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大田是一條並不很寬的道,也可以說是一條鄉間小路,在路上幾乎看不見什麼行人,只有兩旁的樹木在烈日下懶懶的豎立着。
曾塞和尚芙嶺走在前面,後面二十多個小弟遠遠的跟隨,所有的人都好像在逛風景或者是搞調研,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什麼。
當他們來到麥田邊上的時候已經天過晌午了,眼前那成片成片的麥田就像綠色的海洋一樣,綠色的波濤在風的吹拂下一層一層的翻滾,幾個頭戴草帽老農摸樣的人在不遠處低着頭務農。
曾塞站在田邊雙手攥成喇叭口裝,喊道:“哎,前面的老農,你們過來一下,兄弟我有點事情要問問...。”
前面的幾個幹農活的老農聽到喊話之聲後,他們都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農活像這邊慢慢的走來,曾塞知道,這三、四個人就是自己的人,吳迪也一定會在其中,可是怎麼就來這麼點人,能成嗎?
吳迪本身就是農民出身,因此,他的舉手投足間和農民兄弟一般無二,當他聽到曾塞扯着嗓子喊的時候便擡起頭看了看身邊的任洪峰等人說:“快給馬哥打電話,咱們動手的時候到了!”
任洪峰掏出手機連忙給外圍的馬一瓶掛起電話。
正在無限憧憬中的尚芙嶺站着站着,他就覺得對面來的農民看着竟如此的面熟,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心理暗暗的叫道:“是不是我這眼睛花了,怎麼看着這個人就是三江集團的吳迪呢?”他已經將吳迪的形象完全的融化在血液中了,因爲上次他被吳迪的皮鞭蘸涼水抽的夠嗆。
身邊的人是誰?尚芙嶺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曾塞,他發現此時的曾塞正在往吳迪那邊挪,他忽然間腦袋一轉個,那天在三江總部大門口有一個抄着濃重的地方口音的年輕人“嗚呀~嗚呀!”亂喊亂叫的,那個人好像就是身邊的這個曾經理。
尚芙嶺的心理一緊,他連忙的將衣兜裡的名片掏了出來仔細的觀看,“媽的,這名片怎麼這麼新,連油漬都沒幹利索,再看下面的電話區位號,這也不對呀!”尚芙嶺幹了刑警這麼多年,早就對各省各地的電話區位號爛熟於胸了。
上當了!
就在他轉身想跑的時候,吳迪的軟鞭已經到了他的近前,尚芙嶺一個沒注意,他的後背被軟鞭實實惠惠的抽了一下。
“啪!”
尚芙嶺被軟鞭抽的就地一個前滾翻,好在他身經百戰又有功夫在身,因此他順着前衝的力道往前猛滾,試圖躲過軟鞭的再次攻擊。
“弟兄們,抄傢伙!”尚芙嶺大喊大叫着。
二十來個打手見到老大被打,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這些人‘嗚啊’亂叫着衝了過來,平時的時候這些人的腰中都帶着大刀片或者***,但是今天由於太過突然,這些人的手中只有鐵棍短棒之類的隨身傢伙,不要小看這些東西,真的要是被打上也會骨斷筋折的。
吳迪這邊別看人數上不佔優勢,可是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除了吳迪腰間盤有軟鞭之外,任洪峰也掛着兩條軟鞭、其中一條是給曾塞準備的,他們現在這幾個前保安都成了軟鞭打手了。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方案,吳迪是專門對付尚芙嶺的,其他的人則是在吳迪的周圍打掩護,人數雖然不佔優勢,可是每個人的軟鞭都佔了上風,就見這一條條軟鞭就像一條條銀色的長蛇在上下的飛舞,鞭到之處必有慘叫之聲發出。
尚芙嶺畢竟是尚芙嶺,他第一次是因爲過於輕敵而被打;第二次是因爲沒有注意而被打,現在這第三次他已經格外的注意了,就見他的手中拿着一個小弟扔進來的一條短棒在拼命的支應着。
吳迪此刻的心中一點雜念都沒有,他一心想着將對手拿下,可是他越是着急往往就越是犯錯、而尚芙嶺那邊慢慢的由被動轉向了主動,他手中的短棒和步伐也慢慢的加快了。
