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話頭也不回急急忙忙的往樓上跑,可是一隻鞋子因爲跑的慌張脫落了下來,吳迪捅捅曾塞,“哎,你家的鄰居鞋子掉了,你不給人家送去呀?”
“我可不去,”曾塞搖搖頭,但是在吳迪的執意要求下還是撿起地上的一隻高跟鞋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靠,別落下我呀!”吳迪說着也跑了上去。
女人一瘸一拐的從小朔料筐中掏出鑰匙,對準鑰匙口往裡捅,由於緊張的緣故,顫抖的手怎麼也打不開房門,就在這時,曾塞和吳迪也追了上來。
曾塞站在她的身後狠狠的喘了兩口粗氣,沒等說話,那女人緊張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嘴裡嘶啞的喊道:“鬼呀,怎麼還有涼氣?”
“靠,你的鞋跑掉了,給你!”曾塞說着將鞋往她懷中一塞,然後回過身打開自己的房門,將牆壁上的開關打開,屋子裡頓時通亮,這才和吳迪進屋。
“咣噹”防盜門死死的關上。
“原來他真是對面屋呀?”女人穿上鞋、回過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曾塞的家是三居室兩廳的格局,大約有一百多平的面積,只是房間雖大卻沒有半點裝飾,房間裡除了南北屋各有一張雙人牀之外,最名貴的就算一臺老式電視機了。
吳迪在各個房間裡轉了一圈,問:“哎,你這裡除了牀就沒別的了?”
“嗯,電視。”曾塞指指放在地上的一臺破舊電視。
吳迪伸着脖子看去,就覺得這電視怎麼這麼眼熟,細細想來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在破爛市場花了四百元買來的那臺電視嗎?怎麼好不樣的飛到這裡來了,成了這小子的固有財產了?
“迪哥,這可是我利用回總部的時候和我嫂子要的,這個可跟你沒半點關係了...喝水不,我家有礦泉水。”
曾塞說着從牀下伸手撈出一箱農夫山泉,掏出兩瓶,遞給吳迪一瓶,說:“迪哥,我這個家裡就這點東西,別的什麼都沒有,就連煤氣我都沒要,那東西忒不安全!”
吳迪一邊喝着水一邊滿地亂轉,來到廚房,果然這裡一清二白的什麼都沒有,心中好笑,這傢伙看起來是沒準備在這常駐。
“哎,曾塞,你家的陽臺上有什麼東西?”
曾塞正準備打開電視,聽見吳迪叫喊便急忙出來,他來到廚房順着吳迪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廚房的外面的大陽臺上有幾個黑乎乎的東西,時不時的還晃動幾下,藉着燈光仔細看去,原來是鳥,還是幾隻鳥!
“迪哥,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有鳥窩了呢?”曾塞撓撓頭,說。
哥倆好奇走過去,推開房門來到陽臺上,這才發現在陽臺的雨搭下有幾個窩,是小燕的窩,因爲有燈光的原因,窩裡的大燕子呼啦啦的飛了出去,只不過幾隻大燕子還在半空中盤旋、衝着這個鳥窩的方向“喳喳”的叫個不停,鳥窩中幾個小燕子露出頭“喳喳”的可憐巴巴的迴應。
哥倆見小燕子正想好奇的看個究竟,這時從陽臺的隔壁鐵柵欄旁探過一個頭,仔細一看,正是那個波**人,女人衝着他們沒好氣的說:“你們不睡覺,沒事老嚯嚯小燕子做什麼?不知道愛護小動物?”
“好長時間沒上陽臺,不曾想就有燕子窩了,嘿嘿!”曾塞回應道。
“有燕子到家是福氣,你們可別好賴不分,把福氣趕跑!”女人說完將頭縮回去,緊接着“咣噹”一聲,隔壁陽臺的門關上了,倆人一聳肩,憨憨一笑只好回屋睡覺,因爲實在是喝了不少的酒,哥倆一屋一個躺在牀上,不消片刻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吳迪和曾塞相繼醒來,吳迪穿好衣褲下地,來到廚房翻弄了一會卻什麼都沒發現,便衝着懶在牀上的曾塞喊道:“我說,你小子不會連個洗漱東西都沒有吧?”
