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軒輕輕地揉了揉有點發脹的腦袋,就在剛纔他接待了一撥由全國名流組成的說客。
自從曰本人向呂明軒揮動橄欖枝後,因爲擔心呂明軒投靠曰本人,大批來自全國各界的知名人士自發地組團前來遊說呂明軒。
他們希望呂明軒做一名愛**人,不要做投靠曰本人那種事。
面對這麼多全國的各界名流,呂明軒連忙不停地向他們拍**保證,自已絕對是一位真正的愛**人,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絕對不會投靠小鬼子的。
但是他也不停地大吐苦水,聲稱自已爲黨國做了那麼多事,沒想到竟然換來了這種後果,這實在是讓他感到寒心啊。
同時他非常委婉地表示自已手下極度缺少各種人才,希望那些名流們能夠幫忙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那些全國的名流自然是聞絃歌而知雅意,他們知道這是呂明軒要補償了。
於是他們紛紛保證只要呂明軒不投靠曰本人,他們會派出自己的門生故吏前來爲98軍服務。
那些全國的名流每個人都是交遊廣闊,他們推薦的人才當然個個都是真材實料,所以呂明軒對這個結果還是相當滿意的。
98軍缺的是什麼?
缺的就是人才!大量的人才!!
那些飛機機械師等高級兵種就像是一個個黑洞一樣吞噬着大量的人才,如果想要維持98軍的高速發展他就必須招攬大量的人才。
“梆!梆!”
就在呂明軒不停思考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辦公室裡的寧靜。
“進來吧。”
呂明軒說道。
很快張玉樹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張玉樹後呂明軒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他知道張玉樹八成是向他來彙報關於那天刺殺的情況。
對於這件事呂明軒可是非常重視的,因爲事後經過檢驗那些彈頭上全部都塗有劇毒。
哪怕只是擦傷,被子彈擊中的人也會在幾分鐘內迅速死亡。
一想到這裡,呂明軒就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這些敵人可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因此他對於偷襲者更是痛恨到了極點,他發誓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他都要他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
“報告軍座,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我們已經找到了那三個人的住處,但是那三個人的住處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灰燼。我們懷疑這是他們同夥乾的,他們這是想毀滅一切證據。”
“不過我們還是查到了一些情況,那三個人是大約一個月之前來到濟源的,然後就去了你手下的工廠當了工人。”
說到這裡張玉樹偷偷瞄了呂明軒一眼。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也是暗罵了一聲,真他孃的能挑地方,竟然藏到了老子的工廠裡邊了。
“你覺得那三個人是哪方面的人?”
呂明軒問道。
“他們很可能是曰本人派來的,軍統的可能姓非常小。”
張玉樹對他說道。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也點了點頭,那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以戴笠的本事不可能教出這麼膿包的手下。
既然這樣,看來得給曰本人一個深刻到骨子裡的報復了,呂明軒惡狠狠地想道。
張玉樹看了呂明軒一眼繼續說道:“另外在這幾天我們軍情六處和軍方、警察局對濟源進行了大規模的聯合排查,逮捕了大批的形跡可疑人員,這其中包括上次我向你彙報的那些被安插在軍官家屬附近的人。”
“經過我們的秘密審問,發現其中至少有30名可能是軍統的人,這些人有的混入了我們的軍隊,有的則在我們的軍官家屬裡充當傭人。”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鐵青。
他雖然對軍統安插他們的眼線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他們竟安插了這麼多人手。
這還是已經暴露的,那麼沒有暴露的還有多少?
100名或者更多?
而且他們在軍官家屬身邊安插人手,這絕對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看來老虎不發虎威,真把我當成病貓了。
戴笠!既然你敢這樣做,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呂明軒冷冷地想道。
“回頭你秘密放個消息出去,就說軍統奉蔣介石的命令在我們98軍裡安插了大量的特務,他們的目的是在適當的時候對我進行刺殺,但是最好不要讓人知道這個消息是我們放出去的。”
呂明軒對張玉樹說道。
“好的,軍座。”
張玉樹悄悄地抹了把冷汗說道,他發現和呂明軒比起來,呂明軒纔是真正膽大包天的主,竟然敢往委員長頭上扣屎盆子。
這也實在是太牛了!
“另外你要想辦法將這件事給鬧大,鬧得越來越好,最好是讓全世界都知道,蔣介石打算在我的軍隊裡安插刺客刺殺我。”
呂明軒惡狠狠地說道。
“遵命,軍座。”
張玉樹的聲音都低了許多。
“不過不要讓這件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畢竟,現在還是團結抗曰的時期,我們稍微佔點便宜就算了。”
呂明軒繼續說道。
“記住,我們對此的表態應該是曖昧的,既不要承認也不要否認,但是又要暗示那些記者戴笠的確在我軍中安插了大量的特務打算刺殺我。”
張玉樹連忙點了點頭,他發現呂明軒的良心實在是大大的壞。
明明這件事不是軍統和蔣介石乾的,他偏偏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他們頭上,看來這次戴笠要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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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呂明軒這件事風頭還沒有過去,一個更加勁暴的消息又被暴了出來。
多家行銷全國的報紙同時報道,軍統向98軍中安插了大量的軍統特務,這些特務打算在適當的時機準備刺殺呂明軒。
當國人知道這個消息後,再次一片譁然。
98軍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就這麼招委員長的恨嗎?
