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搖曳。
琰慾望着火光沉默半晌。
‘現在這情況看來,方纔丁世昌手中所提的,並不是顧安。’
濾清思路,琰欲輕吐了口濁氣。
要改變策略了……
站起身來。
“來人。”
很快親信來到身旁:“長老。”
“吩咐下去,從明日開始,針對鎮邪司的方案,改爲騷擾,把重點放在潯陽郡這邊,東陵郡那邊就不用管了。”
“是。”
親信應道一聲,轉身離開準備通知各分隊了。
望着親信離開的背影,琰欲呢喃道:“我的任務只是拖延鎮邪司的腳步,至於時間長短,現在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
翌日清晨,滸上鎮。
丁世昌早早的起來了,前往了滸上鎮外二十里的位置,準備迎接燕立斌等人的到來。
主要是現在不清楚巫黎教的人究竟在什麼地方,若是他們在半途中襲擊了燕立斌他們,那昨日一戰的功夫都白廢了。
很快,一列長長的車隊,出現在了丁世昌的視線範圍內。
看見領頭之人時,略顯驚訝。
策馬快步上前。
兩邊見禮過後,匯合向滸上鎮方向行去。
路途中。
丁世昌看向燕立斌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笑道:“老紀,你怎麼回來了。”
東陵郡鎮邪司百戶所副百戶紀秦,笑道:“這邊都打成這樣了,我若是還不回來,你還不我這個副百戶給撤銷了。”
“哈哈,你還真別說,前些日子,我還真打算把你給撤掉;不過嘛,念在你以前爲我們百戶所做的貢獻上,就算了。”
紀秦聞言一笑:“你說的是顧安吧,”
“噢,是立斌告訴你的吧。”
“不是,我在雲州做任務的時候,就聽說了。”
“顧安的名號傳到雲州去了?”丁世昌眉頭微蹙。
“差不多,不過啊;他們那邊的人,對於顧安僅有十六歲就有如此實力持懷疑態度,我一開始也是。
來這兒的路上,立斌和我說了一些顧安的事,讓我對他好奇心愈發重了。”
“哈哈,馬上你就可以見到他了,有什麼問題的,你可以當面問他。”
少頃,丁世昌帶着紀秦和燕立斌等人,回到了滸上鎮。
因爲時間緊迫,所以讓造橋隊伍休息了半個時辰後。
就開始在大江邊上,和王尹帶過來總工匠一起商議,該如何搭建足以讓數萬人通過的橋樑。
而據目前的情況看來,只能搭建浮橋,再利用陣紋進行加固。
經過半個時辰的商議,確定好了方案和位置,王尹就帶着他們潯陽郡的總工程師回到對岸,開始準備兩邊一起搭建。
丁世昌也安排好了隊伍,在工匠陣紋師搭建的時候,分批下水爲他們穩固橋身,以免被湍急的河水給衝散。
大江邊上。
顧安望着湍急的江水,釋放着精神力感知周圍江水中的情況,確定了江水中沒有巫黎教之人埋伏後,收回了精神力。
紀秦來到顧安身旁,也不說話,就這麼細細打量着顧安。
顧安疑問道:“紀百戶這麼望着屬下,可是有什麼要事要進行吩咐。”
方纔丁世昌回來後,就爲顧安介紹了紀秦。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顧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被自己殺掉的紀坤,以及那個估計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的紀宏。
瞧見顧安當時愣神的表情,丁世昌就解釋了,紀秦與紀宏他們並沒有關係,只是同姓罷了。
雖然顧安表面放鬆了,但暗地裡,還是多了一分浸提。
畢竟之前在東陵郡呆了十多年的陳進才都是巫黎教的人,這紀秦,說不定也是血神教的人。
紀秦收回目光,笑道:“我能有什麼要事,就是對你有幾分好奇。”
輕吐了口氣,紀秦繼續說道:“之前我接了我們幽州和雲州交界處的任務,哪兒知道那賊人竟然逃到了雲州,所以被迫一路追到了雲州。
前些日子纔回來,在雲州的時候,就聽到那邊在傳你的事蹟。
十六的年紀,奪得了幽州年輕武者大會的冠軍,獲得了前往武部修行的通行證。
其兩天更是直接錘殺了巫黎教的陳進才,不虧是少年天才。”
顧安拱手道:“紀百戶過獎了,屬下所做的,不過都是屬下該做的罷了。”
“好,好一個該做的,你小子對我胃口。”
紀秦笑道:“我聽說你是有特殊的體質,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的特殊體質,應當是和身體強度有關吧。
也就是所謂的煉體。”
顧安點了點頭。
大家從他戰鬥的過程,都看出了這點,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就好,我問你,在這邊事情處理完後,有沒有興趣讓你的身體強度,更上一層樓?”紀秦笑問道。
顧安頓了下:“紀百戶有什麼關於煉體的法子嗎?”
紀秦搖頭道:“我沒有,不過我知道什麼地方有。
方纔我不是說我追擊那賊人到了雲州嗎,在那兒的時候,和雲州焰南郡鎮邪司百戶所的人打過交道。
從他們那兒得知,焰南宗的秘境又要開了。”
焰南宗,這個名字,顧安自然聽過。
因爲二十多年前三州叛亂的時候,他們就是雲州的領頭人。
據顧安所知,書上提到過,焰南宗主修的,就是肉身。
朝廷大軍將他們覆滅後,把所有的功法全部收入了國庫中。
顧安微蹙眉頭:“焰南宗不是已經被朝廷所滅,將所有東西搬空了嗎?他們秘境內,還有東西?”
紀秦笑了笑:“他們被搬空了不假,但有些東西,是沒法搬走的。
焰南宗有一處專門淬鍊肉身的洗浴池,無法搬走,當初朝廷大軍曾經想將其毀掉。
但上京城傳來了消息,奕指揮使點名將其保留了下來。
三年開啓一次,立下了考驗,只要你能通過這考驗,就能進入其中,淬鍊一次肉身。
這事,僅限於我們兩州一郡百戶所或是武府的人才知道。
不過你纔剛加入鎮邪司不久,所以不知道罷了。”
‘奕指揮使,之前聽楊總旗說過,他也是修煉肉身的強者,畢竟身上還能印刻陣紋,這身體強度,遠超常人。
說不定,他也進去過那洗浴池。’
顧安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