“有自來水、沒毛巾!”曾塞在屋子裡懶懶的回答。
靠,這傢伙,表面看裡外三光的,原來就是一個繡花枕頭玩的就是一個皮,別說是牙刷牙缸之類的沒有、連條毛巾都沒有,不至於這麼窮吧!
他們收拾好離開房間,曾塞回身鎖好門,剛要走,對面的門一開,那女人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只不過,今天的這女人可不像昨天剛洗完澡那樣的隨便,今天的她穿戴整齊,氣質高雅,一看就是一白領階層。
“你們早!”女人首先打着招呼。
吳迪二人點點頭算作回答,有了昨晚的事情,幾個人也算認識了,因此一起下樓也就多了不少的語言,在交談中才知道這女人叫鄧玉芬,在縣委宣傳部工作,還是一個正科級宣傳科長呢。
幾個人說笑着來到小區外,吳迪揉着肚子問:“哎,這地方哪有吃早點的地方,我現在可是空牢牢的難受呢?”
“前面就有一家油條,對了,鄧大姐,你吃早飯了嗎?”曾塞問。
“走吧,我請客!”鄧玉芬很豪爽的說。
不管是誰請客,大清早的先填飽肚子再說,幾個人走進一家早點鋪,小鋪不大倒也乾淨,三個人坐下來,鄧玉芬問曾塞:“哎,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從來沒看見過你進門呢,再說,我聽樓下的人說,住這個房子裡的是一個廠長,我怎麼看你也不像?”
“他就是春城公司的經理,叫曾塞!”吳迪介紹說。
“曾塞?”鄧玉芬想了想,又問道:“哎,那你知道有個叫吳迪的嗎?他可是曾塞的好友?”
“噗嗤!”曾塞一笑,用筷子指指身邊的吳迪,“你看看他是誰?”
“你是吳迪?不會吧?”鄧玉芬的嘴張的老大,仔細看都能看見裡面的小舌頭一撅一撅的。
吳迪可沒心思調侃,他現在心裡還在想着昨晚的事情,那個牛老闆和錢老闆的事情,他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國寶一級的東東,憑藉自己的力量難以掌控,趕緊上報給集團,然後通知有關部門纔是正道,要是這些寶貝被當做大白菜賣掉,那才叫禍國殃民呢!
“迪哥、迪哥,你想什麼呢?鄧姐姐在和你說話呢!”曾塞推了推正在低着頭吃油條的吳迪。
“哦?”吳迪擡起頭看着曾塞,曾塞指指一旁張着大嘴的鄧玉芬。
鄧玉芬問:“你、你真是吳迪?”
“嗯!”吳迪點點頭,然後說:“你沒見過我?”
鄧玉芬搖搖頭,喃喃道:“我頭些日子才調上來的,以前不在縣裡工作。”
“走後門了?花多少錢調來的?”由於想着二氧化硅的事情,吳迪曾冷的冒出了一句不該問的問題,鄧玉芬臉一紅,低下頭不吱聲了,害的曾塞也支吾着沒有話說,他還合計呢,這迪哥是怎麼了?怎麼一張嘴就直入主題,也太那個了。
鄧玉芬快速的吃了一根油條喝了半碗豆漿,掏出十塊錢往桌上一放,頭也沒回的走了,曾塞看了看吳迪、吳迪其實也挺後悔的,自己也是暗暗的打了自己好幾個大嘴巴子,沒辦法,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
“你去跟你鄰居解釋解釋,我吃完飯直接就走,那邊還有不少事情呢。”吳迪和曾塞說。
“嗯,那我追她去了,你什麼時候來?”曾塞一邊喝着豆漿一邊問。
“看看吧,總有見面的時候,我自己靜一靜。”
“那我去了。”曾塞說完,抓起一根油條跑了出去,遠遠的就聽見他扯着破鑼一樣的嗓子喊:“鄧姐姐,你等等我,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