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也不怪吳迪,如果這男人說是普通的工人或者商人到這裡來偷情也就算了,吳迪還真就懶得理會這檔子閒事,可是這大半年來,吳迪的所見所聞讓他對一些腐敗分子產生了極大的忿恨,他總是覺得這些權力機關的掌權者絕大多數人都不怎麼樣,都應該好好的敲咋敲咋,今天碰到一個稅務局的科長又怎能輕易的罷手呢!
就見吳迪面帶微笑,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射出兩道厲閃,那男人的單手被吳迪的寸腕之功抓的已經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他的另一隻手拼命的想掰開吳迪的單手,可是他費勁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扣在腕子上的手掰開。
“兄弟,不,大哥,你是我親大哥!”那男人眼淚巴叉的求饒。
吳迪看着他那熊膽包樣就更加的來氣,他現在覺得馬一瓶說的話真是真理中的真理,對付這種人真應該一竿子弄沒氣,這種人怎麼就沒一點點的血腥呢,平常時候耀武揚威飛揚跋扈的對付老百姓的樣子都跑到哪裡去了,就能對付尋常老百姓嗎?
“小弟,你覺得哥哥我這頓飯花了2千塊錢是不是有點大頭呀?”吳迪樂呵呵的問。
“不大頭、正好。”男人忙不迭的說。
就在吳迪準備再次發力使狠的時候,從樓下急急忙忙的跑上一個說老不老、說少不少的女人,因爲這女人從走路的姿勢來看就是一個年約6旬的老太太,但是從臉上厚厚的**和紅襖綠褲的裝束上看卻是一個十八九的大姑娘,難道是天山童姥轉世?
“我是本店老闆娘,小兄弟,快鬆手,小兄弟高高手,大姐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宰相肚子裡有航母...哎呦,齊科長真是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女人來到近前一個勁的衝着吳迪作揖說好話,這話說的和大年初一沒什麼區別,看樣子她是真的在乎這位稅務局的科長大人。
媽的媽姥姥的,就一個小小的科長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吳迪的心裡更是覺得氣憤,就連站在一旁的蘭心都氣的鼓鼓的,蘭心說:“這個科長是不是經常都你們這裡敲咋囉嗦?”
“沒有、沒有,我們齊科長絕對愛民如子,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他每次來都是吃飽了就走,從來不霍霍人。”老闆娘支支吾吾的回答。
吳迪問:“他吃飽了就走,給錢還是不給錢?”
“給錢、給錢。”
“給多少錢?你看看他們包房吃的那些東西給多少錢?”
“有時候能給幾塊錢有時候能給幾十元,不一定。”
吳迪一聽這話更加的生氣,“他吃飯就幾十塊錢、我吃飯就2千塊錢,你這不是玩我嗎?今天我讓你好好的玩,媽的媽姥姥的。”
吳迪心裡起急手上的力道再次加深。
就見這位李科長慘叫一聲背過氣去,吳迪這才發覺自己的力氣屬實有些大了,不過這個傢伙不至於這麼命短,吳迪順手從自己的桌上將剩下的半瓶紅酒拎過來,對着這位齊科長的頭頂倒了下去,鮮紅的葡萄酒順着他的頭頂一直流遍全身。
“哎呦、疼死我了。”齊科長終於清醒了過來。
老闆娘見他醒過來,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扶住,連連的說:“齊科長、齊科長,您醒醒,我們小店將來還得麻煩您老人家呢。”
“你個老不死的,你是幹什麼的!”包房裡的那位小姨子此時穿好衣褲從裡面走出來,她一把將老闆娘推到一邊,然後伸手將姐夫扶住,“姐夫、姐夫,你沒事吧!”
齊科長睜開雙眼,他第一眼沒去看那位老闆娘也沒看這位小姨子,他卻直勾勾的看着吳迪,吳迪見他的眼神中還帶着不服不忿的勁頭,便搶步上來對着他那扶着地的右手狠狠的踩去。
“啊,我服了,你是大哥...”
這位齊科長到現在是徹頭徹尾的服氣了,他要是再不服氣的話,這隻右手恐怕就會成爲餡餅。
吳迪微笑着蹲下身,“老弟,我們這頓飯的飯錢怎麼算,還有就是剛纔我一共照了一百張相片,每張相片要你一千塊錢,這一百張就是一百萬零兩千元,我希望你能在兩天之內把錢準備好,到時候我去取錢去。”
“我拿、我拿!”齊科長點頭如雞叨米。
吳迪和蘭心不想在看這裡的亂糟事,他們拉着手拿着設備從樓上走下去,來到外面,就見此時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武警官兵、到處都是公安幹警,警車上的紅藍警燈閃爍着威武和正義,刺耳的警笛宣告着這裡打黑取得圓滿成功。
眼見着各種罪犯以及惡男賤女被戴上冰涼的手銬並被帶上警車,吳迪和蘭心都感覺到心裡格外的痛快,隨着警車和軍車一輛輛的離去,歌廳和其他娛樂場所的燈黑了下來,但是四周住戶的燈卻亮了起來,這個消息像颳起一陣旋風迅速的在北縣上空盤旋,北縣的百姓突然間出現在大街上、廣場上,人們歡呼着、雀躍着,‘噼裡啪啦’鞭炮聲突然震耳欲聾的響徹雲霄。
蘭心激動的扛着攝像機不停的拍攝取景,吳迪也用手裡的照相機拍下一個個笑臉。
他們一直忙活到深夜,兩個人都有些乏累,蘭心這纔將攝像設備裝進揹包之中,吳迪主動的將揹包背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拉着她的手迎着滿大街歡快的人羣往家走,他走着走着,突然晃了晃手中的相機和她說:“這個借我用用,我還想要一百萬呢!”
“笨蛋,你是小學文化呀,一千張照片應該是十萬,你怎麼算出來一個一百萬了?”
吳迪淡淡的一笑,說:“我敢保證,一百萬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小數字,你信不信。”
“至於嗎,工資才幾個錢?”
是呀,工資才幾個錢,可是這種人哪個靠工資過活,這不是扯淡嗎?吳迪本想和他說清講明,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覺得這樣的小姑娘還是留下一些純真爲好,讓她知道太多的罪惡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吳迪轉移話題問:“北縣的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你也快要調走了吧?”
“嗯,”蘭心停住腳步轉回身,她深情的看着吳迪,說:“吳迪,你和麥佳琪真的有沒有什麼關係,我想知道。”
“這個、這個。”吳迪一時無言以對。
面對着蘭心真情表白,吳迪一時半會無言以對,他只能支支吾吾的算作回答,蘭心不管那一套,她上前將吳迪抱住就是一頓惡啃,弄的吳迪臉頰上溼漉漉的一片。
“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你別忘了給我打電話。”蘭心說着拎起揹包一溜煙的跑進小區,吳迪傻愣愣的站在小區外一直等到不見她的蹤影這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