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直奔男子的右臂,然而那男人雖然懷中抱着小孩雙眼看着前方,但是他卻以極其靈敏的速度往左側一閃,小孩的整個身軀迎着砍刀而上,痤瘡男一見不好便硬生生的將砍刀停在半空中,那雪亮的刀尖距離小孩只有一頭髮絲那麼遠,就在他發愣的一瞬間。
“砰!”一聲罪惡的槍響,痤瘡男的額頭上被打出一個血洞,痤瘡男仰面摔倒,砍刀也“噹啷”一聲跌落在地。
“你們都給我聽好,三分鐘之內不開來一輛車,我就要這個孩子的命!”男子說話間手中的短槍已經直指孩子的前心,只要他手指微微一動,孩子幼小的生命瞬間就會隕滅,在場的衆警察看見這個亡命之徒窮兇極惡的樣子,雖然恨得手指發癢可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男子懷中抱着只有三歲大的小孩從小樓裡走出來,他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恐懼之情、倒是充滿了不屑的表情,那意思是說,你們能把握如何?只要我手上有人質我就可以化險爲夷。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男子的步步緊逼之下,上百的武裝警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出大院,男子立在當街依舊用手中的短槍指着小孩的前心,而他的眼睛卻在四下的找尋。
“嘀嘀!”隨着兩聲汽車喇叭的聲音響起,衆警察自動的閃出一條衚衕,一輛半新的出租車從外面大搖大擺的駛了進來,出租車來到那男人的近前緩慢的停住,只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將後面的門推開,說道:“上來,我是尚芙嶺的朋友。”
男子一聽是尚芙嶺的朋友,立時的興奮了起來,他後退着一步步的靠近車門,然後一擰屁股鑽了進去,出租車大燈一閃向外緩慢的前行,前面的警察毫無辦法般的閃出一條通道,眼睜睜的看着車向外飛奔。
出租車拐了個彎直奔前方狂奔,男子向後看看發現已經不見了警車,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帶着滿臉的笑容問:“兄弟,今天真是謝謝你,我替我爸爸也謝謝你!”
“你爸爸是誰?”
“我叫李霞、我爸爸叫李剛!”
瘦弱的年輕人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這個李剛是誰,其實提起李剛在緊鄰的M市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他的官職不大隻是一個縣的公安局長,可是在黑白兩道也算是最有頭臉的人物之一,就算是正紅火的尚芙嶺每次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的,因爲這個李剛最拿手的事情就是用人民幣將所有的事情擺平、用美色將所有人的小嘴堵上,這麼多年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
雖然瘦弱的年輕人並不知曉李剛的大名,但是李霞此時已經完全的放鬆了下來,他將小孩放在一邊,將短槍插在腰間說道:“我可是第一次說起我老子,看在你就我一命的面子上,不過這件事情就到此打住不要往外面說。”
“放心,我不說的。”瘦弱的年輕人頻頻的點頭,他開着車突然的一腳剎車,說道:“哥哥,我得方便一下,剛纔和個妞沒弄明白!”
“哈哈,哪天哥哥帶你好好的傳授你一下泡妞的經驗!”李霞說着竟仰面大笑起來。
李霞極爲得意的笑着、他的雙手抱着後腦勺閉上眼睛做休息狀,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是無忌憚的時候,他腰間的短槍已經被瘦弱的年輕人回身一把奪取,緊接着年輕人伸出手狠抓他的寸腕之處,這個地方是人最爲用力之處,一旦被抓牢就算有天大的力氣也無法施展。
李霞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他的身子已經被整個的從後面帶到了前面,貌似瘦弱的年輕人將他拽過來之後用右腳尖直蹬他的左肋插,“滾出去!”
出租車外的李霞已經完全的迷糊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麼一個身材瘦弱的人能夠將自己打倒,自己也曾經在全省獲得過搏擊大賽第四名的,因此,他雖然被剛纔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驚,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李霞向四周看看,發現面前只有這個貌似平淡的年輕人,便有些張狂的說道:“小朋友,你這是要害哥哥嘍!”
“嗯!”
“你叫什麼名字,哥哥想領教一下!”
“吳迪!”
“沒聽說過!”李霞說完便面露猙獰般的一個餓虎撲食的衝了過來,此時的吳迪靠在車門旁冷冷的看着他,心理暗暗的發笑,“我他媽的管你李剛李霞的,反正打死你也是白打,今天老子好好的過過手癮。”
眼看着李霞的雙拳打了過來,吳迪往旁邊一躲,然後使出一招閉門推月,就見吳迪的單拳對着李霞的腰部就打,這要是掛上一點恐怕李霞都難以承受,可是李霞畢竟是有過名次的人,他叫了一聲不好,便瞬間蹦了出去。
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時期,不明就裡的人們還以爲這是在電視拍連續劇,他們自動的圍了一個大大的圈、或蹲或站的看着熱鬧,吳迪怕李霞狗急跳牆在抓個人質,因此他拳下加急,可是這個李霞真的不是白給的,兩個人在空場上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吳迪心理暗暗的吃驚,“這個傢伙的功夫實在是不低,足可以和尚芙嶺相比美,在這麼打下去的話就算擒住他自己也會大耗元氣。”
“媽的,手中有鞭子,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吳迪心理想着就將盤在腰間的軟鞭拔了出來,這軟鞭已經跟了他十來個年頭,可以說軟鞭就是吳迪身體的一部分,他真正做到了心有所指鞭就所致的地步。
李霞本事在高、能耐再大到了現在也毫無用途,軟鞭此時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向着他的全身在傾瀉,李霞顧上顧不得下、顧左顧不得右,他只有捱打的份卻無半點還手的機會,周圍的人們也漸漸的看明白了這哪是什麼電視連續劇?這分明就是一場痛殺惡鬥,人們面面相覷的面帶驚慌的向着後面遠退。
“嗚啊~嗚啊!”
隨着一聲聲警笛的響起,遠處疾馳駛來十來輛警車,李霞見狀不好拔腿就要遠遁,可是在這個時候吳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放跑了,就見吳迪的軟鞭直奔他的下盤猛抽,李霞就像一個吊死鬼,他一蹦一蹦的躲閃着軟鞭的攻擊,怎奈他蹦的再快也不如鞭子快,吳迪的軟鞭一下子將他的雙腿繞著,然後吳迪將軟鞭一收,怒喝道:“趴下!”
“趴下就趴下!”李霞哼了一聲撲到在地。
“我看你就是一個日本名-南煎丸子!”吳迪冷冷的說。
吳迪見癱軟在地的李霞已經不能動彈,他這才伸手拉開車門看了看車裡的孩子,只見那小孩雖然只有幾歲大,但是他卻瞪大了雙眼在看着英雄一般的吳迪、小孩的眼睛裡充滿了純真無邪的幸福,吳迪是將軟鞭盤好伸手將孩子抱出來,然後笑嘻嘻的看着遠來的警車。
十來輛警車一窩蜂的將癱軟在地的李霞團團圍住,緊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堆武裝警察,他們非常麻利的將李霞戴上手銬,李霞耷拉着腦袋像一隻鬥敗了的雞一樣被帶走。
“謝謝你,吳迪!”隋本友滿面笑容的走過來,他伸出雙手主動的和吳迪握了握,說道:“這次真的虧了你了,要不恐怕要麻煩很多...我回去就給你記功!”
“不用了,把這輛車還給失主吧!”吳迪說着將孩子送到隋本友的懷裡,然後輕身一躍扎進人羣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