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輕羽一聲冷笑,“呵,關公面前耍大刀,這點能耐也想暗算我?……”
宇文輕羽才得意不到半分鐘,卻見到旁人臉色煞白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甚至,有人嘴角已經緩緩溢出了白沫!
“輕羽公子,您手中……哇嘔!”
在宇文輕羽身邊的人,開始緩緩橫倒在地上,沒有一個人站得住腳的,毒氣瀰漫過的地方,屍橫遍野!
宇文輕羽驚,猛然看向自己手掌,直到看清楚手中的東西模樣之時,宇文輕羽的眼神緩緩瞪大,嘴巴微張,想要把手剁掉的心裡都有了!
“誰特麼拿襪子當暗器,混賬,混賬啊!!!哇嘔~~”
宇文輕羽自恃貴族子弟,生來便是高人一等,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說夾臭襪子這種事情了,那在宇文輕羽的世界觀裡是絕對不存在的事情啊!
場上本來已經落入下風的凝雨和風揚兩人忽而皺眉,他們總覺得這種手段讓他們想起了親愛的楚大班長……楚天層出不窮的詭計早已深入人心。
“哈哈哈哈!宇文輕羽,你還記得父親嗎?”
便在場上幾乎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一個瀟灑傲慢的聲音忽然在場中迴盪。
“這聲音,難道是他!”
“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你們看那!”
衆人循聲望去,缺見到一個白衣青衫,儒雅隨和的少年郎正負手而行,如同一個世外高人般緩緩走上臺。
來者,正是楚天!
衆人看着楚天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無不驚絕橫倒!
要知道,落日山脈裡面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入了大家耳中,雖然有聽說到楚天救人無數,但是卻沒有人再見到楚天最後一眼,幾乎所有人都以爲楚天已經死了。
即便是在落日山脈事情之後有見到過楚天一面的楚天班級裡面,卻也因爲一個半月沒有見到楚天漸漸相信了謠言。
然而,當楚天活蹦亂跳站在所有人面前之時,卻也着實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天知道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竟然沒死?!”
宇文輕羽甩掉手中的襪子,冷冷地看着楚天,他可記得這一個月派人搜尋數遍都找不到楚天身影,難道楚天會上天入地不成?
“班長!”
“楚天!”
凝雨和風揚見到楚天竟然真的出現了,這些天來積攢的委屈在此刻完全爆發出來,凝雨更是不顧一切地投入到楚天懷抱之中。
天知道此刻凝雨的心到底有多麼歡欣,一個半月都見不到楚天,凝雨甚至讓院長都親自去尋找,但是翻遍了整個學院都找不到楚天的蹤跡。
楚天的別墅又一直緊閉,根本沒有人來往,就算是閉關一個半月怎麼也得出來幾次,但是即便有人日夜監視都見不到楚天的身影,再加上外面關於楚天死訊的流言蜚語,所有人都以爲楚天死了,凝雨也不例外。
但是,楚天的消息對於學院弟子來說,只是一個有趣的新聞;對於楚天的班級來說,是損失了一個重要的領導者;但是對於凝雨來說,她失去的,可是整個世界啊!
只有失去的這段日子裡,凝雨才越發地察覺自己內心對於楚天的愛慕,在這一個半月之中,逐漸發酵,越發膨脹,楚天的再次出現,便成了讓凝雨思念昇華的誘因。
“壞人,……你,……你讓我擔心了好久,嗚嗚嗚!”
凝雨在楚天懷中啜泣,一個半月來的思念和委屈讓凝雨心神都已經陷入了情感的沼澤,無法自拔。
楚天這麼一個溫文爾雅隨和善良的人自然不會拒絕把自己的懷抱借給凝雨,楚天還十分溫柔地把凝雨摟在懷中,溫柔地安慰道:“不哭哈,乖,沒事的,我這不是來了麼?”
楚天本以爲安慰一下凝雨應該會沒事了,卻沒有想到懷中女孩哭得更厲害了,抱也抱得更緊了。
楚天無奈,咱這大庭廣衆之下的,是不是……應該做點正事?
“班長,你終於回來了!”
風揚感動,展開雙臂打算跟楚天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然而,楚天冷漠臉,抱着凝雨不放,還抽空擡起一隻腳擋住風揚靠過來的步伐,楚天冷聲道:“臭男人,死開!別妨礙我抱妹子!”
風揚:“……”
老大,你要不要這麼重色輕友啊,怎麼說咱也是爲班級流過血的啊喂!
風揚有點小尷尬,展開的雙臂心疼地抱住了孤獨無助的自己,他早應該想到楚天就是這麼一個講原則的人。
在楚天懷中的凝雨突然感受到一點異樣,不由得咬脣推開楚天,嬌聲道:“你……壞!”
楚天尷尬的一笑,那啥,咱真不是故意的,東西一直纏在腰間,有時候會有點自由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你們,不知死活!!!”
正在楚天這邊上演溫情重逢劇的時候,那邊的宇文輕羽早就氣到爆炸了,要不是大庭廣衆之下,他宇文輕羽早就衝上去給楚天來一刀了!
天知道宇文輕羽有多生氣,凝雨可是他追求了好久的女神,平日裡凝雨連一句話都欠奉,大家都以爲這就是一個冰山女神,卻沒有想到凝雨現在直接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楚天,打情罵俏!
宇文輕羽現在肺都氣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天對着宇文輕羽儒雅隨和的一笑,“抱歉哈,我們這邊還要親熱差不多三個時辰,要不您先歇會兒?”
場上衆人瞠目結舌,牛人啊,這不是在宇文輕羽傷口上撒鹽這麼簡單了,這是把宇文輕羽整個傷口撒上孜然,刷上醬油去燒烤啊!
不帶這麼氣人的啊!
宇文輕羽怒極,那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火冒三丈怒髮衝冠!
楚天歪着頭看過來,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瞧你這氣得,腦袋簡直可以拿來當燒烤架,煤炭都不用買了,薅一把頭上的青青草原直接燒烤!”
衆人驚絕,要不要這麼毒,宇文輕羽做不做人了?
楚天卻突然加了一句,“啊抱歉,你這不算綠,你這算舔狗,沒有比有還慘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