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嶺,如今已經是人滿爲患,雖然衆人都還沒有進入真正的乾元嶺,卻也已經可以看得出來,這次盛會的熱鬧程度。
中庭本來就多修士,各種各樣的勢力和各種各樣的修士,五花八門之下,紛爭從來就沒有斷過。
楊真和賤貓以及寒嫣兒三人來到乾元嶺周圍的時候,頓時被眼前的人山人海嚇了一跳。
寒嫣兒有些擔憂的看着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羣,開口問道:“這麼多人,我們要如何找到姐姐?”
楊真也是一臉懵逼,這鑑寶大會,難道和以往不一樣,都是一羣人在外面看,裡面只有幾個人在鑑賞?
難道搖光聖地和三山聖地,要把這麼多人都放進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要在人海中尋找花幽月,無意識難如登天。
不過也並不是無法尋找花幽月,以花幽月今時今日的身份,必然不會和眼前這些人一樣,只是在外面觀看,就算花幽月受得了,無花大聖恐怕也會震怒。
“放心吧,這還沒有開始,這種鑑寶大會,多半是輪迴鍾那樣的天地至寶,一旦祭出,這些人必然不能靠近!”
賤貓百無聊賴的解釋說道,鑑寶大會還沒有開始,這混蛋有些無聊。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找小姑涼倒是不難,難的是我們怎麼在這麼都人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賤貓嘿嘿怪笑,說道:“本來有一個極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沒有珍惜,那能怪誰?你自己想辦法吧!”
“極好的機會?”
楊真一愣,詫異的問道:“什麼極好的機會?”
“成爲三山的姑爺啊。”賤貓嘎嘎怪笑,被惱羞成怒的楊某人直接塞進了袖子裡面。
“還不是你這混蛋長得太特立獨行了,如果沒有你,本騷聖閉着眼睛就能走進去,誰能認得出來?”
賤貓還要說話,楊真直接在袖子裡面刻畫了久久七十二道封印法陣,別說是聲音了,連賤貓的氣息都傳不出來。
“這下好了,多安靜,我們先在這裡觀察一下,說不定有走進去的機會!”
聽到楊真的話,寒嫣兒點頭說道:“只好如此了。”
說着,寒嫣兒有些欲言又止,看着楊真,咬牙說道:“楊真,如果有危險,你不要胡來。”
今時不同往日,楊真還沒有突破半步大聖,面對真正的大聖,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不只是楊真,就連寒嫣兒都能感覺的出來。
楊真一臉古怪的看向寒嫣兒,寒嫣兒扭過頭去,緩緩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這次的鑑寶大會,和以前不同。”
以前任由楊真胡鬧,這一次,三山聖地也好,搖光聖地也罷,都有真正的大聖強者,就算無花大聖可能會看在花幽月的面子上幫楊真,他一個大聖恐怕也無法左右整個鑑寶大會。
看到寒嫣兒臉上的表情,楊真不由的沉默下來,眯起眼睛盯着乾元嶺,點頭說道:“放心吧,這次我心裡有數!”
說到這裡,楊真板過寒嫣兒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這個人最低調了,而且……我很厲害的!”
寒嫣兒神色一滯,點了點頭,猶豫片刻之後,主動靠在了楊真懷裡:“你不許死!”
聲音輕柔,一點都不像小道癡動輒拔劍相向的性格。
楊真一愣,哈哈大笑,擁的更緊了。
有寒嫣兒和花幽月兩人在,便是這天,楊真也能捅個七出七進。
……
乾元嶺,一個白髮白鬚白色長袍的老者,臉上帶着深邃的笑容,一對眸子如同黑寶石一般,燦若星辰。
一男一女年輕弟子恭敬的站在老者身邊,安靜如雕塑,只是那年輕男子臉上帶着桀驁不馴的笑容,雖然掩飾的很好,卻也能夠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大殿高愈百丈,看上去恢弘古樸,帶着些許滄桑,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讓人震驚的並不是大殿的古樸,而是大殿之中,幾乎每一個角落裡,都刻畫着無數的陣法,元氣充沛,讓人目眩神迷。
大殿低處,一個老嫗笑着說道:“沒想到,我們能夠得到那件東西,天璇聖女乃是大荒初期的強者,近乎帝境修爲,如果真的能夠復活過來,也算是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次鑑寶大會,一定要排除任何閒雜因素。”
老嫗背後,數把聖兵熠熠生輝,就像是一枚天倫,讓人毛骨悚然。
白鬚老者點頭說道:“老夫之所以沒有直接去靈絕洲,就是爲了廣納中庭強者,摒除雜亂秩序,宮長老可曾聽說,還有其他大聖前來?”
老嫗搖了搖頭,說道:“除了無花大聖之外,便沒有其他大聖的消息,只是老身沒有想到,三花聖女竟然也出現了。”
“三花聖女和天璇聖女同期,只是修爲不及天璇聖女,老夫聽說了此事,三花三魂,竟然轉生失敗,當真是可惜。”
老嫗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搖頭說道:“老身見過三花聖女,不,現在應該稱之爲花聖女,很難說是失敗而可惜。”
“哦?”白鬚老者意外的說道:“此話何解?”
白鬚老者身後,年輕男子眼裡閃爍着精光,看向老嫗,顯然也在關注花幽月的事情。
老嫗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說道:“老身聽聞,楊真要來大鬧鑑寶大會,刁長老可有耳聞?”
刁長老哈哈大笑,說道:“老夫乃是搖光聖地搖泉峰首座,區區一個天象期的小子,何足掛齒?”
老嫗神色一滯,刁長老身後那個年輕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宮長老多慮了,一個大言不慚的小子罷了,除非他不來,只要趕出現在弟子面前,弟子會讓他知道,井裡的蛤蟆永遠是井裡的蛤蟆,不是隨性胡來,鬧出一點事情,就覺得自己天下無人能及了。”
“搖光聖子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聖境強者,乃是搖光聖地甚至三山聖地最爲傑出的年青一代,自然不懼楊真,只是老身聽說,那楊真手段巨多,而且爲人刁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只需他來!”李成玉笑笑,沒有在說話。
刁長老忽然開口說道:“區區黃口小兒,不足掛齒,老夫擔心的是另外一人。”
“何人,能讓刁長老如此擔心?”老嫗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