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該交代的之後,趙小寧離開了宗門登記處,就在他離開後,董藝來到一個密室之中,然後掏出傳訊玉牌,恭敬的說道:“七長老,我有急事需要彙報家主大人。”
董藝只是孤月城中一個小小的管事,根本沒資格和家主直接通話。
“急事?你能有什麼急事?”玉牌那頭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
聽到這,董藝臉上泛起一絲憤怒,他本身是董家嫡系弟子,就因不小心冒犯了七長老而被髮配到了孤月城。饒是如此這七長老也沒有放過他,經常剋扣他的一些俸祿。
不過,董藝不怕,因爲他相信,只要將趙小寧能煉製回魂丹的事情告訴家主他肯定會重賞自己的,到時候不僅不用看七長老的臉色,甚至還能和他平起平坐。
“回長老,我在孤月城發現一位三級煉丹師,他答應煉製回魂丹。”董藝如實相告。
“你說的是真的?”七長老的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
“千真萬確!”董藝道。
七長老哈哈大笑着道:“董藝,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放心吧,我會將你的話轉告給家主的。”說到這直接中斷了通話。
董藝的臉色直接就變了,我草擬姥姥,老子什麼時候讓你將這事轉告給家主了?你這是搶老子的功勞啊!
想到這,董藝的臉上泛起一絲無助,因爲他發現自己沒有了翻盤的資格。因爲就算族長得知此事也會將功勞賞賜給七長老,哪還有他的份啊?
------
趙小寧沒有立刻回逍遙派,一個人在城中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要知道馬上就是夏雨和夏雪的生日了,作爲掌門他肯定得送點禮物表示表示,畢竟他還把夏雪給懟了,她現在已經是趙小寧的女人。
雖說讓夏雪進化成女人就是她心中最好的生日禮物,但是趙小寧也不能那麼聽話啊,適當的準備個小禮物還是很有必要的。
孤月城很大,街道兩旁擺放着琳琅滿目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
送禮是門學問,拋開禮物本身的價值不談,關鍵是禮物本身是否能讓他人滿意,這纔是最重要的。
對,投其所好。
說真的,趙小寧和夏家姐妹還不是太熟,除了知道她們喜歡縫製衣服之外,他根本不知道姐妹倆喜歡什麼,這就讓他有點難辦了。
“夏家姐妹都是愛美的女孩,要不送她們胭脂?”
趙小寧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送胭脂太俗了,而且夏家姐妹本身就是那種清純可人寬的美女,壓根用不到胭脂啊。
愛美?
趙小寧腦中靈光一閃,或許送給她們一瓶香水應該可以。
啥,這個世界上沒有香水?
擦,這個世上原本也沒這麼多人啊,不都是人類造出來的嗎?連人這個神奇的物種都能造出來,區區一瓶香水又有何難?
有了想法之後,趙小寧直接就離開了孤月城,因爲孤月城外生長着很多野花,而他所需要的就是尋找一些野花,將花朵的香味提煉出來,然後兌水就可以了。
啥,兌水有點太磕磣了?
實在不行兌點無根水也可以啊!
啥是無根水?
露水啊!
趙小寧選了很多種野花,沒辦法,夏家姐妹性格不同,喜歡的味道肯定也不一樣,所以他打算多造幾瓶香水出來。
就在趙小寧採集了很多種野花,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遠處的懸崖邊上站着一個穿着灰色長袍,青絲飄揚,手捻佛珠的尼姑。對對對,就是一個尼姑,只見她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略顯蒼白,卻無法掩飾精緻的五官。
(打滾大課堂:說起佛珠大家可能都會聯想到和尚佩戴的串珠和手持,實際上佛珠並不是和尚的專屬,道士和尼姑所佩戴的也可以稱之爲佛珠。)
那尼姑安靜的站在懸崖邊,表情傷感,眼中更是散發着視死如歸的決然。
見此一幕趙小寧就無法淡定了,那座懸崖高約千丈,這個卻只有煉氣期巔峰修爲,她如果縱身一躍肯定會被摔成肉泥的。
趙小寧本身就有一顆憐憫之心,加上這小尼姑生的端莊俊俏,他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在懸崖上跳下去呢?
想到這,趙小寧直接走上前去,出現在懸崖邊上,看了眼深不見底的懸崖,忍不住道:“師太,您說小生在這裡直接跳下去會怎樣?會不會摔死啊?你說我的腦袋落地之後會不會腦漿四濺啊?對對對,就像放了辣椒油的豆腐腦一樣。”
聽到這話,小尼姑平靜的臉上終於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痛苦,捂着嘴發出一道乾嘔聲。
趙小寧呆呆的問:“師太,您有喜了嗎?”
小尼姑努力平復下內心的噁心,沒有回答趙小寧的話,靜靜的說道:“這個死法不好。”
趙小寧笑着道:“任何死法都不好。”
小尼姑道:“可是貧尼想死!”
“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師太既然已經出家,理應勘破塵世間的種種恩怨,小生不懂的是師太爲何一心想要尋死呢?”趙小寧不解的看着她。
小尼姑嘆了口氣:“貧尼雖然已經出家,但卻忘不掉塵世間的恩怨糾葛。”
趙小寧笑了笑:“所以你選擇了一個最最便捷的辦法,用死亡來逃避現實?”
小尼姑沒有說話。
趙小寧道:“師太,你連死亡都不怕,爲何要逃避塵世間的種種恩怨呢?正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離開懸崖邊緣吧,那個地方很危險。”
趙小寧雖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救下這個小尼姑,但是他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若她真的一心尋死,肯定會有無數種辦法的,而他總不可能一直都監視着她吧?
趙小寧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真真正正的度化她,讓她放棄輕生的念頭,只有這樣纔算救了她的性命。
小尼姑臉色蒼白:“我···我也想離開這裡,但,貧尼做不到啊!”
“這是爲何?”趙小寧不解的問:
小尼姑臉上泛起一絲尷尬:“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