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亂哄哄的討論了半個多小時,在會場裡只有吳迪沒有參與討論,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靜靜的聽着,他很喜歡這樣開誠佈公的討論,只有這樣討論出來的結果纔是最有效的,省得一言堂不是偏左就是偏右的。
“啪、啪!”吳迪聽着聽着輕輕的敲了幾下桌面。
大家慢慢的停止了激烈的討論,將目光都轉移到了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廠長的身上,吳迪很坦然的衝着大家齜牙一笑,說:“我聽了大家的討論,也認真的分析了各種情況會發生什麼的預想,我就把我的意見說出來,咱們看看可行不?如果可行的話就馬上施行,因爲我們的時間已經等不起了。”
一把廠長說話,大家都屏住呼吸像聆聽最高指示一樣。
吳迪語調平緩的說:“我想在生產車間挑選一些很不錯的同志到新環境,然後在人才市場找一些學歷不算很高的人補缺,這樣的話是不是能夠暫時緩解一下壓力,以後我們的效益好了,工資上來了,不愁沒人的,大家認爲咋樣?”
話不算多可是主意還是可行的,現在也實在是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了,畢竟新崗位有老職工擔任也容易上手,留下的空缺還有剩下的老職工傳幫帶,這樣一出一進的也算實在沒有法、蝦米也是蝦了。
衆人點頭、廠長拍板,剩下人員的事情交由生產廠長翟啓仁、礦區礦長羅淑豔和生技科長楊富國協同調配了,吳迪臨散會的時候叮囑工資科科長老孫要儘早的到人才市場去找人,老孫點頭應允。
會議結束之後,吳迪跟董文良請了假,然後開着奧迪車離開鋼廠,他今天要去的目的地是開發區陶大姐家,因爲他的皮包裡已經將那張銀行卡帶好,那可是一張百萬元的銀行卡!
今天陶佩珊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便拎着一個蛇皮袋出去,自從住進樓房以來,她基本上沒有了經濟來源,除了變賣一些家產之外就是上街尋找一些廢舊之物變賣,無論是風裡還是雨裡都是如此,垃圾箱周圍、飯店門口時常出現她的身影。
今天陶佩珊很倒黴,一連走了十幾個垃圾箱才翻出幾個礦泉水瓶子,一個瓶子賣一毛錢,這幾個瓶子加在一起也買不了一個燒餅呀!
“大姐,你在做什麼?”
陶佩珊正在翻着一個垃圾箱,他忽然聽到一個極爲親切的聲音,這聲音就來自於她的身後,而且還那麼的耳熟,陶佩珊不由自主的轉回頭看去,見吳迪正皺着眉頭在後面直視着。
“是吳隊長,您今天這麼閒着?”陶佩珊滿是坑窪的黑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吳迪上前將蛇皮袋搶過來,隨手扔到遠處,眼中含淚說:“大姐,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在做這個,你的生活我全管了。”女人的嘴張的很大,焦黃的牙齒裡一半外一半的露着,她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貌似瘦弱的年輕人,按理說他們之間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可是這個年輕人居然說將自己的生活全管,這不是在做夢吧?
吳迪淡淡的一笑,然後伸手拉住她的大手,“大姐,我現在去你家,送你一樣禮物,然後在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找一份比較安心的工作。”
“真的?”女人簡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是,他瞧出來了,吳迪是認真的。
吳迪跟着她來到那個終日不見陽光的兩居室,今天陶大姐家收拾的還算可以,最起碼玻璃是新擦的、地面是新拖的、屋子裡亂糟糟的東西也被清除了很多,所以屋子裡比昨天要亮堂了不少。
吳迪照例坐在牀上,陶大姐挺尷尬的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吳迪一笑,然後從皮包中將那張百萬元的銀行卡掏出來,“陶大姐,這是陶大哥託我送給你的,你收好,密碼是123456,你自己改一下。”
“真的是我弟弟給的?”陶佩珊不信。
吳迪一笑,然後將卡遞給她,說:“咱們這就走,我帶你去找個工作,你以後就不用在撿那些東西了。”
“那太好了。”陶佩珊的臉上終於看見了一絲快樂,她將銀行卡塞進牀上的一個縫隙之中,然後躲進裡屋去換新衣服去了,裡屋一陣響動之後,陶佩珊走了出來,吳迪一見她的面,立刻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了,因爲她的這個打扮是非常的與衆不同。
就見她上身穿着一件粉紅色的短襖,短襖上繡着碎花朵朵;下身是一件翠綠色的褲子,褲子挺寬鬆顯得臀部很窄,女人要是沒有臀部的的確確沒什麼感覺呀!
