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甄彩劍的話還在空中飄蕩蕩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下,甄彩劍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的一般、眼前金星閃耀,整個身子向右旋轉720度之後忽忽悠悠的往下墜,好在後面的武德名用手將她扶住,甄彩劍迷糊片刻就覺得半個臉已經胖了足足一公分,最可氣的是有人在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胸部。
“啪!”
甄彩劍一轉身,手一揮對着後面的人就是一記耳光,本想做好事的武德名被突然的一記耳光打的天暈地轉的一般,他的嘴角都滲出鮮血了,“你流氓!”甄彩劍狠狠的瞪着後面的武德名。
“我不是故意的!”武德名說着手一鬆,甄彩劍一個沒注意再一個還在犯暈期間,就見她一個趔趄直挺挺往地上就摑,後面的兩個警察本可以將她扶住,可是有了武德名的教訓,兩警察木訥的往旁邊一閃,甄彩劍這下可慘了,她的鼻子、臉蛋立刻變得花花了,整個一個“加菲貓”相仿。
“哈哈!”王超手裡拎着一條橡膠軟鞭在椅子上一陣大笑,吳迪他們也跟着笑了起來,笑的最慘的要算林德海,他用手指着王超笑的眼淚往外直涌。
武德名哪裡受過這等的欺凌,他走到哪裡不是老大不是說了算的主?這次居然在鋼廠這個小河裡溝翻了船,這還了得?這要是傳出去不被死黨笑掉大牙那才叫怪事呢!
“哥倆,麻煩你們上去把這個叫什麼吳的廠長帶到所裡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我就不相信了,不繳納罰款還敢冒充廳長,最可氣的是竟然敢動手打我們的工作人員。”武德名說着低頭看看在地上剛剛掙扎起來的“加菲貓”說:“甄子,你先到一邊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半邊臉還隱隱作痛呢!武德名狠狠的瞟了一眼甄彩劍。
一名公安一伸手從後腰中拔出一副手銬,白鋼質地的手銬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冰涼梆硬,看着就那麼不舒服,這公安繞過辦公桌來到吳迪的面前嘴一咧,說:“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吳迪很老實的將雙手往上一遞,那警察順勢“嘎巴”一聲將冰涼的手銬戴在了吳迪的手腕上,然後用單手一拽鏈接處的拉鍊,就要將吳迪帶走,可是,他剛剛較勁的時候就覺得後腰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哎呦,誰?”警察忙回頭看去,就見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大漢站在身後,這大漢的手裡拎着一條橡膠做成的軟鞭,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呢。
“你憑什麼要拷住我們廠長,你這是在找死!”大漢說着掄起軟鞭摟頭便打,這是一個並不寬敞的房間,按照正常的軟鞭尺度是掄不開的,但是這大漢將軟鞭對摺就短了許多,在屋子裡掄起來正正好好的,而且由於無形中加粗了鞭子,力道也就打了一倍。
林德海剛掄鞭子的時候心裡還嘀咕,怕碰到擒拿高手將自己折了,沒想到這倆公安就是一個混混,他們不僅僅不會什麼擒拿更不會什麼武功套路,這倆人見鞭子抽過來只會一招,那就是用手擋着臉,剩下的身子就不管不顧了,意思是你愛打哪打哪。
林德海掄圓了鞭子、王超等人也將手裡的傢伙掄圓,什麼後背、屁股、大腿的,反正除了腦袋不打其餘的地方得着哪就摟哪,整個辦公室裡一片的哭爹叫罵,武德名頭腦反應快,他見識不好將兩公安往前一推轉身就往門口方向跑,可是一到門口就立時的傻了眼,原來在門口正立着兩名保安,這倆保安一個比一個塊頭大、一個比一個眼睛圓,倆保安一見來人想出去,那怎麼可以呢?這倆人伸出大腿就是一個扁踹。
“哎呦!”武德名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岔了氣。
辦公室裡亂成一套的同時,走廊裡也亂成了一鍋粥,很多人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知道這裡正在上演《血與火的考驗》。
“門開開,讓大家都進來瞧瞧吧!”吳迪坐在椅子上安安穩穩的說。
把門的保安答應一聲,將門打開,頃刻間呼呼啦啦的撲進十來個同事,這些人一進屋就傻了眼,大家哪裡見過這般場面,而且是連兩個公安摸樣的人也被打的滿地打滾、渾身是血的,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半句話。
這時,辦公室主任董文良從裡屋扛着一臺攝像機走了出來,他一個高蹦到一把椅子上,然後朗聲的說:“各位同事,剛纔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打打鬧鬧的,還給我們的吳總戴上了手銬,我已經將這個場面記錄了下來,大家都可以做一個見證,現在請吳總講話,大家歡迎!”
幾名保安帶頭鼓掌,後進來的人也莫名其妙的鼓起掌,董文良攝像機一擺,將這個鏡頭牢牢的記錄了。
吳迪將戴着手銬的手一伸,王超從一名警察的身上摸出鑰匙,將手銬打開,吳迪輕輕地揉了揉手腕,然後用平和的語調說:“各位同事,這幾個人神經半夜的闖進我們鋼廠,不由分說的來到廠長辦公室裡,這個女的摔壞了電話機和菸灰缸,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這電話機是美國進口來的、菸灰缸是水晶的,每一樣都價值上萬元,大家說怎麼辦?”
“假一賠十!”林德海接話說。
“靠,你沒事學學中文去行不行呀,這叫摔一賠十!”王超在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德海,林德海一吐舌不在吱聲,反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極其有限。
王超拎着軟鞭在辦公室裡溜來溜去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哪個還有不服的表情便上去就是一腳,武德名這幾個人現在真是流年不利,三個被打的夠嗆的男人擠在一個角落裡就像鬥敗了的雞一樣,得得瑟瑟的戰慄不斷,甄彩劍還算好一些,因爲她畢竟是個女人,她也只捱了一個耳光並沒有過多的捱打,即使這樣,這位平日裡趾高氣揚的潑婦也龜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
“吳總,這個就是白天來的那個環保局的人,看着他很牛逼的呀!”一名同事指着龜縮成團的武德名說。
“看他那樣子是夠牛逼的,老牛逼了!”另外一名同事說着捂着嘴嗤嗤的笑。
衆人七嘴八舌的冷嘲熱諷之後,吳迪讓大家都回自己的辦公室裡各幹各的,然後繞過辦公桌來到武德名的面前伸出手將他拎起來,柔和的問:“老哥,你說說這次到我們鋼廠來做什麼,你好像到現在也沒說清楚呢。”吳迪說着手一伸,王超會意的遞過一塊抹布,吳迪輕輕的給武德名擦去臉上的血跡,然後回身問:“你咋那塊補,沒衛生紙了嗎?”
“這是我剛纔洗腳的呀,我用水投乾淨了,迪哥!”王超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剛剛武德名能聽得見。
“好臭呀!”吳迪假模假式的聞了聞這塊抹布,然後再看看武德名的破臉說:“看你這塊,咋還流血呢,我擦擦!”
鮮血是擦乾了,可是武德名的臉上卻多了幾道灰黑。
吳迪撇下武德名不管,來到兩警察的面前,一看,這倆人只比武德名慘不比武德名強,這倆人不停的“哎呦哎呦~”的慘叫,他們的臉上也都掛了花蘸了彩,吳迪依樣畫葫蘆的將二人臉上和身上裸露地方的血跡擦乾,然後將抹布往紙簍裡一扔,突然厲聲的問武德名:“你這麼晚了到這裡來做什麼?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交待,我就讓兄弟們再好好的招呼招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