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開始,於珊珊就住在汪洋家了,他每天不得不面對所有人複雜的眼光。這裡面經常來玩的劉飛兒是最好解釋的了,但是其他人就不太容易了。
幸好要開學了,李蟬那個大喇叭暫時沒什麼時間找她胡鬧。老劉過完年就不在了,似乎去處理公務了。至於李教授,他的眼神很平淡,就跟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汪洋有種感覺:這他們是不是都認識啊,合着把自己矇在鼓裡呢。越想越奇怪,自己都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誰了。
兩天以後的一天早上,汪洋這天早上頭都大了,本來晚上睡的好好,這於珊珊不知道什麼時候象幽靈一樣飄了進來,就睡在他邊上,把他嚇了一跳。然後就怎麼弄的不醒,汪洋本想把她抱走,但是於珊珊穿的太暴露,他畢竟是個17歲的熱血少年萬一有點什麼反應就糟糕了。於是無奈中,他只好躺在地上睡了。
當第二天早上,蹲着門口的李嬋發現於珊珊跟汪洋一起走出臥室的時候,汪洋怎麼解釋她都不聽,又哭又鬧的,結果把於珊珊得意的夠嗆。這李嬋說什麼晚上要到汪洋臥室裡面睡,汪洋就快瘋了,一個精神病很可怕了,這兩個神經不正常的,估計自己離瘋一天不遠了。
好在,早上就聽到了老劉的喊聲:“汪洋,申請卡我給你拿來了。”汪洋喜出望外的向外面奔去,他心裡真的有一種解脫感,終於可以擺脫了。他飛快的穿上衣服,別懶得管兩個女人的爭吵,跑下客廳。
老劉正好在客廳喝茶,他邊喝別說:“星級評定在松江清真寺舉行,路上會有點神秘的測試,如果不符合催眠師基本品質的,會被淘汰,這是我給你弄的內部消息,別的人很少有知道的,你別說漏了啊。還有不能用交通工具,你得步行去。”
汪洋興奮的說:“放心,我這就走了啊,提前去熟悉一下。”說完汪洋轉身就跑了,他在路上一邊跑一邊想幸好今年星級評定設在中國上海,要是大海上的一個小島話,他不得折騰死了。
汪洋沿着馬路一邊問一邊跑了40分鐘,好不容易遠遠的看到了遠處的寺廟。他剛停下來。旁邊一個金色頭髮的少年,看着他高高的鼻子和藍藍的眼睛一看就是個歐洲人。金髮少年笑着問道:“請問,前面那個是松江清真寺嗎。”
汪洋一愣,擡頭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少年,他感覺到一絲念力的存在,他問道:“你也是參加比賽的嗎,我是汪洋來自中國賽區,你呢,咱們一塊去吧路上也有個伴兒。”
金髮少年說:“我叫誒瑞克,我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來自英國賽區的,我願意跟你一道去,我第一次來中國,也許漢語不好,想你多多幫我。”
汪洋一聽,心想,說的這麼好還謙虛,西方人的習慣跟中國就是不一樣啊。要是中國古人估計一點本事都能吹上天去。
他們兩個人一邊談着,一邊往清真寺走去。路上他們又碰到一個胖胖的印度人叫威爾。他正被一箇中國老太太追着打,汪洋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念力,一想又是一個參賽的啊。他上去一問才知道,原來印度教的人不能吃牛肉,牛是他們的神,但是他在混沌攤上面吃的早飯確是牛肉的,他當場全都倒在地上。店主以爲他是找事,於是追着他打。
汪洋趕緊出面解釋了好一陣着,又賠了錢,老太太才罵罵咧咧的走了,胖乎乎的威爾看着汪洋,臉笑的象個花一樣。他高興說:“你們都是參加比賽的吧,我是威爾,喜歡吃東西,還沒結婚呢,你們結婚了嗎。”
汪洋一聽這話差點噴出來,汪洋無奈的說:“你是不是把會說的中國話都說了一遍啊。你太才華了。”威爾傻乎乎的笑着,不說話了。
他們三個人一路上看到了很多人急急忙忙的往清真寺方向跑,就跟着急投胎一樣。看他們身上的念力就知道都是參加比賽來的,看來這人還真不少啊。當他們要接近清真寺的外圍的時候,汪洋看到了很多人到了門口都繞着走過去,而有點人直接進了門。
正當汪洋感到奇怪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了一陣強大的催眠念力,他馬上催化身體進行抵抗起來,當他走進門口的時候,發現威爾和艾瑞克都頂住了一起進來了。汪洋笑了一下,這協會弄的挺噁心啊,門口弄個這麼大的催眠法陣,一般念力不夠的人都被催眠走了,估計連會場都進不來。還好自己的朋友都很厲害。
