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一個必須感傷的季節,再樂觀的人都會因爲周圍景物的紛紛凋謝而多愁善感,詩人紛紛出動,描繪着一幅又一幅的畫卷。
卷裡有你有我有他,還有漫天隨風飄零的紛飛落葉。
畫出了最細緻的美人等待狀元郎的歸來,畫着西風斜雨加瘦陽的黃昏夜晚,古樹小溪之下,她已經等不來了男人的功成名就,傷心的隨雨落淚,欲雨欲淚。【注】
小茜把手中的花瓣撒到了垃圾桶裡,她沒有落花如此偉大,不會爲了來日的再次感傷而化爲春泥。
“如此景色,真叫人不是個滋味呀!”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不想讓任何細微的風兒吹到屋裡,再次破壞任何一絲一毫的美景。
看着小茜神傷的臉色,一笑很想問她,是因爲大姨媽來了呢?還是因爲功夫再次出了差錯。只是心裡不想承認,她的感傷因自己而起。
或許他都不懂,小茜爲何會戀上自己?想用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來說事兒,如此的話,豈不是欺騙了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千秋與小茜年齡相仿,自然不可作爲依據。
傷感會傳染,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悲傷滋味,相似於初戀分手那時刻骨銘心的痛,連空氣呼吸起來都是傷感的。
也想說我們之間不合適,只是不合適的人已經同處一屋,連心情都相仿,還能繼續糾纏些什麼?
到頭來還不是需要安慰兩個人受傷的心靈?
事情因自己而起,也要因自己而結束。
“心裡的傷感不要歸咎於景物的凋零,我沒你想的那麼堅強,卻也不是那般的柔弱,自己的心爲何而感傷,你比我都懂!”小茜再也忍不住,唰唰的留着淚水。整個人蜷縮着,抽泣的聲音好不難受。
一笑知道爲何吃過晚飯那沒良心不靠譜的張張就着急的出去逛了,還說什麼出去看美女,這鬼天氣,路上能遇到個從南邊某國回來的類那啥就不錯了,還想遇到美女?
怕是知道預感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不得不出去暫避風頭吧。
“該死的,出去耍也不叫上我!”心裡暗罵張張一聲,責問他還能不能一起偷看美女洗澡了,卻還得面對淚人般的小茜。
“我不知道柔千秋哪裡好的,只是三言兩語就把你整顆心都給捕抓走了,難道就是因爲簡單的【裸】體解毒嗎?我的身體你早已觸摸了個遍也沒見你動過心?還是因爲她傾國傾城的美貌令人着迷,我自認爲比不上她,卻也不必其她任何一個人差。那到底是因爲什麼?”小茜不懂自己爲何會吐露心聲,只因昨天自己想要他不給而今天就失去了純陽之身?“你怎麼如此殘忍!”
“你怎麼如此殘忍!”聲音迴盪在屋裡,不斷衝擊着一笑的耳膜,衝擊着他的心靈。
“我怎麼如此殘忍?”一笑質問自己,真的是殘忍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心的,不懂整天嘻哈玩笑的我們何時動了真心。”一笑回答,他真的不懂“即使第一次見面時意外的沒有認出你就是當年那個捉弄我,保護我的魔女姐姐,可是我一直將你當成了姐姐,就如當年,你將那個將刀掛在我脖子上的地痞打殘一樣。”
一笑從來沒有知道,當年的那個魔女姐姐竟然在燕卿集團上班,女大十八變,那時自己八歲,小茜十四五歲,時間是最好不過的良藥,讓一切記憶深刻的人都消失在了記憶了。
那時她不叫張小茜,而是叫做張慧瑜。所以第一次見面之時,兩人都認不出對方,到了後來,一笑受了傷住了院,小茜才知道他就是江湖第一奇才的笑狂,也就是當年的那個弟弟,或者小小叔。
張家與一笑之間的輩分亂的嚇人,張家老爺子與一笑的師傅是平代人,所以一笑與小茜的父親還有張張就是同代人,以兄弟相稱,自然而然的就比小茜高了一輩。只是小茜不願意喊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做叔,只能叫他小小叔。
“你不願的事情我一直幫你做着,就是被你坑着把猛虎帶來也沒有怨言,因爲你是慧瑜,那個保護我的慧瑜,你說不想嫁給不喜歡的人,我就做你男友也不要緊!只因爲不希望你做不願意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真的對不起!”摟着蜷縮一團的小茜,一笑回憶着兩人幼年時的事情“有的人,看了一眼就會離不開,我不相信一見鍾情,只是願意相信前世的緣分今生再次相聚。她就是那樣的人,在對的時間裡遇到的對的人。”
“哇!”小茜再也受不住,哇的一聲整個人都撲到了一笑的懷裡,她相信一笑說的話,因爲愛情這東西太過於奇妙,可以讓你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產生了奇妙的情緒。自己就是個好的例子。怎能不令人相信?
