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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其實已經沒有多少要忙的事兒了,不對,其實還是有好多事,只不過,都是高興的事兒,所以做起來也不嫌累。
年夜飯的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到時候直接燒就可以了,逸仙昨天一天就做了差不多,只留下雙海繼續了。
對聯必不可少,這方面就交給逸仙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逸仙絕對靠譜。
鎮守府房間不少,不可能每個房間都貼對聯,太麻煩了,提督辦公室一副,鎮守府大門一副,宿舍樓大門一副,餐廳大門一副,另外,聖胡安特意爲咖啡館求了一副,咖啡館貼對聯,說不出的怪異,不過聖胡安纔不管,反正一個鎮守府的,圖個喜慶。
幾副對聯寫完,毛筆被海倫娜田納西幾個傢伙搶了過去。
陸焉識坐在一邊兒嘲笑:“海倫娜你以爲拿的是鉛筆嗎?那是毛筆,不是那樣拿的。”
“我來我來,我知道怎麼拿,我和逸仙學了的。”
田納西一把搶過,裝模作樣的端坐起來,她不過是看逸仙寫字的時候學了兩招,似是而非,蘸上墨汁,準備寫字的時候瞬間原形畢露,歪歪扭扭如同掉進墨水裡的蒼蠅爬過一般。
果然,田納西的字引來海倫娜陸焉識還有亞特蘭大等人毫不留情的爆笑,就連在一旁端坐着的逸仙也掩嘴輕笑。
“笑笑笑,有本事你來啊!”
田納西把毛筆伸到陸焉識面前。
“我?”
陸焉識一邊笑一邊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行,硬筆字都寫不好還寫毛筆字?”
陸焉識繼續推脫着,逸仙也在旁邊起鬨:“提督,試試吧,我教你!”
看看逸仙,再看看衆人,陸焉識拿起毛筆,寫就寫,在自家姑娘面前,難道害怕丟了面子?
逸仙站在陸焉識身後,手把手教着,勉強寫下幾個字。
“鐵,而不合?”
海倫娜看着陸焉識寫的字念道:“提督,你寫的不賴嘛,還裝不會寫?”
陸焉識黑着臉:“這是鍥而不捨!”
聞言,海倫娜尷尬不已,田納西笑倒在沙發上。
“聲望?你來試試?”
陸焉識又看向一邊兒一直不說話的聲望。
聲望從來沒有拒絕過陸焉識的提議,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拿起毛筆,讓逸仙教了一會兒,在紙上寫下:陸焉識三個字。
“唔,聲望,不錯啊!比我寫的強多了。”
陸焉識佩服,聲望不愧是聲望,從第一次接觸毛筆,到第一次寫毛筆字,中間只是逸仙做了幾個示範外加幾句口頭傳授,就比他這個高中還特意學過毛筆字的強了不少。
下午,對聯被衆人拿出去貼上,逸仙自己跑去餐廳,看看最後準備的怎麼樣。
赤城和提爾比茨從早上就在這裡沒離開過,提爾比茨是懶得動,赤城是專門替寧海平海嘗菜的。
食堂,三張桌子被早早的並在一起,鋪上嶄新的桌布。
很快,夜晚來臨,豐盛的菜餚被雙海和克拉克斯頓端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開飯前,逸仙特意找來了幾株香,鞭炮噼裡啪啦想起來,逸仙點燃香,放鞭炮是爲了請神,神來了總不能看着我們吃吧,總要敬香的,逸仙對此格外在意。
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赤城,小蘿莉們紛紛入座,沒有那麼多講究,不分什麼長幼有序,想怎麼坐怎麼坐,作爲鎮守府唯一的男人,這個時候陸焉識應該說些什麼話的,比如年終總結啦,新年展望啦,但是,赤城眼巴巴的眼神,讓陸焉識打好的腹稿皆化爲兩個字。
“來吃!”
“哦哦哦哦!”
小蘿莉們頓時激動不已,瞎起鬨就是這個道理了,唯有克拉克斯頓,宛如一個小大人一般,靜靜地坐在平海寧海中間。
“赤城,把你碗裡的排骨分我一塊!”
“提督不會自己夾嗎?”
“把你的給我,你再夾!”
赤城還糾結着,克拉克斯頓從雙海那邊下來,噹噹噹跑到陸焉識跟前。
“提督,我擔心那邊的菜您夠不着,給您盛了一碗過來!”
