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寧真的懵了!
據他所知,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存世量只有一幅,就是想當初他洗劫李宏遠的那幅,如今市值幾十個億的存在,而這幅作品現在就在他手中啊!
可是他萬萬也沒想到徐家人竟然當着他的面拿出了另一幅蘭亭集序。
“我手裡的蘭亭集序可能是假的。”趙小寧暗暗想到。
“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真的還是假的啊?”魏曉曉不淡定了,因爲她在趙小寧家裡曾經看過蘭亭集序的真跡。她不相信徐家能拿出這種寶貝,除非趙小寧家裡的那幅蘭亭集序是假的。
徐揚笑着道:“曉曉,你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讓人回答啊。我們拿出的蘭亭集序肯定是真的,但也是假的啊!畢竟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真跡早就被神秘的富豪收藏起來了,據說有人開價幾十億別人都不放在眼裡。”
聽到這,靦腆的趙小寧很想緩緩舉起右手說一句:我就是你口中的神秘富豪。
徐揚接着道:“蘭亭集序的真跡早就不在市面上流通了,尋常人等能見一面已然是三生修來的福分。我們拿出來的這幅蘭亭集序雖然不是真跡,但也出自大家手筆。他是天瓶居士根據蘭亭集序真跡臨摹的仿品,雖是仿品,但是卻模仿出了蘭亭集序的四分神韻。別看只有四分神韻,但卻是衆多仿品中最上乘之作。”
“哦!”魏曉曉淡定的哦了一聲。
徐揚笑了笑,然後看向趙小寧:“不知趙老弟可知天瓶居士是何人?”
很明顯,徐揚坐不住了,他想打趙小寧的臉,因爲至始至終他都被趙小寧打臉,心裡早就不爽得很了。如今找到他擅長的東西,他又怎能錯過踐踏趙小寧的機會?他早就想好了,非得讓趙小寧好好出一次糗不可,只有這樣他的心裡纔會舒坦一些。
爲啥這麼自信?
廢話!
徐揚本身就是書畫圈子的人,他自問在書畫領域上和趙小寧比起來是絕對的權威。
“願聞其詳!”趙小寧面帶微笑,他不知道天瓶居士是誰,也沒必要在這邊不懂裝懂。
徐揚清了清嗓子,道:“天瓶居士本名張照,字得天,出生於一六九一年,死於一七四五年,華亭人。知道華亭是哪麼?”
趙小寧聳了聳肩,心裡有些不爽了,就你知道的多行嗎?就算這樣也沒必要這般欺人吧?你這樣裝逼是會遭雷劈的。
徐振東擺了擺手,略顯不悅的說道:“揚子,趙小寧不懂歷史,這些問題你問他有意義嗎?別爲難人家,這樣很不禮貌!”
很不禮貌?
我草擬二舅家的三大爺的四老爺家的五姨媽的六表妹的七表姐家的八大姨啊!
你爺倆一唱一和很嗨皮是吧?
尤其是徐振東這個老不死的,你兒子本身雖然有點不禮貌,可是遠不及你這老貨不要臉啊!
老子不懂歷史?
我他娘一口啤酒噴死你,老子的經歷就是一段漫長的歷史。
罵了隔壁,有種咱聊更加深層次的宇宙繁衍之道啊!
徐揚一臉受教的模樣:“父親教訓的是,是我不應該聊一些趙老弟所不擅長的東西,其實這也不怪我啊!我以爲趙老弟是億萬富豪對於歷史什麼的或多或少會有些涉獵,哪成想他並不懂這些!”
看到徐揚這模樣,不僅趙小寧,就連魏曉曉母女和魏成勇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懂的領域,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己是全能,徐揚擅長字畫領域的事情這一點有目共睹,但是他不應該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趙小寧的臉。
作爲一個男人應該大度一點,可是徐揚的做法就顯得有點小孩子氣了。
不!
不應該是孩子氣,而是有點太狹隘了。
一件小事就這般斤斤計較,可見人品一般啊。
說真的,徐魏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徐揚給魏成勇夫妻倆的印象也都很不錯。談吐優雅,風度翩翩,可現在,他們卻見到了徐揚的另一面。這讓孫悅更是堅定了趙小寧當她女婿的想法,至於魏成勇也不怎麼待見他了。
眼看魏家人有些不滿,徐揚侃侃而談起來:“華亭就是現在的上-海,乃是康熙四十八年的進士,康熙五十四年入直南書房,官至刑部尚書,因罪免職。乾隆七年復官,乾隆十年正月奔父喪而猝於路上,猝年五十五,追封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張照工書法,初從董其昌,擅長行楷書,精於‘館閣體’,且博學多識,精通音律。而他臨摹的蘭亭集序更是衆多仿品中的上乘之作。”
說到這徐揚直接在身後的櫥櫃裡拿出了一幅古卷,這幅古卷高約一米,有碗口那麼粗。
向着弟弟徐舟使了個眼神,兄弟倆將古卷緩緩舒展開來,打開之後一個個蒼勁有力,宛若龍飛鳳舞般的字跡出現在上面,不說別的,單單是這手字跡就能稱得上是大家之作了,更不要說還是臨摹的蘭亭集序。尤其是那泛黃的紙張更是透露出一股歷史的厚重感,縱然是趙小寧這等俗人也知這古字的價值。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魏成勇一臉興奮的趴在畫卷面前,就差那個顯微鏡觀看了。他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文玩字畫,尤其是對蘭亭集序簡直是不要太入迷啊!
徐振東面帶微笑着問:“老魏,用這幅作品當聘禮是否能顯示出我徐家的誠意?”
“能!太能了啊!別說我只有曉曉一個閨女,如果我還有個閨女肯定也許配給你們徐家。”魏成勇興奮的有點語無倫次了。
魏曉曉很鬱悶,感情我只值半副字啊!
徐振東哈哈笑道:“老魏,你這話就嚴重了啊!受不起,我們徐家受不起啊!那什麼,既然你看出了我們的誠意,不如咱們找個黃道吉日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可好?”
聽到這,孫悅心裡頓時就不爽了。
這是幾個意思?
我好歹也是曉曉的母親,她的婚事我也有決定權啊,你連問都不問我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吧?
就在孫悅剛想開口的時候,趙小寧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先生,您幾個意思?憑藉一幅臨摹的蘭亭集序就想迎娶曉曉入門?您未免太不把曉曉放在眼裡了吧?在你們眼裡曉曉的價值就值一幅仿品嗎?”
徐揚冷哼一聲:“仿品又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徐家拿出蘭亭集序的真跡?我們倒是想拿出來,關鍵是我們沒有啊!”
趙小寧咧嘴一笑:“你們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