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棟父子倆待了沒多久,然後就帶着人離開了,直到他們的身影被大雪遮掩,趙小寧這纔回到家中。
“他們來幹什麼?”趙小寧問。
趙樑辰愣了下,已然知道兒子一直躲在外面,如若不然不會問這個問題。這讓他很是慶幸,因爲他之前一直擔心兒子會突然回來遇見趙樑棟父子倆。
“鬼知道他們來幹什麼,應該是進山吧。”趙樑辰淡淡的說了句,作爲趙家曾經的族長,他深知自己三弟的性格,這絕對是一個喜歡玩的主。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獵,幾乎每到大雪封山的時候都會進入山中狩獵,這已經成爲他的習慣了。
“恩。”
趙樑辰看向趙小寧手中拎着的長槍,忍不住問:“你拿這東西做什麼?如果你想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我倒是可以把我之前的佩劍給你。”
“不用了,那東西用着不怎麼順手。”趙小寧回答了一句,然後道:“我明天要進山一趟,最晚五天就會回來。”
“注意安全。”趙樑辰沒有多說什麼,一直以來他和兒子的關係都不算融洽,準確的說,應該是人們常說的有代溝。加上之前他受着趙樑棟父子倆說趙小寧是天底下最優秀的人,這話讓他感覺很沒面子。
是的,他之前不知道趙小寧就在一旁,如今說出來也不能說沒面子,感覺有些尷尬吧,因爲他一直都沒有認可過兒子。
第二天一早,趙小寧就揹着食物和長槍進山了,一身白袍,白帽,可以很好的和周圍的積雪融爲一體,可以防止野獸的察覺,起到絕佳的埋伏效果。除此之外,趙小寧還戴上了白色的面罩。
是的,這是趙小寧獨自發明的一種存在,將一塊白布蒙在眼上,然後在眼睛的位置掏出兩個洞來,利用少量的鮮血滴入水中,讓水結冰,結成淺紅色的冰片當做鏡片。如今天氣寒冷,就算貼着臉戴也不會融化。
沒辦法,現如今趙小寧的修爲太低了,如果不戴任何防護工具就進山,肯定會被積雪折射出的光暈傷害到雙眼。
積雪很深,所以這大大的限制了趙小寧的速度,當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他這纔來到了西邊的山脈,這個山脈連綿上千裡,據說叫做鏊子山,山中生活着很多稀有的野獸,虎豹豺狼應有盡有,上次趙小寧只能算是在外圍遊走了一下下。
鏊子山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它顯得很安靜,而且鵝毛大雪也漸漸變弱了一些。
進山之後,趙小寧沒有貿然行動,他在觀看雪地中的情況,因爲在冰天雪地中想要尋找獵物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只需要跟蹤地上的腳印就能成功的獵取到獵物。
相比於外界,山林中的積雪明顯沒有那麼深厚,畢竟樹枝能遮擋一部分的積雪。雖然如此,厚度也達到了二十多釐米,踩在上面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第一天進山趙小寧沒有任何收穫,第二天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隊熟悉的人。
這羣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樑棟和趙峰父子倆帶的那些人馬,他們正在一個積雪較爲淺一些的地方圍坐在火堆前取暖。每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看上去氣色很差。
“什麼情況?他們怎麼在這裡?還有爲何不見趙家父子倆?”
趙小寧皺眉,如果趙樑棟爺倆進山的目的真是爲了打獵,那爲何不帶着這些隨從?雖說趙樑棟擁有鬼將境界的修爲,可在這鏊子山中也不能說是無敵的存在,因爲誰都不知道這裡生活着什麼樣的野獸。
“難不成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小寧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悄悄的向前走去。他一身白袍,且腳步輕盈,根本不會有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這大冷天進山真是受罪啊!”火堆前,一箇中年人不停的搓着雙手。
“沒辦法,主子要進山,咱們只能跟着,誰讓咱們是僕人呢!”有人悶悶不樂的說着。
“哥幾個,三爺這次進山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咋感覺不像是打獵那麼簡單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一個方臉的中年人,他叫孫鎮,乃是趙樑棟府上的護衛隊長,擁有冥修二層修爲。也是趙樑棟的心腹,所以那些僕人都想在他口中知道一些趙樑棟的去向。
“都別議論了,三爺的去向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揣測的,咱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孫鎮沒有多說什麼,拿着一個酒囊,喝了口烈酒暖和身體。很明顯,他知道趙樑棟父子倆的去向,只是不希望被人得知。
趙小寧安靜的趴在距離對方一百多米的位置,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談話。
“趙樑棟父子倆不可能無緣無故進山,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我必須要跟過去瞧一瞧。”
“只是,我現在只有冥修二層修爲,勉強能和孫鎮打個平手,如果直接殺過去,根本不是這些護衛的對手。他們雖然沒有任何的修爲,可是經常鍛鍊身體,所以配合起來異常之默契。”
“所以,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趙小寧的大腦飛速旋轉着,在想着辦法。因爲他必須要擊敗這二十多個護衛,重創孫鎮,只有這樣才能在孫鎮口中打探到趙樑棟父子倆的去向。
嗷嗚!
而在此時,一陣陣狼嘯之聲在深山內傳來過來,因爲是逆風的緣故,所以聲音並不怎麼響。但趙小寧卻擁有冥修二層的修爲,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那微弱的聲音。
不僅是趙小寧,就連孫鎮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遠處有狼羣,都他媽別出聲了,萬一把狼羣引來肯定有不必要的死傷。”
此言一出,那些護衛都閉上了嘴巴,表情都很凝重。如今大雪封山,如果遇到狼羣,那可以說是一場滅頂之災了。別看他們人手衆多,且都有利刃,但也不敢挑戰一個狼羣,這和找死沒有太大的區別。
“狼嘯在西方傳來,而現在的風向是由東向西吹。”趙小寧嘴角上揚,心中升起一計:“你們不是不想引來狼羣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感受下什麼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