他們走進了會場,會場裡面放着很多大門,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空心的大門,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艾瑞克看着汪洋迷惑的樣子,不由得解釋道:“汪陽,這個是協會的催眠門,一會兒走過的時候站在上面你的心裡你說的每一句真話都會顯示的一清二楚的。”
汪洋感覺這玩意就像是測謊儀器啊。他們三個人排了一會兒隊來到了一個空心大門門口,一個老頭站在門邊上,他說:“後面排隊的,可以出來再上來一個,一個門上可以站4個人,但是如果一個人答錯了就會同時影響四個人的進度。”
排在他們後面的一個人黑人,一看馬上搖了搖頭,,他用英語說道:“我想自己站上去可以嗎,我不想爲一些不相關的人影響我的前程。”老頭冷笑了一聲,同意了黑人的要求。
當黑人站在空心門上面的時候,老頭開始問了:“一個問題,只能回答三個答案,不能不回答,時間是10秒。問題是,你的母親跟你的戀人,還有你的朋友。三個人你只能救一個人。1母親2戀人3朋友,你選哪個。”
那個黑人微微一笑,心想這麼簡單的問題還問我啊。他沒等到時間,就飛快的回答道:“當然是母親了,戀人和朋友以後還可以再找啊,多的是啊。”空心門上面的綠燈亮了,證明他說的是真話。老頭一笑,然後把指着身後的一個小門說道:“你可以進去了”。黑人笑着走進了小門。
汪洋心裡一愣,心想,靠,這是什麼問題啊,這問題能回答嗎,這不是一般的變態啊。當汪洋他們三個一起站到這個空心門上面的時候,老頭又重複一下剛纔問題,變都沒變。眼看十秒就要到的時候,汪洋大喊道:“靠,這是什麼問題啊,你覺得正常人會回答嗎,如果放棄其中一個,還有資格當一個成功的催眠師嗎,這麼變態的問題我回答不了,要是協會就這麼玩,我寧願放棄。”
老頭笑着看着汪洋點了一下頭,然後問艾瑞克和威爾:“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拒絕回答就等於放棄。”艾瑞克和威爾兩個人對看一下笑着說:“如果比賽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參加了,一個人連人格都能放棄,參加比賽有什麼用。”威爾使勁點着頭,空心門上面的綠燈亮了。
老頭微笑讓他們從前門出去,告訴他們前門有輛巴士,巴士會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汪洋他們三個人,跳下了空心門,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走出了清真寺。走出門口以後,汪洋看着他們兩個,內疚的說:“我連累你們兩個了,你們不會恨我吧,這一來就棄權。”
艾瑞克笑了笑說:“我們想法都是相同的,這種比賽不要也罷,重要的是我們成爲朋友不是嗎,我們的心是一樣的,這就是我來這裡最大的收穫”。威爾跟着使勁的點着頭,眼裡激動的流出淚水,說道:“朋友,,珍貴的”。
正當他們走向路邊的大巴的時候,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給他們身上一人貼了一個號碼,然後指着大巴說:“你們合格,一會兒大巴士就會發車,把你們送去下一個測試站去,準備進行星級評定。”
汪洋他們都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比賽的測試真變態的啊,他們竟然莫名其妙的通過了,他不由回頭問了一句:“那些人怎麼辦啊。”中年男子笑了:“無論念力再怎麼高強,如果沒有良好的心境的人,也不配擁有協會的全職金牌資格證。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參賽了,將被送回參賽區。”
汪洋他們帶着複雜的心情坐上了大巴士,發現巴士上面就不到3個人,汪洋無語了,這種變態問題確實通過率不高啊,畢竟沒幾人會爲了自己的人格而輕易的放棄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