吳迪的心理更加的焦急,他心說:自從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硬仗,這要是打輸了自己肯定被挑去腳筋的。
打仗就是這麼回事,心思越重反而越是打不好,今天的吳迪就是犯了這個忌諱,他的心理越是着急可是手頭卻越是沒有準頭,眼見着對方正齜牙咧嘴的向自己這邊慢慢的靠攏,如果對方打到自己的家門口,那軟鞭的威力就蕩然無存了。
尚芙嶺眼看着就佔了上風,他因此的哇哇怪叫着,手中的短棍也衝着吳迪的上身打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就見遠處飛馳電掣一般的來了四輛出租車,車租車衝進人羣立馬停住,在滾滾濃煙中馬一瓶帶領手下衝了過來。
馬一瓶、王磊他們都是打架鬥毆的出身,可以說看見打架眼眉都跟着樂開花,雖然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意、自己的業務,但是他們好長時間沒打架了他們的心理早就癢癢的要命。
吳迪偷眼看見馬一瓶他們到來就大聲的喊道:“馬哥,過來幫幫我!”
“來了!”
馬一瓶話到人到,就見他的手中端着一條長長的軍用槍刺,這東西鋒芒雪亮,在毒辣辣的陽光下寒光四射奪人的雙目。
尚芙嶺本來眼看着自己已經佔了上風,心中頓感高興,他暗自想到:小子,今天也讓你知道知道尚爺爺的厲害,一會把你擒住我就挑了你的腳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爺爺我鬧事!
其實,他這是異想天開,即便是吳迪打不過他,就憑藉着吳迪的輕功和腳法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他的攻擊,更不要說什麼挑腳筋的事情了。
就在他做着美夢的時候,馬一瓶的槍刺已經像閃電一樣的對着他的前心刺了過來,說起馬一瓶本身並不會什麼武功套路,他憑藉的就是敢打敢拼,敢下死手,就憑這一手就足以在江湖中立足,但是馬一瓶可不傻,他是最知道分寸的,這麼多年在他的手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命案、最多是一個一級殘廢而已。
尚芙嶺見寒光一閃,一把槍刺直奔自己的前心就扎,他連忙的將吳迪放棄而一轉身躲了過去。
“媽的,這是誰一下子就玩真的,真是扎死不償命的主?”
馬一瓶可不管那一套,你躲得了我一次絕對不讓你躲第二次,就見他將長長的槍刺掄圓,劈頭蓋臉的就是一下,嚇得尚芙嶺連忙的往旁邊翻滾,雖然他在翻滾,可是他的短棒卻向着馬一瓶的腰部掃來。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馬一瓶憑的是狠勁,他哪裡懂得武功套路,就在他眼看着就要吃虧的時候,一旁的吳迪此時也緩過氣來,他仰起手中的軟鞭就是一下,短棒還沒碰到馬一瓶、軟鞭卻已經實實惠惠的抽在了尚芙嶺的臉上。
“啪!”
這聲音清脆之極、痛快之極。
此時,尚芙嶺他們已經大勢已去,不光是他本人,就算上這二十多個小弟也已經渾身是血、滿地找牙了,馬一瓶、王磊、李嘉欣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手軟,只要是有人能動彈想反抗的一律在補上一刀,這刀不要命,只是在大腿處來個窟窿而已。
吳迪此時也是累的呼呼直喘,他拎着軟鞭來到尚芙嶺的近前,怒問道:“尚芙嶺,我現在命令你在三天之內離開重慶,你能不能做到?”
尚芙嶺翻着眯眯眼一聲不吭,一旁的馬一瓶早就殺的兩眼通紅,他拎着槍刺闖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對着尚芙嶺的大腿就是一下。
寒光閃過,尚芙嶺就是一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