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纔不會去管段四海和蟲傀儡這兩個傢伙的死活,最好兩人都打的鼻青臉腫,連老孃都認不出來了,楊真看熱鬧纔看得歡樂。
恐怖的震盪從不遠處傳來,轟隆隆整個大地都晃動起來,狂暴的氣浪地脈胎息一鼓一蕩之間,彷彿要把整個上古遺蹟都翻過來弄個底朝天。
楊真和天雪聖主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露出驚喜的神色,天雪聖主大喜過望,饒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一臉興奮的說道:“快,快過去,上古遺蹟中心的禁制開了。”
還在和蟲傀儡戰鬥在一起的段四海怒吼連連,指着蟲傀儡說道:“混賬,上古遺蹟中心禁制開了,老夫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別怪老夫痛下殺手了。”
轟——!
回答段四海的是一團鋪天蓋地的氣浪,狂暴而猙獰。
蟲傀儡雖然只是一具屍體,並沒有人類的神魂,可是那些白色蟲子每一個都是獨立的神魂,還能夠通過某種詭異的方式鏈接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神魂。
爆發之後,恐怖的蟲子恍若汪洋大海一樣,瞬間將段四海籠罩,無數的神魂力量如絲如縷,讓段四海苦不堪言,散發出來的神魂力量,像是被無數的螞蟻趴在身上瘋狂的啃噬。
段四海怒吼連連,嗖的一聲灰頭土臉的鑽了出來,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震怒狂吼,指着蟲傀儡罵了一句:“嗶其娘之,你找死!”
把一個地位尊崇的化神期強者氣成這樣,所有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臉駭然的看着重新衝上來,一副不死不休模樣的蟲傀儡,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
誰知道這傢伙在抽什麼瘋,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說,如今上古遺蹟中心禁制打開了,他還如此糾纏不清,似乎非要殺死段四海不可。
實際上就連段四海都不知道,蟲傀儡現在雖然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大妖了,可是生前畢竟是一個大聖,大聖的意志還存在於白色蟲子的神魂之中。
一個大聖的意志,面對一個化神期的段四海,久久沒有拿下,還讓段四海上躥下跳的罵娘個不停,早已經震怒的連楊真手中的一清之氣都忘到了腦後,嘶吼陣陣之間,手段百出,詳細的段四海狂衝而去。
反觀段四海,一個化神期強者,面對蟲傀儡,那種無處下手的憋屈感覺,別說有多難受了,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張老臉鐵青烏黑之下,也是徹底怒了。
吼——!
吼——!
兩個徹底狂怒的化神期強者,忽然間爆發出遮天蔽日的恐怖氣浪,整個天空都被兩大強者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勢充滿了。
正和天雪聖主等人向着上古遺蹟中心衝去的楊真臉色一變,驚奇的轉身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賤貓也是怪叫一聲:“挖草,這纔是化神期強者的恐怖之處啊,小子快來,那兩個傢伙拼命了!”
恐怖的氣浪遮天蔽日,段四海在半空中長身而立,背後是鋪天蓋地的狂暴天地元氣浪濤,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恍若一尊戰神,冷哼一聲,伸手一指蟲傀儡:“老夫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人也好,妖也罷,如今你已經徹底將老夫激怒,今日,你我兩人必然有一個會死在這裡。”
“吼!”
蟲傀儡身上同樣爆發出滔天氣浪,和段四海身後狂暴的天地真元爭相抗衡,狂暴的蟲潮發出陣陣咆哮,一言不發,帶着半個天空的恐怖蟲潮,向着段四海衝去。
面對一個一言不發的蟲傀儡,段四海這一戰打的無比窩囊,連壯志豪言都說不出來,見狀只能嘶吼一聲,嘴角和眼角齊齊抽抽,怒聲向着蟲傀儡衝去。
轟隆隆!
狂暴的氣浪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賤貓身上的毛都根根倒立起來,怪叫一聲:“媽的快跑,快跑快跑!”
天雪聖域等人也是臉上大變,天雪聖主急忙嘶吼一聲,帶着衆人向前衝去,回頭看向楊真,剛要說話,臉色驟然間變得古怪起來。
楊真所站立的地方,哪裡還有楊真的影子,就連花幽月都消失不見了。
天雪聖主一臉呆的轉頭向前看去,瞠目結舌的發現,楊真早已經抓着花幽月的手,出現在了衆人前方上千丈開外。
論逃跑,整個上古遺蹟中所有人,包括段四海和蟲傀儡在內,沒有一個是楊真的對手。
“挖草,好險,還敢論起逃跑來,本騷聖是最強的!”
賤貓嘎嘎大笑,對楊真說道:“小子,你已經徹底領略到了修真的精髓,媽的,一身強大實力有個屁用,不會逃跑的修士不是好修士,天地間那些更強大的所在,甚至天地之威,分分鐘教他們做人,你自己看!”
花幽月忍俊不禁,悠悠看了楊真一眼,臉上露出恬然的笑容。
溫靜如水,恬然素雅。
這便是花幽月!
楊真聞言扭頭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氣。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楊真眼睜睜看着段四海和蟲傀儡兩人帶着半天之威撞在一起,那狂暴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波浪,向着四面八方狂衝而來。
那些沒有來得及退出戰場之內的修士,包括天泉聖地的弟子在內,全都臉色大變,被兩人戰鬥起來爆發出來的恐怖氣浪衝擊的骨碌碌滾出了上千丈,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滿臉都是鮮血。
衆人連臉上的血都來不及擦,一臉驚慌失措的向着遠處衝去,連滾帶爬,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來。
“挖草,恐怖恐怖!”
楊真看得目瞪口呆,急忙帶着花幽月向前衝去。
這時,一聲酣暢淋漓的大笑忽然傳來,死影攜帶着一團烏黑的蟲子氣浪從天而降,落在了楊真前面不遠處。
爭!
一聲金戈交鳴的聲音傳來,周圍的溫度頓時降低了很多。
花幽月幾乎是下意識攔在了楊真身前,手持月影聖兵,面無表情的盯着死影說道:“魔羅門死侍?”
楊真急忙拉住花幽月,還沒來得及說話,死影便哈哈大笑說道:“不錯,真不錯,老夫就知道,老夫這雙眼睛啊,從來沒看錯過人,楊得草小……呸,小子,你的真名字叫做楊真是吧?”
這時,宮三河也跟了上來,一臉的古怪,笑着說道:“楊小友,你可是將我們兩個老頭子瞞的好苦啊。”
楊真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對兩人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兩位前輩莫怪。”
“不怪不怪!”死影撇嘴說道,一臉鬱悶的喃喃自語:“媽的,老夫現在哪裡還敢怪你,還得指望你進去上古遺蹟中心。”
花幽月一臉忍俊不禁的看着楊真,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得草?”
楊真嘿笑一聲,將一路上走來,天機鎖的經過和衆人說了一遍,聽的衆人驚奇不已。
轟隆隆!
恐怖的氣浪再次傳來,楊真哈哈大笑,一揮手說道:“走吧,讓本騷聖看看,到底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做的傢伙,居然弄出這麼一座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