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
陶玉端坐在鎮邪司府衙屬於自己的位置,滿臉不悅的翻看着最近的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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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記錄的都是派出去的三個小旗官帶着自己手下的人,斬獲了多少妖魔詭異,得到了多少積分。
本來過幾日就會有兩隻隊伍回來,替換他和東方潤弘的隊伍,可突然發生了這事情,如果不查出來,他寢食難安。
這時,他派出調查的下屬趕了回來。
“稟大人,陶旭自入城後一直在府內沒有出去過,唯有四月十七日那天,在商鋪買了幾罈子酒,再去了趟車馬行租了兩匹快馬。
其中一匹,是由車馬行幫他送到的城外。”
四月十七,也就是出發前一天。
看來果然是陶旭聯合的外人。
陶玉臉色陰沉下來。
就是不知道,這外人是誰。
“踏踏!”
腳步聲響起,另一名下屬走了進來。
“稟大人,顧安自前天上午開始,就一直呆在了屋內,而且據調查,之前他測試拳力時,直接將縣衙內用來測試的石碑給擊碎了。”
有關調查顧安一事,也是陶玉今早回來後吩咐下去。
他想着,陶三的死,不論如何都與秦力和顧安有關,秦力已年過三十才淬體六重,不足爲慮。
顧安十六淬體九重,自然要摸清他的底細,然後纔好在考覈的時候給他下絆子。
聽聞此話,陶玉滿臉不可置信,唰一下站了起來。
“可知道他具體拳力?”
“不知,他後面便沒有再測試過。”
“他現在在哪?還沒從屋內出來嗎?”
“今日是他生辰,昨日秦力在翠江樓爲他訂了三桌酒菜慶生,現在應當在翠江樓。”
陶玉臉上陰晴不定一陣後,猛地一拍桌子。
“召集人手,跟我去翠江樓!”
這邊陶玉剛一出門,東方潤弘的下屬見狀,連忙去通知了東方潤弘。
“氣勢洶洶的出門了?”
東方潤弘喃喃自語了一句。
莫非,他已經找到了殺陶三的兇手。
“他們往哪邊去的。”
“看樣子,是東城區方向。”
平安縣以貫穿南北的河流爲界限,劃分爲了東西城區,東城區爲繁華的市井,酒樓、藥鋪、車馬行以及煙花之地等均坐落於此。
西城區則是縣衙、鎮邪司、武府、書院等官家地方或是商會、散修聯盟這些民間組織的地方。
但無一列外,均是常人無法接觸的龐然大物。
自那日在縣衙,見到顧安擋下陶玉一擊後,東方潤弘就關注了顧安。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東方潤弘不禁想到了調查中所說,今日是顧安的生辰,會在翠江樓慶賀。
當即邁步向楊凌休息的地方走去,同時吩咐道:“召集一下人手,隨時準備出發。”
“是!”
……
翠江樓。
翠江樓作爲平安縣中最大的酒樓,一共分爲三層。
一樓是普通的大堂,常人一般也就在一樓就座。
二樓則是一些用屏風所隔開的雅間,一般都是達官顯貴所選擇的地方。
三樓只有極少數的幾個房間,只會在縣令或是楊凌他們這些平安縣的‘天’,來到這裡時纔會啓用。
昨日秦力爲顧安定的,便是二樓的三個雅間。
現在,三個雅間之間用來阻隔的屏風已經收起,整合爲一個大的房間。
顧安坐於中間的位置,吃着酒菜。
秦力坐在顧安的左邊,而右邊則是強行跟了過來的袁山。
雖然袁山口中說着是來幫顧安慶生,但顧安還是從袁山剛回來時盯着自己看了兩息的眼神中看出了端詳。
不過本來顧安就料到有此結果,並不慌張。
秦力越過顧安,和袁山輕聲交談了一陣。
隨即環顧一週,端着酒杯站起身來,笑道:“今日是小安的生辰,我們這些個做叔伯的都是捕快,都是些粗人,也沒什麼好禮物給他。
所以,就一起祝小安下個月順利通過鎮邪司和武府的考覈吧!”
其餘捕快聞言也紛紛站起一齊祝願顧安通過考覈。
就在這個時候,下方樓道傳來劇烈的腳步聲以及嘈雜聲。
“嗒嗒嗒。”
“誒,陶大人!陶大人,您這是幹嘛啊!”
很快,一行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人,在身着青綠繡袍的陶玉帶領下,不顧店小二的阻攔,登上二樓。
“找人!”
陶玉冷聲道,掃視了一圈被屏風遮蔽的雅間。
“顧安!”
翠江樓二樓說大不大,陶玉這一聲叫喊,基本將所有整層樓的人全給吸引了過來。
不少人探出腦袋觀望着外面的情況。
“陶玉?他這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什麼情況?”
“誒,這事,你就有所不知了;昨晚傳出的消息,他弟弟死在驛站了。”
“唔?真的!還有人敢觸他的黴頭?”
“確實厲害,不過,這顧安又是誰?”
陶玉瞥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兩人,便收回了目光。。
一襲黃色長袍,胸口處用黑絲繪製着一個‘武’字;顯然,他們是平安縣武府的人。
雅間中端坐的顧安臉上露出迷茫之色,不禁輕聲問向袁山:“袁大人,這個時候,陶大人找屬下,是有什麼要事嗎?”
袁山麪皮一抽,幽幽道:“我也不清楚,走吧,去見見陶玉。”
緊接着,袁山帶頭起身,顧安面無表情跟了上去,秦力還有另外兩桌的捕快也全部站了起來跟上。
推開屏風。
顧安就見到滿臉怒氣的陶玉站在二樓中央位置,其身後依舊是他麾下的隊員。
不過,令顧安比較驚訝的是,翠江樓的店小二居然還敢在一旁不停的勸說。
“陶大人,不知找晚輩有何要事?”
顧安疑惑問道。
陶玉見顧安出來,將攔在自己身前的小二推開了些,快步走到顧安面前,向袁山稍微見禮後,當即厲聲問道:“我問你,前面兩日,縣衙六隊的捕快押送陶三前往荊山的時候,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