陶佩珊走到吳迪近前攏了攏頭髮,吳迪這才注意到,她的頭髮已經高高的挽起來,似乎很新潮可是細細端詳卻怎麼也找不出新潮的樣子;最讓人看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這張本來黝黑的長滿疙瘩的臉上塗了一層**,這**配上這皮膚這褲子這襖,在半夜走出去,不嚇死兩條人命就見鬼了。
“反正是給馬一瓶的,無所謂了!”吳迪心裡想着站起來往外就走,因爲他實實在在的看不下去了。
其實,在昨晚吳迪就已經想好了,陶大姐的家距離馬一瓶的旅遊公司並不遠,憑着自己和他的關係,怎麼說這個馬一瓶都能給上一碗飯吃,所以,他興沖沖的領着陶佩珊來到紅雲旅遊公司。
一進公司的門,就見這裡出出進進的不少人,看起來業務還真的不錯、有些生意興隆的味道,吳迪讓陶佩珊先在大廳的一把椅子上坐坐,他得先去跟馬一瓶說一聲才行,不管從哪個方面說都該如此。
此時的馬一瓶正坐在辦公室裡想着心事,嘴上的香菸兀自的冒着青徐徐的煙。
吳迪到這裡根本就不用敲門,他一推門走了進去,嚇得馬一瓶一蹦,嘴上的香菸在一驚之下也掉在地上,吳迪一笑,說:“馬哥,你自己在這裡想什麼好事呢?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我在想公司的業務唄。”馬一瓶將地上的大半截菸蒂撿起來,將菸嘴上的污泥擦去,然後叼上香菸繼續大口的吸着。
吳迪找把椅子坐下,然後沒茬找茬的問:“馬哥,我看你們這裡的業務挺忙,需要不需要人手?”
“我當然需要了,你看看人才市場,都他奶奶的貴,害的我就像三孫子似的!”馬一瓶紅頭脹臉的說。
吳迪一笑,“哎,我認識一個大姐,你可得給找個活幹。”
“成,我這裡需要司機、前臺和打雜,她想幹什麼都成!”馬一瓶信誓旦旦的說。
吳迪心裡暗暗的發笑,馬一瓶呀馬一瓶,你沒見到本人就這麼發誓,看起來陶大姐的事情算是辦妥了。
“馬哥,咱們可是說話算數,就讓她做一個打雜的吧,工資也不用太高,你看着給就行!”吳迪說。
“那怎麼行?”馬一瓶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連連的拍着胸脯高調道:“你的大姐就是我的大姐,別人我給一千五的工資,這位大姐我給兩千,人、人在哪呢?”
吳迪聽了他的話高興的就差小心臟蹦出來了,他一個高的從辦公室裡跑出來,來到大廳之中,就見陶大姐正低着頭不知道想着什麼?大廳裡出出進進的人無不斜着看她,所有的人都抱着疑問、懷疑的心理在判斷這女人的來路。
吳迪可不管這些,他來到陶佩珊跟前碰了碰,“大姐,馬一瓶馬總要見你,他給你兩千塊錢的工資呢!”
當吳迪拉着陶佩珊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馬一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已經被雷倒了。
馬一瓶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雖然五臟六腑在翻涌可是嘴上卻沒帶出半分、臉上也依舊掛着笑,陶佩珊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待這位馬總的安排,馬一瓶真給吳迪的面子,他叫來屬下將陶佩珊帶到後面,給她安排了一個在後院的雜活、活不累,兩千元的工資絕對有所值。
陶佩珊被領了出去,辦公室裡的馬一瓶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揉着太陽穴,好半天才擡起頭,“吳迪老弟,你也真行,在哪裡找來這麼一主,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
吳迪一笑,淡淡的說:“醜妻近地家中寶呀,她可是個有心的人,我還有事,會見!”吳迪說着轉身就走,他心裡說話,再不走,這馬一瓶還不雷煙火爆了。
“哎,吃了飯再走!”後面傳來馬一瓶聲嘶力竭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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