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往前邁了一步,沒有絲毫弱勢的盯着蘭爲鳳,一字一頓的說道:“小子,掏不起錢就立刻給我滾,最好別惹我生氣,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知道我是誰嗎?”蘭爲鳳死盯着張超說道。
張超冷笑一聲道:“一個不知廉恥的私生子而已,誰不知道?”
“你……”
沒等蘭爲鳳說什麼,張超就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什麼我?噢噢……明白了。”張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是名門望族出身,不應該用私生子野種這種說辭,應該是庶出之子,恩,對,就應該是庶出之子。”
說完,張超就轉臉看着竇凱說道:“凱子,你站這給盯着,一分鐘之內不給一百萬場地費,立刻打電話給雷隊長和媒體,就說有個蘭氏集團非法集會,圍攻飯館。”
竇凱當即說道:“好的,大哥,您先回去休息,這都交給我就行了。”
張超瞥了蘭爲鳳一眼,冷笑了一聲,衝着劉展雲使了個眼神,扭頭就走。
劉展雲二話沒說,連忙快步跟上了張超。
蘭爲鳳剛想說什麼,就被竇凱給攔住了。
“行了,我大哥你也見了,說吧到底給不給錢?不給錢,立刻滾蛋!”
沒走多遠,張超突然皺着眉頭看着劉展雲說道:“展雲,你說我剛纔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囂張?”劉展雲皺了皺眉頭道:“不覺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有錢就能高人一等?憑什麼慣着他?別人慣着他,咱們可沒這習慣。”
張超哈哈笑了笑道:“說的對,咱沒有慣着他的習慣。”
兩人進了飯館之後,張超就讓劉展雲去招呼老西的大席宴。
畢竟這纔是剛剛開始,一會纔是真刀真槍的硬槓的時候。
劉展雲剛走,蘭文佳就迎了上來。
“蘭姐,事情都安排好了,去你辦公室喝杯水。”
蘭文佳明白張超這話的意思,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朝着辦公室走去。
剛進辦公室,蘭文佳就忍不住問張超剛纔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張超皺着眉頭看着蘭文佳問道,“什麼話?要一百萬場地費的話嗎?不過分啊,這商人講究的就是奇貨可居。咱們又不是發國難財,有什麼過分的?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直接要他一千萬。”
蘭文佳頓時就無語了,“一千萬……你這那是什麼獅子大開口,兼職就是鯨魚大張嘴。”
“不管是大開口,還是大張嘴,反正他們肯定會給錢。”
“怎麼可能?”蘭文佳一臉的不相信,“他們怎麼可能當這個冤大頭?”
張超微微一笑,“這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有信心他們肯定會給。”
張超之所以這麼有信心,並不是空穴來鳳,而是事實判斷。
之前收到的那一撥負能量,兼職就是蘭氏集團的高管團隊。
當初在酒店砸龍家場子的時候,負能量裡面的職位和這次一樣。
按說這應該是家事,但是整個高管團隊都來了,來意就不言而喻了。
相對於幾百億的蘭氏集團來說,一千萬自然就是小錢了。
這是蘭文佳話鋒又一轉,“小超,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張超微微笑了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我叫他野種的事。我覺得一點都不過分,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一再退讓,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他一踐踏你的尊嚴。你實話告訴我,這難道不是你想說的嗎?”
蘭文佳張張嘴,想否認,但是卻又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張超說的對,在她心裡,蘭爲鳳的確是個野種。
一個給她和母親帶了無盡屈辱的野種。
“既然寬容忍讓換不來相安無事,那就別跟這種野種客氣。你越是忍讓,他就越得寸進尺。整個蘭氏集團你基本上都時候送他了,他知進退了嗎?你成全了所有人,但是卻委屈了你自己,讓阿姨受辱。”
蘭文佳暗暗的嘆了口氣,盡是悲涼。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沒什麼好了。
如果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選擇退讓,即便是蘭氏死在她手裡,她也不會把蘭氏拱手讓出,讓母親受辱。
這時蘭文佳猛地吸了口氣,語氣如死水般平靜的看着張超說道:“小超,你之前不告訴我你的計劃,恐怕是擔心我聖母心氾濫吧?”
張超嘴角微微揚了揚,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張超看着蘭文佳說道:“那你能接受的程度是什麼?”
“程度?”
蘭文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魚死網破吧。”
看到蘭文佳臉上的隨意,張超可以確定她已經醒悟,已經看清楚了現實。
於是他就沒有再隱瞞什麼,把他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張超的計劃之後,蘭文佳臉上立刻就漏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張超被蘭文佳盯的有些膈應,“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又反悔了。我可跟你說,門都沒有!我和凱子展雲命都賭上了,你這要是……”
沒等張超把話說完,蘭文佳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怕什麼?如果你和蘭氏放在我面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你。”
聽蘭文佳這麼一說,張超總算是舒了口氣。他方纔並沒有誇張,他的的確確是把命給堵上了。
當着那麼多人門面叫蘭爲鳳野種,蘭爲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這表情什麼意思?”
蘭文佳微微笑了笑道:“我就是很好奇,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怎麼什麼法子你都能想的出來?剛纔黑了一百萬的場地費也就算了,這種應對辦法並不高端,但是你接下來的計劃就有點……”
“有點什麼?”張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牛逼炸天?還是狂拽炫酷?”
蘭文佳微微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是什麼?”
“賤,神來之筆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