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狂風中帶着濃濃的血氣!
顧安於半空之中開啓金鐘罩鐵布衫,將錢越護在身後。
一道渾身血紅的身影在顧安瞳孔中逐漸放大。
“砰!”
紅色身影一腳蹬在顧安身上,
“嘭!”
“噗通!”
一股巨力直接將顧安連帶着錢越擊飛撞斷遠處的大樹,摔落在地。
“錢師兄沒事吧。”
一面注意着半空中的紅色身影,一面將錢越扶着靠在樹上。
“沒……沒事。”
顧安微微點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蹬的胸口,一個淡淡的紅色腳印落在黑色勁裝上。
迅速爬起,雙眼死死盯着對面落在地上的紅色身影。
血僵!
顧安可以清楚感覺到,剛纔那一腳是有史以來,自己所受到的最猛烈的攻擊。
“咦?一個淬體境的小子受了我血僵全力一腳還可以站起來,果然不簡單。”
玩味中帶着戲謔的沙啞聲音響起,一籠罩在麻袍下的年輕人出現在血僵身側。
顧安微皺眉頭:“你就是那幕後之人?”
錢越捂着自己胸口,掙扎站起,低聲道:“顧……顧師弟,師兄我中了他的藥,是沒法跑了。
你揹着我速度也會有所減緩。
這血僵的實力,絕對比之前的毛僵還要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等會……等會我幫你拖住!你先走……”
說完,錢越又喘了兩口粗氣。
顧安心頭一暖,緩緩將錢越扶着坐下:“錢師兄放心,師弟我自有打算;若是不敵,不用師兄你提醒,我自會先行離去。”
錢越咧嘴一笑:“呵呵,那……那我就放心了!”
“啪啪!”
鍾慎拍着手掌,將顧安和錢越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喂,現在你們處於劣勢,能不能稍微給我些尊重,不要當着我的面談笑。”
顧安雙手抱臂,笑道:“你是誰我都不知道,爲何要給你尊重?”
“我是誰?”
鍾慎臉上露出滲人的笑容:“殺你之人!”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輕笑聲。
“鍾公子莫急着動手!”
顧安瞳孔猛地一縮。
距離尚遠,聲音不大。
但顧安已經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嚴固!
不過幾個彈指的功夫,嚴固、莫陽、楊靖三人以及一頭渾身枯黃的旱僵落在鍾慎身旁。
“怎麼,你要親自動手?”
嚴固玩味的看了顧安一眼,對着鍾慎拱手道:“我與這顧安有些過節,的確是想親自動手,不過若是鍾公子想用他來飼養血僵,我也可以讓出來。”
鍾公子,原來真是江州鍾家之人……顧安默然想到。
“顧安,現在這情況,你沒想到吧!
那晚你被行屍襲擊,的確是我做的;當你拍着我肩膀的時候,我還真怕你一言不合就出手了。”
莫陽的表情隱隱有一絲癲狂的意味。
從他進入武府,升至丹級三星弟子,往後遇到的同齡人或是比他小的,大多數都是巴結他,恭維他的。
即使莫陽知道他們大多都是阿諛奉承之輩,但他卻很享受這種被討好的感覺。
但顧安卻不同。
從平安縣東城門起,和顧安的交談,再到他在顧安身上動了手腳,使他身上帶着和行屍一樣的屍氣,方便鍾慎行動。
這一段時間莫陽還只是對顧安略微帶點不喜,以及知道他遲早要身死的嘆惋。
可從那晚顧安似乎有所發現,知道是他動的手腳,而威脅於他,再到顧安被況天飛偷襲,當着衆人的面給他難看。
那一絲不喜和嘆惋也變成了濃濃的狠意。
鍾慎饒有興趣的看着口中喋喋不休的莫陽:“看來,你們平安縣武府和這顧安的過節不小嘛。
可以,他就交給你們解決了,記得留口氣。
雖說只有淬體境,但把天才煉成殭屍,一定很有趣!”
說到最後,鍾慎又伸出舌頭舔舐着自己長長的指甲。
惹得嚴固三人一陣膽寒。
“對了,鍾公子,尤亮他們一時回不來吧?”
“當然,我留了一縷分念在毛僵身上,不過現在這距離有些遠了,馬上就超出我的操控範圍了。到時候,毛僵就會失控。”
“一時半會回不來就好,鍾公子放心,答應給您的報酬少不了。”
望着後面出現的嚴固三人,顧安沉默良久。
“這麼說,況天飛的妖魔血,也是你們給的?”
莫陽玩味笑道:“不錯,就當天參觀礦區的時候,我經過他身邊給的。”
顧安擡起頭來,看着微亮的天空,重重嘆了口氣。
顧安也沒說他們要殺的是自己,讓錢越離開這些廢話。
因爲他們既然準備出手,自然是要斬草除根。
“顧……顧師弟,他們……”錢越喘着粗氣,滿臉憤怒的看着不遠處的嚴固等人。
即使他平時反應再遲鈍,這下也明白,此次礦區出事,與嚴固等人有關。
“錢師兄,你等會做好心裡準備,可能會遭些罪。”
錢越愣了下,捂着自己胸口哈哈大笑:“哈哈……咳咳!顧師弟無妨,我們現在是師兄弟,死後依舊可以做師兄弟!”
顧安頓了下,略顯詫異:“錢師兄你理解錯了。”
“嘖嘖,這份師兄弟情義,着實令人羨慕啊。”
鍾慎舔舐着嘴脣,嘆氣說道。
“不過,也真令人噁心!”
顧安望着雙眼涌上血紅的鐘慎:“鍾公子?不知鍾公子可否告知我你的全名?”
鍾慎愣了愣:“怎麼,你還想逃出生天,再向我尋仇?”
“不,鍾公子你誤會了。
我是想,你既然殺了這麼多人,給閻王爺送了這麼多人過去,幫助他老人家建設地府。
想必他老人家一定很喜歡你。
所以,我師兄弟二人下去後,報上你的名字。
長拳,這個所有拳法的基礎,升級是否會有不同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