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枯骨,全都伏地而跪,面朝一個方向,垂頭而亡。
這種場面,誰看的都會感受到一股股的震撼。
楊真聽到賤貓的喊聲,跑過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就喊出了聲音。
擡頭看去,賤貓正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旁的地上,神色大怒的看着騷雞。
騷雞不知道怎麼回事,死命的叼着賤貓的尾巴往外拖,倆貨僵持起來,誰也不服誰。
賤貓被騷雞叼的不耐煩了,伸出爪子啪啪啪的對着騷雞的腦袋就是一連串的拍,大怒說道:“鬆手,你給本尊鬆手,媽的,這裡的東西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不能隨便拿?”
“不能!”騷雞一臉大怒,任憑賤貓把它的腦袋拍的震山響,就是不鬆嘴。
楊真走上前去,一個二貨給了一巴掌,將它們拉開之後,怒斥說道:“怎麼還打起來了?”
賤貓冷哼一聲,指着騷雞說道:“小子你來評評理,這裡這麼多寶貝,騷雞這混蛋居然不讓本尊碰,是何道理?”
騷雞冷哼一聲,歪着頭一副傲嬌樣子,根本不理楊真,更不要說賤貓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混蛋什麼態度?”賤貓指着騷雞說道:“要是放在以前,本尊一巴掌就能把它拍成燒雞。”
“不能!”騷雞瞥了賤貓一眼,一隻眼睛看着賤貓,滿是不屑的神色。
楊真沒理會這兩個傢伙,轉頭神色驚疑不定的看着地上一羣枯骨,皺起了眉頭。
花幽月來到楊真面前,說道:“都是暴斃而亡,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何止是沒有任何傷口,連身上的皮膚都沒有任何破損,如果不是風乾成了乾屍,楊真還以爲這裡有一羣人正跪拜列祖列宗呢。
人羣爲首一人是一個老者,看上去佝僂不堪,身上卻散發着瑩瑩光芒,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歲了,身上的氣息仍舊沒有完全消散。
這是一個強者!
楊真來到老者面前,對着老者行了一個晚輩禮,看的衆人一陣錯愕。
“小子,人都死了,你還跟這老頭這麼客氣幹什麼?”賤貓一臉狐疑的來到楊真面前,面色驚疑不定的問道:“以前沒見你如此有禮貌啊。”
楊真瞪了賤貓一眼,說道:“你知道什麼,死者爲大,入土方安,這是我們村兒的習俗,這一羣人死不得入眠,尤其是這幾個老頭兒,你不覺得有些可憐嗎?”
“哦喲,聽你這麼一說,本尊還真是覺得他們有點可憐,生不能與天齊壽,死不能入土安眠,可是這麼一來,這芸芸衆生豈不都是有些可憐?”
說到這裡,賤貓自己都是一愣,嘟囔一聲,驚奇的說道:“媽的,本尊忽然覺得自己說的好有道理,簡直暗含大道啊。”
楊真嗤笑一聲,說道:“這也叫大道的話,那大道豈不是太不值錢了,這只是一種生活常識,一個生靈若是沒有這方面的覺悟,怎能在天地間活出真我?”
一人一貓你一言我一語,誰也沒注意到,身後包括花幽月在內,全都一臉驚爲天人的看着他們。
尤其是異域女子墨雪靈,一對寶石藍綠色的眸子裡閃爍着驚才豔豔的光芒,目光灼灼的看着楊真,盡是吃驚的神色。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連天尊都敢一劍斬殺的楊真,居然有如此高的覺悟,言出含謁,字字珠璣,而且面對早已作古老人,都能如此自然的行晚輩禮,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旁的山陽目瞪口呆,忽然輕哼一聲說道:“什麼樣的人我們不知道,只知道楊真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墨雪靈一愣,轉頭看向楊真,頓時錯愕起來。
老者身前,一道光芒驟然間一閃而過,整個大廳嗡的一聲傳出一股沛然的氣息波動,衆人跪拜的方向,一個巨大無比的磨石轉盤轟隆隆轉了過來。
“哦哦開了開了!”楊真興高采烈的向着磨石轉盤走去,看的衆人一陣懵逼。
賤貓也是一臉錯愕,看着楊真的背影懊惱的說道:“媽的,本尊上當了,你小子怎會有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原來是發現了開啓秘藏的辦法,只是這老頭子也是壞得很,居然弄出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禁制來。”
墨雪靈呆呆的看着楊真,不由得啞然失笑,喃喃說道:“原來如此。”
阿雷達冷笑一聲,說道:“楊真這混蛋,肯定不是真心實意對那老者施晚輩禮的。”
山陽在一旁忙不迭點頭,剛要說話,墨雪靈忽然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錯了!”
“錯了?”
阿雷達和山陽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問道:“哪裡錯了,難道不是嗎?”
墨雪靈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嘴邊的酒窩帶着異域風情特有的俏意,開口說道:“剛纔那磨石轉盤開啓的時候,楊真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可見他之前並不知道如此做能夠開啓禁制。”
“這……”阿雷達和山陽渾身一震,驚疑不定的看着屁顛屁顛走到磨盤旁邊的楊真。
走在墨雪靈前方的花幽月神色間帶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一直落在楊真身上,越來越柔和,見到楊真走上前去,頓時開口提醒說道:“小心點!”
楊真擺了擺手,說道:“小姑娘快過來,這裡有好東西!”
花幽月一愣,蓮步款款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什麼好東西?”
楊真這傢伙富裕的流油,身上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能讓他說成是好東西的,定然不會是凡品。
幾人所在之地的磨石巨大無比,轉過來之後,其上有一個美輪美奐的座位,熠熠生輝,帶着一股股讓人不敢直視的浩然氣息,應該是宗門掌座之位。
只是此時宗門掌座之位上空空如也,並沒有人,雖然一塵不染,卻也應該是很久沒有人碰過了。
楊真扒着宗門掌座之位往後看去,臉上笑嘻嘻的說道:“你自己來看看,我拔不出來!”
“拔不出來?”花幽月探頭看去,眸子裡頓時閃過一道訝色,低乎一聲說道:“聖兵!”
座位後面,斜剌剌插着一把散發着瑩瑩藍色光芒的長劍,其上寒冰氣息極其濃郁,卻凝而不散,像是一直守護着長劍一樣。
楊真點頭,跳上宗門掌座之位,用盡全身力量握住劍柄,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說什麼也拔不出來。
“媽的,小姑娘你先讓開,我和這把破劍槓上了!”楊真大怒,換了個角度,身上驀的爆發出一團力量波動,大喝一聲,雙手青筋畢露,雙目圓瞪。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楊真的雙手以及胳膊被凍成了冰坨子。
“嗷臥槽,好冷!”楊真急忙鬆手,面色古怪的看着那把長劍,眼裡閃爍着不屑的神色,撇嘴說道:“破劍,一定是把破劍,壞掉了,酸的!”
花幽月失笑,緩緩解釋說道:“聖劍有靈,自行擇主,很顯然,你不是它的主人!”
“誰稀罕!”楊真瞪了那長劍一眼,旁邊的賤貓嘎嘎怪笑,一臉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