“小小叔!”小茜繼續抽泣着,嘴角哆嗦了幾下纔再次叫出了十分不願意承認的關係。他是她的小小叔,兩人的輩分如鴻溝,心中不能逾越。
“終於再次聽到這個快要逝去的稱呼了。”一笑拍着她的臂膀,將她眼角的淚水擦乾,撫慰着這顆受了傷的心靈。
“這算得了什麼?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你既然不願意放開千秋,爲何又要與我曖昧不清?”小茜打算要秋後算賬了,她要算清往時不斷被一笑吃的豆腐。該碰的地方都碰了,該摸的也摸了,難道就真的只是玩玩?
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笑魔也不例外。
小茜叫他小小叔,真恨不得像小小酥那樣吃在嘴裡,‘啪啪’作響。看他這個子,自己的牙也咬不動呀。
一笑困窘了,這句話把他說的無言以對,是呀,既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又何必與她曖昧不清?
他當小茜是什麼人?她有錢,錢多的花不完,不需要藉助男人的物質生活,她有勢,整個江湖武林都要尊重張家的地位。她是張家這一代最突出的奇才,位列八狂之一,若沒有一笑這個怪物,他就是江湖的第一奇才。
她自己能夠養活自己,並且養活的很好,漂漂亮亮的,需要如外面的小情人那樣願意屈身在錢勢之下,做他人的小三小四嘛?
都不需要。
一笑終於懂得了她爲何明知道自己與千秋有着名正言順的關係之下還願意與自己糾纏不清的原因。那是因爲,她的心裡始終放着一個自己。
“我,我!”一笑欲言又止,因爲開了口才知道自己不懂要說些什麼,只能再次閉起嘴巴,希望能作爲空氣,無關任何複雜難題。
感情上的問題比面對李倫傑還要棘手,不是用智慧可以剔除的,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思智慧作用不了。
“因爲你弄不清我對你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小茜開口,一個側身,就這麼的仰望着一笑。
你不懂我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是從前的那個侄女姐姐還是現在的合夥夥伴,亦或是別的什麼關係。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有個難題需要他們共同面對。張家與他練手,小茜與他聯姻,若是不出意外,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們都必須要住在一起。
假關係也是關係。所以現在還解釋些什麼?
換了裝的一笑原本乾淨整潔,由於被小茜的淚水滴溼,沾惹了一身鹹腥的味道,又由於小茜身上的香水味道,使得鹹腥的淚水成了香水的香氣兒。
也許是仰着脖子看累了,也許也是哭累了,不知不覺之中,躺在一笑懷裡的小茜已經閉上眼睛呼呼睡着了。
十點多,夜已快要深了,張張也打開房門回來了。
“什麼鬼天氣,連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美女呀!”他的整個人都被雨水打溼,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洗洗睡吧,美女在電腦裡,不然就在你的夢裡!”一笑搖頭,這傢伙回來的真是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才進門,時間把握的真好,這是他們張家的優良傳統嗎?
“睡着了呀?”張張沒有理會一笑的挪揄,看了一眼他懷裡已經熟睡的小茜,一臉溺愛“這丫頭就喜歡逞強,父親叔叔都還在呢,哪裡需要她站出來?”
“巾幗不讓鬚眉,是個真正的女英雄呀。”一笑也誇讚。
“行了行了,趕緊抱她回去睡吧,你還要回去吧?”張張催促,哪裡能讓自己心愛的侄女躺在外面睡着,受了冷風怎麼辦?同時詢問一笑,因爲從小茜那裡聽說了。
唐唐江湖第一奇才被人僱傭,成爲了別人的私人保鏢,以前還真的不知道這事兒呢。活得久了,真是什麼都能見得到。稀奇,稀奇。
“恩,回去,身爲保鏢,就要擔負起保鏢的責任,哪能拿了錢就不管老闆的道理!”將小茜抱回了房間。
“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有真感情的。從不輕易流淚,一流淚就是爲了男人,唉,女大不中留呀。”
“張張,你一點也沒譜,因爲太有譜了。”看着已經深沉下的天空,一笑整個人都化爲黑影,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中。
【注】:有沒有感覺到意境美?這是小一自己寫的一首散文詩的大意。送福利給你們了【閣樓處,清衫薄紗繪伊人。古道菊花樹,芳草肥鳥飛,凝目闌珊忘畫人。紅裝豔脣眸,虛指勾海棠,畫中待元郎。畫中人,天邊即小雨。西風又太瘦,寫不出驕陽,你舞伶仃處,可有飄絮?嘆,畫美,惜,畫美。那伊人,元郎已登封,你卻落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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