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陳副主任懶懶的躺在家中的一把半新的躺椅上,他眯縫着眼睛臉色有些陰沉,躺椅在不停的前後晃動,他手中的羽扇也在不停的搖晃。
“你今天怎麼不吃飯了?想什麼呢?”老伴端着一盤餃子走了過來遞到他的眼前帶着緊張的眼神看着他,陳副主任眼皮微微的一挑,冷笑兩聲自言自語的說:“老子這兩年也受夠了窩囊氣,明天咱們就搬家走人!”
老伴聽了他的話更加的緊張,她將手中的那盤餃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顫巍巍的問:“你怎麼了?在單位不順心嗎?”
“咱家的錢夠花不夠花?”陳副主任突然冒出一句。
老伴呵呵一陣冷笑,道:“咱倆這輩子也花不完,你到底怎麼了?”
“哎...!”陳副主任長長的打了一個唉聲又重新閉上眼睛,他的腦子裡在不停的旋轉,他想盡快的大事化小、然後溜之大吉。
“咣咣咣,我們是收衛生費的!”外面傳來一聲嫩嫩的女人的聲音,陳副主任和老伴互相對視了一眼,陳副主任揚揚手示意老伴將門打開。
“你們是...?”
老伴驚恐的從大門處徐徐的後退,緊接着幾個人閃現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腳穿黑色皮鞋的年輕人,只見他右手捂着肋部面露殺機一步步的逼近。
陳副局長依舊躺在躺椅上眯縫着眼睛,他隨口問:“是誰呀?”
“我!”
話音落處,一把自制的***已經頂在了他的胸前,白衣男人冷冷的說道:“想活命的話把白天的事情說清楚,我還可以放你一馬,否則的話,我就送你回姥姥家,聽明白了嗎?”
這麼熟悉的聲音立刻將陳副主任驚醒,他睜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白衣男人,“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白衣男人冷冷的說道:“白天的時候你怎麼打的我還記得不?”
“那是、那是吳世俊讓我做的,我也沒辦法!”
“吳世俊?”白衣男人把手中的***用力的頂了頂,接着問道:“吳世俊是什麼人?”
“他是拆遷辦的主任,據說家裡有好幾百萬,好漢、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陳副主任連連的搖頭擺手,面露緊張之色。
“老頭子,你瞎說什麼呀!”老伴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幾個大漢此時也用手中的攮子將她逼在了靠沙發的地方動彈不得,但是她還是想告誡老陳不能亂說,可是陳副主任的話已出口豈能收回。
白衣男人嘿嘿一笑後,陰深深的問:“你說的這個吳世俊在什麼地方住?說一句謊話我就要了你的命!”
“在、在紫文苑小區8號別墅,特別好找!”陳副主任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白衣男人給另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從後面的揹包裡翻出繩子將陳副主任和他的老伴捆個結結實實,然後幾個人大搖大擺的在屋子裡一通亂翻,十來分鐘的時間竟只找到百十來塊錢,白衣人頗爲不滿,他來到女主人的面前用手中的***一指,“你家值錢的東西在哪?不說就打死你們倆!”
“櫃子下面有個盒。”女人直接道出了家中的藏寶之處,白衣人按照她說的方位果然找到一個小盒,盒子裡竟是金貨和現金,幾個人可過之後都偷偷的暗笑,因爲現金就有幾十萬之多,他們將陳副主任老兩口的嘴用膠帶紙粘牢,然後將兩個人再死死的捆住,幾個人這才面露喜色揚長而去。
紫文苑是開發區的一塊金子招牌,這裡住的不是有錢人就是有權人,濃密結實的鐵柵欄將小區圍得如虎籠一般,大門的警亭裡常年都有三個保安在把守,這裡的流動保安更是不停的在巡視着小區裡的每一個角落,不要說幾個大活人能溜進去,就算是隻鳥想進去也要留下影子。
“他媽的!”白衣人狠狠的說了一句。
“山哥,我看見有一個拐角的地方有一顆樹,我們可以從樹上蹦進去。”一個大漢說。
“看看去!”
