見到乾爹臉色鐵青,眼裡滿是殺意,樑嘯天有些戰戰慄慄的問道:”乾爹,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他媽的,我一定,我一定要弄死那小子,一定。”常三平暴躁的喊道,眼睛裡的兇芒閃過,轉過頭看着身旁低頭站着的樑嘯天道:“打電話給廖廣平,讓他在刑警隊裡就廢了那小子,我不想讓他活着走出來。”
“是,我馬上去安排。”樑嘯天剛要轉身,卻被常三平忽然叫住“你去帶人給我廢了吳越,我常三平不想養廢物。”
“是。”樑嘯天戰戰慄慄退了出去,那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去,沒想到雨小姐的這招真夠毒的。
感覺到手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常三平站起身就給了正在幫他包紮傷口醫生一耳光“都給我滾出去。”
見到常三平這麼暴躁,兩名私人醫生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繁華的街道,常三平此刻的心情很亂,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老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刻他恨不得生吃了那個敢當衆打自己的小子,當着東區那麼多有頭有臉人的面自己被人打,最後還受到威脅,這簡直讓他顏面掃地,原本那顆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現在就如被人用刀割一般。
他絕對不會兒讓那小子活着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會讓惹事的罪魁禍首‘吳越’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東區刑警隊,在接到樑嘯天的電話後,廖廣平一直都處於在強大的壓力下,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還被自己給趕上了,看着坐在審訊室中的沈辰,他現在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暴揍這小子的衝動,你說你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平民,居然敢捅出天大的簍子,還他媽的連累了自己。
憋着一肚子火的廖廣平推門走進了審訊室,見到沈辰懶洋洋的坐在那,手下問他什麼他都是一問三不知,廖廣平狠狠的一拍桌子道:“你他媽的給我老實交代,如果你在敢不配合我們辦案,小心讓你吃點苦頭。”
“餵我說警察同志,我可是受害者,也很認真的在配合你們,我現在把知道的都說了,不知道的你就算問一百遍我也給不了你答案呀!”沈辰很無辜的看着廖廣平道。
“受害者?我他媽的看你是找死。行,你不說是吧!”廖廣平轉過頭對着手下那兩個親信使了個眼色道:“媽的,你兩給我把他拷在板凳上,不給他來點狠的他是不知道警察是幹什麼的。”廖廣平此刻心裡忽然有了點小激動,落在我的手裡我就不怕你不認罪。
“喂,警察大哥,你們這樣濫用私行可是犯法的,我可是可以告你們的。”沈辰見那兩個警察向自己走過來,急忙喊道。
“犯法?在這裡我們就是法。”廖廣平一拍桌子,隨手從身後抽出橡膠棍子就向着沈辰走了過去。
“喂,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哦!”沈辰驚慌的喊道。
“幹什麼,先給你來點熱身,一會兒再給你來點狠的,看你認不認那些罪。”廖廣平對着身旁兩人使了個眼色,舉起橡膠棍子就向着沈辰的身上招呼去。
沒想到這幫王八蛋玩的這麼狠,沈辰自知今天自己是生死未卜,也不知道那個電話能不能管用,心裡嘀咕着。眼前那橡膠棍子卻已經向着自己身上招呼了過來,你爺爺的,沈辰心裡咒罵了一句,腳尖點地讓凳子後面兩腿離地,轉身後撤了一大塊,急忙繞道身旁那名戴着眼鏡警察的身後。
見到自己第一棍子落空,廖廣平氣急敗壞叫罵了一句,抽回棍子奔着沈辰的頭就狠狠抽去。你爺爺的,這是要往死整的節奏呀!
沈辰看準廖廣平手臂揮來的方向,腳下一點地讓身體往後退去一塊,靠在後被椅子上的雙手使勁一掙,只見他左手一把扯過身旁戴眼鏡的警察擋在身前,急忙大聲喊道:“小心。”
他這話音剛落,就聽“誒呀”一聲,那戴眼鏡的警察哀嚎着捂着左臉,躺在地上打着滾。見到自己這一棍下去非但沒打着這小子,反倒讓他鑽了空子把自己手下給打了,廖廣平就如暴怒的瘋狗,大喊着就要再次揮動棍子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