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迪還真就看出來他有些腎氣不足,也就是常說的腎虧,像這種整天泡在女人堆裡的人要是腎不虧那才叫怪事呢!
就見牛畢副市長捂着下腹部似乎有些難受,吳迪在一旁卻沒有斷嘴,他一直的叨唸着你有尿、你在有意的憋着之類的暗示,各位可能不明白,這種暗示的力量有時候是非常的強大,在暗示的作用下,牛畢副市長已經不在牛逼了,他哈着腰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樣子,吳迪引不住的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他的笑聲並不大也不太被別人發覺,但是他的這個笑是絕對的發至內心的笑,在會場上還有兩個人也在暗笑,他們倆一個是劉縣長另外一個就是鄭立新鄭檢察長了。
過了一會,牛副市長提着褲子走了進來,他一進屋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看着吳迪,吳迪知道這傢伙已經明白過來了,好戲纔剛剛開始。
果然,牛副市長拉把椅子坐在吳迪和高經理的對面,他質問道:“現在有人在檢舉你們,你們可有什麼解釋的,如果沒有我就要宣佈你們被解職了!”
一個副市長能解職縣級企業的領導嗎?這好像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在這裡面他的權利是最大的,雖然他和鄭立新檢察長的職位一樣。
高經理低着頭一語皆無,吳迪這時也只好孤軍奮戰,好在自己沒做虧心事更不怕鬼叫門了,他正色道:“我可以如實的說明我們根本就沒飯什麼錯誤,不僅如此,我還要告寫檢舉信的人一個誹謗罪!”
“切!”牛畢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是解釋一下你自己的問題吧,千萬不要打馬虎眼。”
我打什麼馬虎眼,就那點破事還算事嗎?真是媽的媽姥姥的!
吳迪心理暗罵一通之後,纔有條不紊的開說,“我先從財政上說,我們的高經理是春城的一把手,請問在公司法上有明文規定,公司的一把手要負責財經大權,你可以去看;第二,說我的下屬打了公司的領導,我告訴你說,某領導不是人,他竟敢對着我們的老工人吆五喝六的我就打他;第三,高經理違背原則,將工資傾向一線這話從何說,傾向一線犯了哪家的王法,你說:第四,說我和任靜怎麼樣,我告訴你說,別說我們沒怎麼樣,就是真怎麼樣了能咋地,我是處男她是處女,管你屁事;第五,說我們在酒店吃飯的事,這個已經在公安局備案了,不予回答...!”
吳迪一口氣說了半個多小時,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
牛畢副市長聽過吳迪的陳訴之後,心理也是暗暗的埋怨自己的小舅子太過魯莽,人家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就連自己想找點理由都找不到了,他哪裡找點此時的楊偉等人更追悔莫及,他們事先也曾調查過吳迪的身世,他們以爲這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也就是學過幾年不入流的大專,肚子裡能有多少墨水,沒想到這個人的理論基礎還如此的深厚。
“你們就不應該大權獨攬,你們就犯法!”楊偉在一旁跳過來沒理找理的大喊大叫。
吳迪看着他心裡已經明白,這封檢舉信一定是他寫的了,因此,他也站了起來毫不示弱的說:“我告訴你,我今天代表大股東、最大的債權人說,你們幾個副總被解僱了,一會你們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王秘書,你告訴財務一聲,給他們幾個攏下賬!”
“是!”小王說着轉身就要走。
“嘿嘿,”牛畢副市長一陣的冷笑,“你憑什麼這麼說話,你有什麼權利去罷免一個公司的副總。”
“就憑我是大股東,按照公司法我有這個權利!”吳迪回答說。
“大股東?”
劉縣長這時從一旁擠了過來,他陪着笑臉說道:“牛副市長,這次技改項目的資金是三江集團出的,三江集團現在已經是春城的第一大股東了,按照公司法的要求,三江集團的代表有權對公司內部進行管理,當然包括人事變動了。”
這時,鄭立新檢察長也從後面走了過來,他面色沉靜的看了看吳迪,緊接着來到楊偉等人的面前說:“你們這樣的檢舉不追究你們的誹謗已經是客氣的了,還不趕快的賠禮認錯?”
“我說了算數,他們從今天開始不是春城的員工了,”吳迪說着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還沒動彈的小王,厲聲道:“你趕緊到財務,給這幾個人攏帳,讓他們滾蛋!”
“是!”小王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吳迪心理暗挑大拇指不住的誇獎文秘任靜,正是他給自己出了這麼一個絕好的主意,也正是這個將楊偉他們逼上絕路的計策、才使得自己這麼快就完成了一項很艱難的任務,那就是將腳下的絆腳石踢開。
吳迪暗自高興就不用提了,楊偉幾個副總可就慘了,他們滿以爲這次有牛副市長牽頭,一定會將高經理和吳迪一起拿下去,沒承想自己確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吃冰棍鬧肚子-倒黴到底了。
現在的牛副市長何嘗不是如此,他也是想到這裡真正的牛逼一把,可是偏偏這個小舅子是如此的不爭氣,他狠狠的瞪着楊偉幾個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幾個還不趕快給高經理、吳經理道歉?”
“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寫檢舉信...。”
“是你們寫的檢舉信!”吳迪聽了這話不禁沒有接受道歉的意思,而是沒完沒了的說道:“你們居然污衊我和文秘怎麼了,這件事情可沒完,我要到法院去告你誹謗、污衊、玷污罪,我要你們賠償我們的名譽損失費一共是?”
吳迪掰着手指頭不停的計算着價碼,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多少或者不要多少,反正他就知道一條,現在就是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讓對方喘息的,常言說的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狠毒。
吳迪想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每個人給20萬塊錢名譽損失費,你看咋樣?”
一張嘴就是一人20萬元,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不光是楊偉他們聽着有些蒙圈,就連牛畢也是不覺得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對面的年輕人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他知道這種人是最難纏的,這可如何是好呢?
牛副市長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面帶微笑的上來拍了拍吳迪的肩頭,不親假親不熱假熱的好言道:“我說小夥子呀,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這麼多年了誰沒犯過錯誤呢,以我之見這事就這麼算了,給他們幾個一個流暢查看的處分也就算了,再說每人20萬元罰款這也太、太多了嘛,你們說是不是?”他說着轉頭看着周圍的人。
“是呀、是呀!”周圍的人無不隨風符合着。
鄭立新檢察長也走了近前,他來到吳迪的對面微微的點點頭,吳迪是何等的聰明,他立刻就明白了鄭檢察長的意思,便衝着楊偉等人說道:“那好吧,我這20萬元的罰款就不要了,以後好好幹工作就行了!”
吳迪的話在別人聽起來好像一天雲彩全散了一樣,其實,仔細的想想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因爲吳迪並沒說楊偉他們具體幹什麼,是不是還繼續擔任副總的職務,這一切在目前看來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