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句話,場外那些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這時候他們才聽明白了,楚天這話裡帶着深深寒意。
比大白菜還不值錢的,不是玉牌,而是那些鋌而走險的匪徒,說的新鮮,是因爲這些玉牌都是剛剛從死去之人身上扒下來的。
衆人看到那三百五十塊玉牌,不由得更加驚恐了。
三百五十塊玉牌,這得是多少條人命啊 !
楚天在擺玉牌的時候,發現玉牌多得有點放不下了。
只好將兩百枚玉牌收起來,其中一百塊玉牌遞給了青緣。
楚天溫柔地撫摸着青緣的臉頰,道:“拿好哦,我們外門再見。”
青緣有些侷促,“可是……這些是你的。”
楚天看着青緣的眼睛,輕聲道:“我們不分你我,我的就是你的。拿好吧。”
青緣臉上的緋紅之色更加深了,卻也只是臉紅地接過了玉牌,小聲道:“謝謝……”
楚天眼神溫柔似水,“傻瓜,不要跟我說謝謝,爲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我應該的。”
青緣臉完全紅成了紅蘋果,低着頭,手一直抓着楚天的衣角緊張地揉搓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楚天看着自己衣角都被揉爛了,卻只是啞然失笑。
場面無比溫馨感人。
然而躲在楚天懷中的小八卻只是嘆了口氣。
楚天和青緣在與原地旁若無人的瓜分着東西,沒有一點放過場外之人的自覺。
外面那羣人雖然很生氣,但是也拿楚天沒有法子。
他們也想要勇士一般地衝上去搶下那滿地亮晶晶的玉牌,可是,楚天那一言不合殺人放火的模樣,已經讓人心生怯意。
恐怕這一場入門試煉賽,單單是死在楚天手中的人就已經超過了總人數的百分之一了。
雖然比賽從來沒有嚴禁殺人的規矩,但是看到這種殺神人物,總是會讓人多一分的惶恐。
楚天發現這羣人好生懈怠啊,這一百五十塊玉牌在地上都擺了半天了,竟然沒有人衝上來搶,甚至連過問一句都不敢。
其實楚天心裡也有點淡淡的憂傷,咋說呢,楚天發現自己好像整的有點多了。
除卻自己和青緣需要兩百玉牌,楚天手上已經多出了一百五十玉牌。
楚天擺在這裡的本意是,但凡有人開口來購買,楚天當場就給了,就算是一個元晶楚天都勉強要了。
畢竟對於楚天來說,這剩下的一百五十個玉牌還不如垃圾。
楚天甚至有種要不打包丟了算了。
反正這一次比賽楚天也只是打算簡簡單單地混個外門弟子名額就行了,對於爭奪第一名完全不感興趣。
萬一宗主或者哪位長老看到自己的成績,一時興起,誒小子就是你了,來做我弟子吧,先三跪九叩吧……那楚天上哪說理去啊?
楚天可不打算寄人籬下,尤其是楚天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管是小八還是楚天的靈根,還有楚天八十億靈石,每一樣露出來都絕對給楚天惹來殺身之禍。
絕非開玩笑,哪怕是高級長老,甚至宗主看見楚天這樣的底蘊,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出手。
狂瀾宗的規則是弱肉強食,楚天可不指望那羣長老會堅守本性。
一百五十枚玉牌,丟了吧。
楚天心裡下定決定,準備起身。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森的聲音忽然傳來。
“楚天,你如果想要你弟弟的性命,就把所有玉牌交給我!”
楚天不免低頭看了一眼,沒道理啊,還在啊,怎麼會有人拿這個威脅我啊?
“看什麼啊!這裡,我說的是你的弟弟馬飛!”
這個時候,楚天才擡起頭,卻看到眼前竟然有一夥人抓着馬飛。
馬飛全身被繩索捆住,臉上怒意沖天,拼命掙扎,奈何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在那些人手下根本掙扎不出來。
而這一夥人,五人,楚天沒有一個認識的。
但是看樣子,這羣人似乎對自己很瞭解的?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男子,黑衣裝束,頭上還綁着一條布,這種奇怪裝束讓楚天忽而有些眼熟。
楚天偏着頭,“你們是在威脅我嗎?”
那名黑衣修行者獰笑道:“楚天啊楚天,你還真是厲害啊,不愧是新人天賦第二,竟然還能夠拿到怎麼多玉牌?不錯不錯,可惜,全部都歸我了!”
楚天拱拱手,“過獎過獎,都是大家送給我的。”
那黑衣修行者臉色一僵,怒然道:“少跟老子說瞎話,還送你?你怎麼不說他們是自己上吊後留遺產給你的啊?”
楚天若有所思,點點頭,“其實都差不多,因爲他們做的事情比上吊差不多哪去。”
這話絕對是實話,那些人明明已經知道楚天金丹境界了,還撞上來,這比之於上吊厲害的哪去?
黑衣修行者怒然,快給楚天氣糊塗了。
他手上亮出明晃晃地匕首,抵在馬飛的脖子上,怒喝道:
“少廢話,把你所有的玉牌都給我,不然我殺了他!”
馬飛很是配合地掙扎着搖頭,卻依舊掙扎不開。
馬飛可是知道這羣人的奸詐計謀,馬飛想要張嘴告訴楚天他們的無`恥計策,不想讓楚天被騙,但是他的嘴被封住了,根本說不出來。
楚天打了個哈欠,“哦?那就殺了吧。”
“……”
場上鴉雀無聲三秒鐘,好半晌纔有人反應過來。
黑衣修者咬牙切齒,“沒想到堂堂天賦第二的天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這可是你的小弟弟啊!”
楚天連連擺手,“好好說話,他是我小弟,不是小弟弟。”
黑衣修者怒目,“你是覺得老子不敢下手,還是真的捨不得你那點玉牌?”
黑衣修者還作勢在馬飛的脖子上劃拉兩下,馬飛的脖子上流出了一絲殷紅色血線,卻只是傷及到表皮。
第一次面臨死亡,馬飛卻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恐懼,反而是猶如愣頭青一樣,拼命掙扎。
就算是逃不掉,他都想要出口問候一些這羣人。
馬飛雖然出生強者世家,卻有一身滾刀肉,端的就是一種暴躁。
楚天咧嘴一笑,“硬要說的話,你說的那兩種原因我都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