說着,把端着的碗遞給陸焉識。
老實說,陸焉識真的有點感動了,惡狠狠的盯了赤城一眼:你看看,你自己還不如一個小蘿莉!
赤城無辜的眨眨眼,這個時候,不予理會,這個時候,誰敢打擾她吃飯就是和她拼命。
接過碗,小少女就要回去,陸焉識制止,把碗裡的吃扒拉下來,然後又給克拉克斯頓夾了點面前的菜餚。
“那麼,辛苦克拉克斯頓啦,作爲交換,就當是我用這些和你交換的好嗎?”
“謝謝提督,給提督盛菜,克拉克斯頓不需要交換的!”
克拉克斯頓接過碗,甜甜的笑。
逸仙坐在陸焉識右手,聖胡安坐在陸焉識的左手,二人相視一眼,良久無言。
“提督,你想吃什麼給我說,我給你盛,讓克拉克斯頓自己吃就行了!”
聖胡安說道。
逸仙也滿含歉意:“提督,這次忘了和寧海說,下次一個菜準備兩份就可以了!”
小蘿莉們早已經跑開了,端着飯碗,想吃那個菜,走到跟前:“姐姐,幫我夾菜!”
蘇赫巴托爾兀自對付一條魚,這都是她自己的戰利品,吃起來格外的香。
本來過年的時間,喝點酒根本沒事,奈何,鎮守府沒有愛酒之人,紅酒也是飯後品味的,因此,餐桌上最多的飲料,是提爾比茨和小蘿莉的最愛,廢宅快樂水,另外還有一些果汁飲品。
一頓飯,在玩笑中,嬉鬧中,吃了接近兩個小時。
隨着赤城放下最後一個盤子,宣佈着年夜飯正式結束。
才吃過飯,提爾比茨頓時想溜,人人都在意和提督守歲,她纔不要,吃飽喝足,沒有什麼比窩在被子裡看本子更有意思。
被陸焉識制止:“大過年的,大家都開開心心,你就別搞特殊了,本子也別看了,把遊戲機拿過來,到咖啡館打遊戲吧。”
嘟嘟囔囔說了好多不願意的話,好歹,提爾比茨總算給陸焉識幾分薄面。
倉庫大開,除了幾個大的煙花不能動,必須要晚上十二點纔可以放,其他的隨便小蘿莉們怎麼玩,看到倉庫裡的煙花數量,陸焉識再次感慨:還好,那天又買了好多回來。
克拉克斯頓拿着一個宛如鞭子一樣的煙花,實話說,這種煙花放起來真沒什麼看頭,純粹是給爲了哄小孩子,畢竟,危險係數小。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繩子煙花,點燃以後,克拉克斯頓翩翩起舞,少女不知道和誰學的舞蹈,宛如精靈一般,當真好看。
大人們呢,放煙花只是暫時一樂,放完立刻就回聖胡安的咖啡館裡了,既然今晚要守歲,毫無疑問,聖胡安的咖啡館絕對是不二之選,地方足夠大,所有人在一起打牌,打麻將,總而言之,娛樂就對了。
逸仙赤城,外家平海寧海,組成麻將組,搓麻將的逸仙,像極了二十世紀上海的闊太太,尤其一身緊身旗袍,不同的是,逸仙的旗袍叉開到了大腿,露出來鳳翔強烈推薦的綁帶系內內。唔,別樣誘惑。
赤城就算打牌,手還時不時的伸向旁邊聖胡安準備好的飯後甜點。唔,不是時不時,而是打一張牌伸一次手,還好,知道旁邊放着紙巾擦手,否則,恐怕其他幾人要怒斥赤城把麻將弄的髒兮兮的了吧。
雙海平時都是一起上陣的,可惜,鎮守府會打麻將的實在不多,三缺一的痛,衆所周知,只好把她們兩個分開了。
陸焉識坐在提爾比茨旁邊和提爾比茨一起玩遊戲,平時根本打不過去的boss,在新年buff的加持下,提爾比茨如有神助,帶着陸焉識連破幾關,讓陸焉識憂桑不已,要知道,這個遊戲機還是自己最先玩的,最後連提爾比茨都比不過。
不過,和提爾比茨比這些,輸了也不冤枉。
聲望和海倫娜還有田納西組成了一組,鬥地主,好像是海倫娜想要找回場子,本來是準備叫cv-16的,畢竟上次就在她那裡折戟了,可是,cv-16吃一塹長一智,說什麼也不同意,於是,聲望只好應徵入伍。
cv-16在逗弄她的那隻薩摩耶,這傢伙,越長越大,也越發漂亮起來。唔,說起來,cv-16也越來越漂亮了。
聖胡安和亞特蘭大換了一身女僕裝,貓耳艦裝依然露了出來,這當然不是新年的衣服,這只是她們的工作服裝而已,本來陸焉識是沒有讓二人這樣的,但是,二人好像對此並不排斥,甚至挺喜歡這種狀態,陸焉識因此也沒有再言語。
在外面玩了一會兒,克拉克斯頓最先走進咖啡館,小傢伙本來就沉穩的性子,小蘿莉裡,唯一能讓大人放心的存在,點了幾個煙花,已經開心不已,此刻進來,不出意外是來找最愛的提督的。
果然,進來以後,克拉克斯頓先是看了麻將四人組一眼,然後繼續往裡走。
看到提督和提爾比茨在一起,高興的跑過去。
“提督,您在這裡?”