在紫文苑小區的西北處有一棵樹,如果爬上這棵樹就能夠輕易的跳到小區裡的草坪上,幾個人看罷多時大喜過望,沒費多大力氣,幾個人便順利的流進了小區。
小區裡裡常年有保安把守,這幾年裡還從來沒有過丟失物品之類的案件發生,在加上晚上的涼風比之空調吹出的風更加的綠色、更加的快意,因此,很多住戶都是半開着大門。
8號別墅的客廳裡,吳世俊正和幾個光着膀子刺青畫龍的人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幾個年輕的女性妖精般的在一旁作陪顏笑。
“哥幾個,我有個事情得和你們打打招呼,”吳世俊喝了一口扎啤之後頗爲神秘的和在座的幾個人說:“咱們現在拆遷了兩塊地皮,我今天和開發商的一個領導說了,爭取將拉斗方的活弄下來,咱們哥幾個也好好的活躍活躍,你們說是不是?”
“大哥,斗方往哪拉?”一個人問。
“笨蛋!”吳世俊白了他一眼,說道:“填海嘛,我們這叫填海造地工程,呵呵,利國利民之舉呀!”
“哇,太牛叉了!”一個大漢高興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摟過身邊的女子就是一頓的狂吻,那女子貌似掙脫了一番最終還是隨了他的願。
“老四,你要是玩樂子就進屋,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們說是不是?”吳世俊說着摟過身邊的一個同樣妖豔的女子,他色迷迷的看着她猛然間親了一口,然後放開臭嘴哈哈的一陣狂笑,說道:“兄弟們,我今天還有件事沒和你們說呢,老他媽的開心了!”
“我們單位有個副主任,藉着有些根基,在退休前提拔他當了個副主任,沒想到今天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個人了,哈哈!”吳世俊開心的又是一陣狂笑,他看着大家欽佩的目光藉着說:“這個傢伙今天貪污了十幾萬元、才他媽的十幾萬元就得利得瑟的被人算計了,你們當時是沒看見,那傢伙尿了一地,你們說慘不慘?”
“大哥,怎麼回事,給我們說說!”
吳世俊裂開大嘴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媽的,那十幾萬塊錢等風平浪靜以後就給他來個個人肥,太他媽的過癮了,來,哥幾個,喝酒!”他將手中的酒杯高高的舉起,酒杯碰撞發出美妙的“叮咚”之聲,以往這聲音像一首讚歌,然而在今天這“叮咚”之聲卻成了喪曲。
吳世俊接着說:“我後來問了手下的人是怎麼回事?他們說那家條件不錯,我們這位副主任只給人家一個乙級裝修,最主要的是那家有一個極醜的女人和一個極美的男人,你們說邪門不邪門、他們能在一起睡覺,那還不半夜嚇醒嗎?,明天我去看看,要是不榨出油油來那就不過癮不刺激了,哈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在客廳的外門拐角處正有幾個人正靜悄悄的蹲在那裡,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會了,當吳世俊說到一個極美的男人和一個極醜的女人的時候,一條白色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飄到了他的近前,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死死的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你就是吳世俊!”白衣人的聲音陰森恐怖。
吳世俊機械的點點頭,雖然他短時間嚇了一跳,但是他卻很快的平靜了下來,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就眼前的幾個人手中都拿着冒煙的傢伙來說,如果對抗下去豈不是自找苦吃,因此他和顏悅色的說道:“哥們,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兄弟我只要能辦到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第一、拿三百萬;第二、不要再去惹那個女人,否則的話我要你的命!”白衣人狠狠的說。
“靠,那個醜女人白給我我都不去碰她!”一個大漢撇着嘴叫囂着。
這個世界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白衣男人本爲出氣和求財而來,他最忌諱的就是說那個女人如何如何,冷峻的目光轉向說話的人。
“砰!”
***中冒出一團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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