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劍隨着張天霖離去,雲飛揚卻沒走,正面帶微笑的望着古天奕,欲言又止。
“雲師兄有事嗎,但說無妨。”
古天奕道。
畢竟,雲飛揚不僅是三清道門的天驕,更是宰了狐雲上師,幫他解了圍。這份恩情,足以讓古天奕對他客客氣氣的。
“哈哈,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覺得與古兄弟十分投緣,想暢聊一番。不知現在,古兄弟可有時間?”
雲飛揚笑道。
“雲師兄這是哪裡話,承蒙擡愛,裡面請。”
古天奕請雲飛揚進了榮耀劍宮。
如今,偌大的宮殿前方,只剩姜芸欣與小魚兒二人。如今四下無人,小魚兒看着那七柄紫雲金劍,彷彿見了絕品美味的珍饈一般,一雙大眼睛裡,彷彿閃着光芒。
畢竟,小魚兒吞噬靈寶,也只是煉化了其中靈礦所蘊含的金屬性而已。其上的天紋、法陣,反倒會影響她對能量的吸收,不如直接吞噬這紫雲金雕琢而成的劍型來的實惠。
這榮耀劍宮,說白了就是一個高檔靈堂,常年無人,自然無人影響她。
接下來,便是屬於她的一場盛宴。
……
古天奕邀請雲飛揚進了殿不久,手臂上的天妖帝印便發出了瑩瑩光芒,一股充盈溫熱的力量,在他體內流淌開來。
他心裡清楚,古小魚已經開始了。
這偌大一個榮耀劍宮,從外邊看起來金碧輝煌,走進其內,卻是空空蕩蕩,顯得冷冷清清。果然是放死人的地方,糊弄鬼的。
古天奕目光掃過,終於發現香案下有兩隻蒲團,隨即取出,與雲飛揚相對而坐。
“想必古兄弟應該十分好奇,我雲飛揚身爲三清道門混元弟子,爲何要來這偏僻的炎煌域,對炎煌劍宗的一位宗主畢恭畢敬?”
雲飛揚開門見山道。
“初見之時,確實有這個疑惑,但在這段時間裡,與張宗主有了短暫的接觸後,倒也不那麼疑惑了。依我看,張宗主絕非凡夫俗子,雲師兄到此,也是對其有所求吧。既然是求人,客氣一些,也是正常。”
古天奕道。
“哈哈,說的不錯,張前輩也是道門之人,他所繼承的道統,稱作八方道門。在萬年之前,道法天州之中,有兩大道門勢力爭雄。一是三清道門,另一個,便是八方道門。結果正如你所看到的,八方道門敗了,依照當初的約定,離開了道法天州,來到這天元神州偏僻貧瘠的炎煌域。”
“並且,丟失了鎮宗之寶,天師寶鑑!”
“我三清道門最強的手段,乃是玉清天眼,上清八九玄功與太清紫府天仙訣。而八方道門的手段,則是道門八大神咒。但因缺少了天師寶鑑,只存功法秘籍,難以幫助其溝通天地,因此這八大神咒,變得極其困難。”
“八方道門一脈,現任宗主張天霖,論資質絕對是千年罕見之輩。他若是修煉我三清道門的手段,在如今這個年齡,修爲至少要比現在,高出三重。而如今,修煉八大神咒中的金光神咒,只有武尊二重而已。”
雲飛揚解釋道。
張天霖的手段強橫無比,不論那金光,還是天雷,都是驚世駭俗的手段。但這只是八方道門全部底蘊的八分之一而已,八大神咒之一的金光神咒。
或許,真如在炎煌劍神殿時,有人曾調侃的那句,若是張天霖再活五百年,將八大神咒全部掌控,即便掌控九州大陸,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此事雖隱秘,但與我似乎沒什麼關係,雲師兄爲何要與我說這些?”
古天奕問。
“我來此處的目的,便是八方道門的八大神咒。若是古兄弟能助我得此功法秘籍,我願以三清道門的任何一門功法與之交換。”
雲飛揚直言道。
此話一出,古天奕不由得心神一震。
三清道門的玉清天眼,上清八九玄功和太清紫府天仙訣,無論哪一項都是黃金時代遺留下來的功法,真正奪天地之造化的至寶。雲飛揚竟然要拿出來作爲籌碼,與古天奕交換,這讓他如何不心動。
“你是三清道門的混元弟子,又是武王九重的強者,連你都沒辦法,我又能如何?”
古天奕並沒有被好處衝昏了頭腦,而是沉思道。
“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古兄弟如今是榮耀弟子,這個名頭大的嚇人,榮耀家族之人,只要不判宗,無論犯下多大的罪過,也無人敢懲罰。而古兄弟的妻子和女兒,又都成了張前輩的親傳弟子,到時候,得到金光神咒的功法口訣,豈不手到擒來?”
雲飛揚道。
這話雖然說得不好聽,但卻是確有的情況。
“只要金光神咒?”
古天奕問。
“哈哈,如今張前輩只掌控了金光神咒,那天雷正法乃是金光神咒之內,延伸出的強悍神通。他傳授弟子,自然要傳授自己掌控了的手段,才能在修煉一途上加以引導。所以,只要金光神咒,那便足以。”
“若是古兄弟助我得金光神咒,這上清八九玄功,太清紫府天仙訣,玉清天眼,任由古兄弟選其一。”
雲飛揚道。
他的條件雖然極具誘惑力,但這種事,還需謹慎。
“此事,事關重大,雲師兄是否讓我考慮一下。”
古天奕道。
“哈哈,這是應該的,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留在炎煌劍宗,並受張前輩之邀請,作爲論道大會的外援之一。作爲交換,他允許我可在炎煌劍宗當中,停留到任何時候。”
“古兄弟,今日相會,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若是答應,咱們合作愉快,若是不答應,就權當今日你我約談之事,是一場大夢,不可泄露。否則,就是與我三清道門作對,與我雲飛揚爲敵。”
雲飛揚道。
“此一節,雲師兄請放心,我自然清楚。”
古天奕拱手道。
二人又相談片刻,雲飛揚這才告辭離去。
當他走出榮耀劍宮時,打量着劍宮前方,小魚兒趴在姜芸欣的懷中,一臉滿足的睡去。而那金鼎,早已變得空空如也,不由得微微皺眉道:“古兄弟,我怎麼感覺,這榮耀劍宮周圍的景象,與我來時有點不太一樣。”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