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馮雲捲走到高臺邊上站定,陳荒將目光轉向馮雲舒。
馮雲舒看了看臺上的馮武陽,擺手笑道:“你贏了兩場了,我就不下場了,算我輸吧……
沒想到你也不是能夠按照親和元素數量計算戰鬥力的啊。”
陳荒怔了一下,也轉頭看向馮武陽。
馮武陽笑道:“這樣也行。”
說罷,馮武陽雙手一揮,一道清氣在李從心身上環繞了一圈消失在空氣中。
李從心的臉色變得更加蠟黃,陳荒趕緊上前,施展逆轉丹行。
果然,這回行了,李從心的氣色一下子就有了回升。
馮武陽從高臺上跳下來,走到陳荒面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荒。
接着說道:“陳荒,元魂珠是你的了……不錯,比你老子強,你老子也很難有這樣的戰績!
連兄,找間靜室,我找陳荒有些私事!”
連鳳陽急忙點頭應是,自有一名家丁上前引領。
陳荒見馮武陽語氣緩和,跟着馮武陽離開演武場。
走之前,馮雲卷三兄弟上前拉着氣色轉好的李從心到一旁坐下,陳荒也給李從心刷了個固本培元。
來到靜室,那名家丁離開。
靜室中只留馮武陽和陳荒兩人。
兩人相對而坐,馮武陽還在仔細端詳陳荒。
半晌,馮武陽嘆氣一聲問道:“陳荒,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出生的嗎?”
“嗯?鋅王前輩,你爲何對我的私事如此關心?”陳荒還是一臉好奇。
“我想這也不是什麼隱私吧?隨便一調查就能調查出來,但是介於某些原因,我不想對你調查,只想聽你說一說。”馮武陽道。
陳荒回憶了一下,道:“出生,應該是1001年9月11日吧?
至於您之前問過的問題。
我自有記憶就在呂府了……16歲時,呂夫人親自定下了我和呂綰的親事。”
馮武陽喃喃道:“1001年……那……你今年21歲了……22年了啊……你……見過你娘嗎?”
陳荒撓了撓頭道:“沒有,據我金姨,也就是呂夫人說,當年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看了我一眼就沒了……”
馮武陽霍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她葬在哪裡你知道嗎?”
“呂府後院有一塊空地,呂夫人在那裡弄了個小佛堂,我娘沒葬,呂夫人說是要等我孃的家人來,接她回家纔好……”
“接……接她回家?
呵呵,金蓮還真敢想!沒名沒分,不知羞恥!
孩子都跟人家生了,還想接她回家?”馮武陽咬着牙道。
陳荒怒道:“鋅王,叫你一聲前輩是看在你歲數比我大,還認識我那沒見過面的老子!
但是!這麼說一個過世的人,你憑什麼?”
陳荒穿越過來才一年多,也沒有見過這具身體的娘,但還是不能忍受別人這樣說一個偉大的母親!
她畢竟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還堅持給了孩子生命!
“放屁!我憑什麼?
憑我是你孃的親哥哥!憑我是你的親舅舅!你那混蛋老子拐走了我妹妹,二十二年啊!老子找了你娘二十二年!
金蓮從來不說問問她那小姐妹是誰家的?呂正平也是個糊塗蛋!
你老子,滾蛋之前留下了李從心做後手,但他怎麼不知道告訴李從心那缺心眼的你娘是誰?
混蛋!
姓陳的都是混蛋!姓呂的都是白癡!
你還答應了呂家的親事?
老子堂堂鋅王的外甥,配他呂正平的女兒?他配嗎?” 馮武陽越說越激動,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陳荒卻是一屁股坐在那裡,怔怔的。
“你……是我舅舅?
那個……22年啊,你鋅王這麼大的勢力,22年沒有找到我娘?”緩了好一會兒,鋅王也不跳腳了,坐下喝茶,陳荒低聲問道。
“廢話,二十二年,老子每年至少有兩個月是在大荒中度過的!
你那混蛋老子說要帶我妹子回老家的!誰知道,那混蛋還是自己溜了!
李從心那沒腦子的,來討要元魂珠也沒有說明白,要不是老安先來,特麼的你們奧克西學院都滅門了!
他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千惠的兒子了!
你們母子太像了!
小王八蛋,還跟我頂嘴!
你以爲我是給你那混蛋老子面子?我是給你母親面子啊!”馮武陽又炸了……
炸完的馮武陽,順了順氣,拋給陳荒一個牌子,牌子黑玉所制,邊上一圈雲龍紋,中間兩個字母:Zn。
“給你個牌牌,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亮出來。
你老子給我設計的徽章,中間那倆花紋我特麼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還有,暫時呢,我不能認你,所有知道這件事的我都下了禁口令了。
盯着我的人太多了,跟我扯上關係,很容易出事。
你就安心做你的呂家贅婿吧!等我解決了那些混蛋之後,再接你娘和你回家!
對了,你老子有消息嗎?”馮武陽交代道。
陳荒看着牌牌,頭也不擡說道:“你說陳玄霸啊?據丁天罡老爺子說,是去了大荒了……具體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回去問問李從心吧,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居然也認識我父親啊……”
馮武陽立了立眉毛,“那混蛋……
行了,不說了,陳荒……回去之後,替我給你娘上柱香……
我太顯眼,就不去了……
出去吧,估計連鳳陽那老小子肯定是準備好飯菜了,你是吃了走,還是回學院吃飯去?”
陳荒擺了擺手,道:“還是回學院吧,按照正常情況,我應該是沒資格參與你們的飯局的……
你……”
說着,陳荒從背後拿出那顆元魂珠,道:“這元魂珠,還是給別人用吧,對我來說,作用不大!”
馮武陽搖頭道:“馮家男兒,自當血濺沙場纔是,不用這種小玩意兒。
倒是你,聽說已經被百里福安那老頭子暗中吸納了,去的地方大多是單人行動,正用得着!
我打聽了一下,你有一個神奇的本事,能製作卷軸?
送一車過來孝敬孝敬你的姥姥舅舅唄?”
陳荒額了一下,“不是不調查我嗎?這麼隱秘的事你都知道?
我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小孤兒,窮的叮噹響,哪裡還做得了卷軸啊?”
“嘿!混小子,那是以前沒找到你,你那元魂珠都值多少錢了?
我給你的牌牌又能值多少錢?”
“那……那些東西你不是說了不能隨便往出拿嘛……”
“哼哼,果然,這不要臉的勁像極了你那混蛋老子……喏,我來之前,你姥姥給你的!”說着,馮武陽掏出一張晶卡遞給陳荒。
“不多,你這20年來的零花錢,一共大概1萬金的樣子!”馮武陽一臉嫌棄……
“額,替我謝謝姥姥!……舅舅……你倒是鬆手啊!”陳荒邊從馮武陽手裡抽卡便說道,但是……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手續費……”馮武陽有氣無力道。
“額,舅舅你是堂堂鋅王啊!”
“鋅王也沒有餘糧啊!我的錢,除了軍費全被你妗把持着……”
“舅舅……你好慘,給你1000金吧……”
“兩千!咱倆二八分,我二你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