從沙發上坐起來,陸焉識拍拍旁邊的提爾比茨,示意有小孩在,注意分寸。
然後,走到克拉克斯頓跟前,摸摸少女柔順的長髮,溫和道:“克拉克斯頓怎麼過來了?不玩煙花了?”
“最美的煙花當然要和提督一起看纔有意思啦!”克拉克斯頓輕笑。
陸焉識呼吸一滯,怎麼辦,敵方火力太猛,招架不住了啊!神啊,讓我墮落吧!
“提督,繼續陪我打遊戲吧!”
把本子藏在懷裡,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提爾比茨哼哼道,沒錯,剛纔二人躺在沙發上,就是又看本子去了,兩個都是不知羞的傢伙,甚至在討論那些羞人的姿勢的可行性,舒服程度。
“你自己玩去,我帶克拉克斯頓玩煙花去!”
陸焉識說着,牽起克拉克斯頓的小手:“走吧,提督陪你玩煙花去!”
“唔,不打擾提督的嗎?如果提督有事就忙自己的事吧,克拉克斯頓可以自己玩耍的!”
克拉克斯頓貼心道。
“沒事,提督能有什麼事,提督的事就是陪着你們玩開心。”
克拉克斯頓的一舉一動,牽動着聖胡安和逸仙的心,不對逸仙對此還不是太在意,聖胡安對此可頗爲在意呢,提督居然被一個區區驅逐艦搶去,這怎麼能忍?
是以,陸焉識和克拉克斯頓剛下樓,聖胡安就爬到窗戶旁,緊緊盯着陸焉識的動靜。
畢竟,聖胡安想過很多第三個和自己分提督的人,聲望是大敵,無所不會,提爾比茨是強勁的對手,雖然懶宅廢,但是架不住提督喜歡,另外,海倫娜也很恐怖,兩個字形容,下流就是了,赤城更加可怕,主動的狐狸精。無論如何最起碼這些都是大人,總比克拉克斯頓一個小妮子要好,可是,從目前局勢來看,克拉克斯頓超車的可能行太高了。
軟膩的小貓娘,主要還會討人開心,鎮守府絕大多數人對其感官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最好讓寧海喂成個小胖子纔好。”
聖胡安心裡邪邪的想着,舒服日子過久了,她都忘了,她們是艦娘,就算吃胖,提爾比茨那個程度算是恐怖的了,那能算胖?充其量,勉強算得上豐滿。
陸焉識和克拉克斯頓出去,逸仙自然也看到了,不過,看到聖胡安有所注意也就沒有理會,這種事,自己身爲秘書艦,不好做的,因此,絲毫不擔心,繼續和赤城她們打牌。
“幺雞!”
“胡了!”
赤城笑的開心:“哈哈,逸仙,這麼久了幺雞還沒出,你還不知道有人要啊!”
“逸仙姐,怎麼了?”
寧海關切的問。
“沒事沒事,繼續,赤城你別高興,這一把就當我給你放水了,看你輸得那麼慘。”
心緒不寧?
逸仙搖搖頭,提督又不是蘿莉控,這是認證了的,否則,平時村雨那個小傢伙,有的沒的就在提督面前賣弄自己的身材,也沒見提督有絲毫動心的感覺,只是笑着阻止罷了。
夜越發的深了,悄悄的,悄悄的來到了十一點多。
倉庫裡所有的煙花都搬了出來,擺放整齊在小廣場上,就算是提爾比茨也被叫了下來,所有人,包括小蘿莉,圍繞着提督站成一排,靜靜地等待着十二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