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楊真一臉古怪的看着那個搖頭晃腦的老頭,奇怪的問道:“這位老鄉,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何來荒唐一說?”
那老頭身上的衣服一絲不苟,頭髮也一絲不苟,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絲不苟,活像一個老學究,聽到楊真的話,輕哼一聲說道:“閣下小小年紀,爲何如此浮誇,殊不知修煉一道本分務實,踏踏實實的修煉纔是正途。”
說到這裡,老頭話音一轉,盯着楊真說道:“老夫且問你,你說你見過楊真,知道很多少女都傾心於他,可是對他極爲關注?”
其餘衆人見老頭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齊齊露出幸災樂禍的模樣。
“這鐵夫子什麼都好,老好人一個,就是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也看不得年輕人好高騖遠。”
“這小子也是倒黴的很,什麼時候說話不好,非要在這個時候說話,說也就罷了,偏偏美譽什麼楊真,這下好了,豈不知鐵夫子最是不喜歡楊真那跳脫的性格。”
“完了,周兄,喝完茶我們繼續趕路吧,這鐵夫子太過恐怖了,他能說教一整天。”
“是極是極。”
聽到周圍的議論,楊真哪裡還不知道遇到較真的了,鐵夫子這種模樣,別人可能承受不住,對楊真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這特麼簡直就是老師和老闆的典型模板。
看到鐵夫子的目光,楊真笑呵呵的說道:“老鄉,你猜錯了,在下並沒有時時關注那楊真。”
楊真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他哪裡有時時關注自己了,只不過是偶爾纔想起還有這麼一個自己來罷了。
聽到楊真的話,那鐵夫子一愣,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哼,即便沒有時時關注那楊真,也是在各種道聽途說上浪費了額太多時間,老夫觀你五官端正,行爲舉止透着一種渾然灑脫,想來天賦定不會錯,這樣的資質天生,一定要好好修煉,纔對得起上天對你的恩賜。”
楊真忙不迭點頭,說道:“是極是極,老鄉你說的太對了,家裡長輩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沒想到老鄉一語中的,聽您一席話,勝讀百年書啊,更是比頓悟十次更加讓人通透。”
周圍一羣人瞠目結舌的看着楊真,喃喃自語:“嗶其娘之,這小子當真是不要臉啊。”
“快看,鐵樹開花了。”
“哦喲,在下還是第一次看到鐵夫子臉上露出笑容來。”
那鐵夫子怔怔的看着楊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忽然哈哈大笑,拍了拍楊真的肩膀說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滿,什麼叫聽老夫一席話,勝讀百年書,哪裡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楊真一臉的靦腆,有點不好意思的的說道:“是是是,老鄉教訓的是,在下剛纔說的話是有一點誇張,不過聽你老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肯定有的,簡直如雷貫耳,茅塞頓開啊。”
“呵呵呵,不知小友名諱,現拜在何人門下?”
“呵呵呵,老鄉,在下楊巔峰,楊真的楊,巔峰的巔,巔峰的峰。”
“哼,楊真?”鐵夫子冷哼一聲,拉下臉來:“老夫和小友一見如故,楊小友還是少在老夫面前提那個楊真爲好。”
楊真一臉古怪的看着鐵夫子,詫異的問道:“老鄉爲何這麼不喜歡楊真?”
“那個沽名釣譽之輩有什麼好喜歡的?”鐵夫子一瞪眼睛,似乎對那沽名釣譽的楊真十分不喜,接着說道:“此子性情乖張,我行我素,而且總是好高騖遠,大好的天賦就讓他這麼浪費了,實際上老夫也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畢竟老夫連見都沒見過他,只是老夫那孫兒卻讓楊真害慘了。”
楊真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老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據我所知,那楊真可不是什麼迫害善良的人。”
“哼,還不迫害?”鐵夫子臉色鐵青,掃視一週,似乎在找什麼人:“那小混蛋對楊真的敬仰如淘淘大河奔流不息,整日裡將楊真掛在嘴上,連我這個爺爺都不能說那楊真兩句,如今更是連看都不來看老夫了,即便是來了,也是張嘴閉嘴楊真楊真,聽的老夫都……算了,老夫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同樣是年輕一輩,等老夫孫兒來了,老夫介紹你們認識,你這麼會說話,也幫老夫勸勸她。”
楊真嘖嘖稱奇,沒想到他這麼低調的人,都有這樣的小迷弟,如果賤貓這混蛋還不回來的話,倒是可以見一見。
想起賤貓來,楊真就一肚子氣。
媽的,這個混蛋,和姬有容等人分開之後,楊真帶着賤貓一路向着天雪聖域走去,沒成想這混蛋居然留下一張紙條就特麼離家出走了。
“小子,本尊去看看那出寶藏禁制破除沒有,如果沒有,你我縱使想盡辦法都進不去,你且去天雪聖域,本尊自會找你。”
聽聽,聽聽,這混蛋的語氣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都學會離家出走了。
楊真琢磨着,如果不是他偷偷向姬有容請教了那種追蹤之法,說不定就讓賤貓這混蛋給溜掉了。
沒錯,賤貓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兩日之久了,而且就在茶樓對面的一個酒樓裡面,只是方纔又出去了,楊真跟了兩天,實在實在有些無聊,纔來和這些老鄉聊天打諢。
沒想到聊着聊着,還聊出一個小迷弟來,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周圍一羣人見楊真和鐵夫子聊的火熱,齊齊一臉的懵逼。
“這……這楊巔峰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和鐵夫子聊這麼久?”
“奇蹟,簡直是奇蹟,在下一直以爲,以老夫子這樣倔強頑固的品性,沒有人能和他聊過三句,這麼多年來,也都是如此,如今看來,這楊巔峰當真非常人啊。”
“我的天,兩人居然稱兄道弟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着兩人推杯換盞,不時哈哈大笑,全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老夫子臉色紅潤,看得出來,他是極爲開心:“……小子,你這句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如果被你的朋友聽到,當真要和你拼命不可,算了,老夫也算是知道你的爲人了,能想到這句話,你想必是對朋友極爲仗義之人,只是性情如此,和那楊……呸呸呸,你可不要學那楊真沽名釣譽,老夫是極爲欣賞你的才華的,和我那孫兒……”
楊真滋溜一口小茶,剛要說話,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爺爺,爺爺,我打聽到了。”
鐵夫子一張老臉頓時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