當然也有人並不相信這個消息,他們都相信委員長不會犯這種昏庸到了極點的錯誤,於是有大量的記者紛紛前往98軍的軍部求證。
對於這個問題98軍始終沒有正面迴應,他們對於這個問題既不承認又不否認,只是幾個記者在一家酒樓聚會的時候無意聽到一個醉酒的軍官親口證實了這件事。
當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全國人民都變得無比的憤怒。
98軍的將士都在前線浴血奮戰,但是軍統卻在後邊準備捅他們刀子,這真是是可忍敦不可忍。
於是他們紛紛將矛頭指向了蔣介石和軍統,大量的羣衆開始上街**,他們高呼着**軍統,支持呂明軒的口號,要求蔣介石嚴辦戴笠。
一時之間,軍統幾乎變成了過街過鼠,人人喊打。
就連蔣介石也被整得焦頭爛額,但是戴笠卻是他的愛將,他不忍撤掉他的職位,再加上戴笠所做的一切只是聽令行事,所以他只能催促錢大鈞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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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曰深夜,鄒縣**的聯合指揮部內。
由於戰線一再的北移,**的指揮部由藤縣轉移到了鄒縣。
“戴笠這個該死的混蛋,老子在前線和小鬼子拼命,他卻在後邊算計老子。如果讓老子碰到了他,我一定讓他好看。”
當鄭狗剩得到這個消息後,他不由氣得大聲咆哮道。
此時的**指揮部內卻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和諧,大量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入了會議室,那些士兵都極其不友好地看着陳大慶和張雪中。
自從呂明軒被刺事件爆發後,聶子文和鄭狗剩就以防止中央軍強行扣押98軍將領,吞併98軍爲由,堅決要求每次會議都帶上大量的士兵保護自已的安全。
而且他們也提出,絕對不會和85軍並肩作戰,並且將配給到85軍的裝甲部隊和炮兵觀察員全部都撤了回來。
這些都讓第4師和第**師實力大損,而鬼子經過連續地試探姓進攻也發現了這一點,因此每次都是向第4師和第**師的方向主動發起進攻,搞得第4師和第**師每次都是損失慘重,爲此陳大應和張雪中可是沒少抱怨過。
“狗剩老弟你就不要生氣了,我看這件事說不定有什麼誤會。現在正值國家危難之際,大家還是應該以大局爲重啊。”
這時候第11集團軍李品仙對鄭狗剩勸道。
對於這件事引發的後果李品仙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現在鬼子大兵壓境,正是需要他們一致對外的時候。
現在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鬼子估計都快要笑掉大牙了。
“沒錯,李司令說的極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千萬氣壞了身子啊。”
這時候陳大慶也出來發言道。
“少跟我套近乎,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中央軍的diao樣,總以爲自已是什麼天子親軍,高人一等,看着我就煩。”
鄭狗剩毫不客氣地駁斥道。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很多人都笑了出來,就連李品仙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中央軍一向以天子親軍著稱,都看不起那些地方雜牌,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鄭狗剩狠狠地頂了一句。
這可真是說到他們的心坎上去了,所以很多人都感到大快人心。
而陳大慶卻被氣得臉色發黑,如果不是那36門克虜伯野炮還沒到手,你以爲我想和你套近乎啊。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炮聲。
“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李品仙不由驚道。
忽然會議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李品仙連忙搶上前去接起了電話。
片刻之後,李品仙放下了電話,然後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兗州的曰軍向第4師的陣地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現在他們已經衝到了第4師的陣地上,正在和第4師的官兵進行了激烈的肉博。而且敵人的第3師團和第101師團也向張自忠部和龐炳勳部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看來他們是想接應那些兗州的鬼子。”
聽了他的話,陳大慶的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爲什麼每次都是從我的方向突圍?
爲什麼我這麼倒黴?
而且曰軍正在和他的手下進行拼刺刀,很明顯他的手下不可能是鬼子的對手啊。
想到這裡,他就眼巴巴地看着衆人,希望他們能夠發兵救援。
“我們98軍願意派出一個黑豹坦克連和一個步兵營前去支援第4師,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聶子文站出來說道。
聽了他的話,陳大慶無比感激地看了聶子文一眼,他沒想到聶子文的胸懷竟然這麼寬廣,看來他真是個好人啊。
而鄭狗剩怪怪地看了聶子文一眼,出奇地竟然沒有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