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龍也納悶,“不知道,許是因爲我們不夠高調吧……咳咳咳!”
秦玉龍裝腔作勢地輕咳幾聲,臉上帶着儒雅風趣的笑容,還吟哦幾聲。
他這一作勢似乎有了作用,大堂之中猛然一羣人都看過來,不過,大家的眼神好像都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就是一種可憐,根本不是平時的仰慕。
四公子哥兒還在納悶,咋回事啊,咱這也衣冠楚楚地進來,大家跟看乞丐一樣?
然後,四公子哥兒就知道咋回事了。
人羣之中,突然冒出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即便是還沒有看到少年的面貌,四公子哥兒都已經有一股極爲強烈的不安感,這身影好熟悉啊!不會是……
四公子哥兒面面相覷,忽而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慌了神地便要溜走。
寧可相信萬一不可相信一萬,這要萬一是那人,那豈不是丟大人了?
然後,命運他就是這麼奇妙,緣分,他就是這麼巧。
四人才轉過頭去,卻見到一個白衣少年郎已經站在他們面前。
此人,正是在桂隱軒把他們嚇得裝傻保命的楚天!
楚天臉上似笑非笑,戲謔之中帶着一絲小興奮,興奮之中帶着一絲小殘忍,常人之中又帶着一絲小憐憫,楚天看半晌,才咧嘴一笑,
“四位,咱又見面了哈?”
所謂天涯何處不相逢?不是仇人不見面。
這剛從桂隱軒欺負完那四個公子哥兒出來,楚天便又在聚寶閣之前碰上了這四個小夥子。
四人當場嚇住,愣在原地,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尷尬, 就非常的尷尬!
四人看着他,白玉堂嚥了口水,鼓起勇氣開腔,卻發現聲音都有些走形了, “阻……楚天,你你你,你要噶啥?”
衆人一聽,樂了!
這得是怕成啥樣啊,這都嚇出口音來了?
楚天咧嘴一笑,“故友重逢,咱嘮嗑兩句?”
秦玉龍站出來,話音有些哆嗦,“你我無冤無仇,沒啥好說的,告辭!”
不行,得趕緊溜才行啊!楚天這可是個殺神,這要是他發瘋了,當場把他們錘死他們找誰說理去啊!
楚天看着他們那膽怯惶恐的小眼神,心裡哂笑,看來這羣小夥子對自己有些誤會呀。
楚天咧嘴笑道:“放心,我又不吃了你們,就問你們幾句話,再不然,咱再想想你們有什麼親戚跟我認識的?” 四人心中都罵開了,我可去你的吧,給你認出一個死一個, 我要把全家送了不成?
白宇堂都快哭出來了,卻還是不讓大家看出自己的脆弱,“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給你跪……呸,我給你說,我們白家不是好惹的……”
白宇堂差點說漏了,大佬,我給你跪下,放過我好嗎?
楚天白了一眼,“別這樣,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惡魔,我只想問兩句,拍賣會你們有啥瞭解嗎?”
白宇堂都快哭出聲來了,“沒,真沒有,沒研究,我們只是家族的跑腿,大佬您能放過我了可以嗎?”
楚天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慌張,楚天也不是嚇壞這羣小夥子,這可都是天風城未來的食人花,玩壞了可不就沒人了?
卻在這時候,楚天身後傳來蓉管事的聲音,“楚公子,房間安排好了,請隨我來吧。”
楚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白宇堂猛然擡起頭來,就像看到希望之光一般,趕緊朝着蓉管事衝過去,“蓉管事,你快來啊,這人他跟我白家過不去,快把他趕走!”
楚天樂了,呦呵,原來還沒玩壞,這心裡豈不是還有壞心思嗎?
白宇堂以爲自己總算是來了機會,就算是楚天再橫,還能夠在聚寶閣這種地方橫嗎?
肯定不行!
聚寶閣家大業大,他白家又是天風城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是他白宇堂說話,肯定能夠讓楚天從此除……
“放肆!楚公子是我聚寶閣最高等的貴賓!來人,把白宇堂給我丟出去!”
蓉管事二話不說,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白宇堂,一揮手就要令人把白宇堂丟出去。
白宇堂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愣住了,
最高等的貴賓?聚寶閣最高等的貴賓那得是城主那等級別的人物吧?
白宇堂嚥了口水,“不可能,他楚天何德何能,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是白家的人,他楚天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他怎麼可能是最高等的貴賓!”
然而,白宇堂卻連說都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守衛夾了起來,幾乎拖走。
甚至,都沒有給白宇堂多一句解釋,這態度是白宇堂如何都想不到的。
楚天聳聳肩,“我不想的,自己作死……”
蛋疼的要死,楚天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要趕他走,尤其是知道他們也要參加拍賣會,多一個樂子玩弄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多點樂趣。
但是現在看來,少一個嘍。
當然,可以留,但是沒有必要,這不還有三個嘛。
不過,楚天多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嘆氣。
無他, 只因爲剩下三人都快要哭出聲來了,他們帶着家族的使命來參加拍賣會,這要是門都沒進去就被趕了出來,那還不把他們愁死!
看那白宇堂,這不知死活的小夥子竟然還想要反咬楚天一口,直接給人轟出去,這楚天究竟什麼來頭啊!
三人現在真的就快跪倒地上了,他們唯恐楚天 尋仇,方纔在挑釁楚天,現在白宇堂轉頭之間就已經被丟出去了,他們三人還不得被楚天錘死啊!
然而,楚天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跟着蓉管事離開了,根本沒有把他們三人看在眼中。
三大家族的貴公子落得了一個被無視的下場,這模樣簡直不要太慘淡……
仨人吐了口氣,被楚天放過總算是活下來了,但是他們仨卻也充滿了失落,白宇堂還被能被楚天多看一眼,但是他們仨卻連楚天的一個眼神都欠奉。
身爲家族子弟,他們充滿了一種憋屈和落寞感,曾幾何時,風風光光的他們在楚天竟然連一個屁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