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傢伙退後,舞臺交給小寧,由他來講述這件事情的經過!”南荒王哈哈大笑着下了命令,然後一行人退到後方,給趙小寧留下一個寬敞的地方。
可能是爲了更有氣氛,南荒王雙手捏訣,一個由冥氣幻化而出的擂臺出現在趙小寧腳下,懸浮在半空中,看上去很有逼格。
南荒王此舉已然顛覆了所有人心中殘暴的性格,當然了,人們也知道,他是太過高興了,如若不然斷然不會這般失態。
“二哥,光有擂臺難以烘托氣氛啊!”北涼王雙手捏訣,就見一道由金光幻化而成的橫幅出現在趙小寧上空,上面出現一行黑色的字跡:“剷除于振天慶功會表彰大會!”
看到這行字跡,趙小寧險些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來,他顯然沒想到這幾位封地的王爺這麼會玩,太他媽有儀式感了啊!
再看於家所有人,他們臉上都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憤怒,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
只是,那又如何?
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壓根就難以殺出一條血路。
“其實,這件事要多謝飛鵬兄的。”趙小寧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我和王爺演了一場戲,爲的就是讓我在迎親那天出糗,從而發生分歧,然後決裂,最終的目的是進入東郡,獲得你們於家的重用,從而裡應外合滅掉你們。”
“是的,這件事很難,起碼當初的我認爲這會花費很漫長的時間。但是,當我在青樓裡快活被你發現之後,我知道,你就是上天派來助我的神將!是你幫着我和王爺決裂的,你肯定不會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
于飛鵬安靜的聽着,心裡的寒意卻是越發強烈了,他壓根就沒想到當日揭發趙小寧在青樓快活的事情會在無形中幫到他。
“其實我和王爺的計劃很簡單,裡應外合滅掉你們東郡這顆朝廷眼中的毒瘤,是的,我已經在皇宮佈置了一個傳送陣,深入你們東郡就是爲了接近你們,從而在你們身邊佈置另一個傳送陣,唯有這樣朝廷的大軍才能悄然無息的殺過來。”
“在我來到東郡的時候,我運氣好到爆棚在拍賣場遇見了飛鵬兄,然後發生了某種小小不愉快的插曲,之後他帶人前來找我的麻煩,識破了我的身份,然後王爺您就拉攏我了,並且委以重任,就這麼簡單了!”
于飛鵬臉色慘白,他感覺自己一步步的幫着趙小寧挖了個坑,最後把自己給埋了!
不不不!
不是把自己給埋了,而是把整個於家都給埋了。
如果自己沒有發現趙小寧在青樓快活,肯定不會相信他和南荒王在演戲。
還有就是在拍賣場的偶遇了,自己長這麼大一共就去過三次拍賣場,如果沒有和他在拍賣場相遇,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直接殺入南荒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僅南荒城人去樓空,哪怕西洲和北涼也是如此啊!
于飛鵬心中升起一股懊惱,是自己的運氣太差?還是趙小寧的運氣太好?命運爲何要這般做弄他啊!
“哦,你們肯定疑惑,我爲什麼能在聚賢山莊那個高手雲集的地方佈置出傳送陣,你們可還記得我昨天來王府帶回去的藥材嗎?我用那些藥材煉製了九級丹藥送給了聚賢山莊的那些高手,他們現在全都昏迷啦呢!天地良心,這件事我沒騙你們,我真的給王爺煉製了九級丹藥呢!”
噗!
于振天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他情願趙小寧沒有煉製出九級丹藥,也比現在這種情況更能讓人接受吧?
這個狗曰的太會坑人了。
“我不明白,南荒王明明殺了你的父母,這是我親眼所見的,這其中難道有假不成?”于飛鵬低聲問。
趙小寧輕笑一聲:“既然是演戲,那麼自然而然要準備幾件道具了,你所看到的我的親人都是一些死刑犯,只不過被王爺改變了容貌而已。你仔細回想,那些被王爺殺掉的人死之前可曾多說什麼?知不知道他們沒怎麼說話?歸根結底就是害怕露出破綻被你發現!”
“你們的計劃真的是天衣無縫,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南荒王這個老奸巨猾想出來的吧?”于振天臉色陰沉的看向南荒王。
南荒王連忙擺手,一臉謙虛的說道:“不不不,這全都是小寧的主意,本王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趙小寧的眼中都寫滿忌憚,尤其是于振天身後那個號稱第一謀士的玄塵,他更是感覺自己臉上傳來陣陣火辣辣酸爽爽的疼痛,他們都想着利用完趙小寧之後把他殺了!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一直都被對方耍了,他一個人耍的所有人團團轉。
用民間常說的一句話來形容,他們就算被趙小寧賣了還幫着對方數錢。
此人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哦,對了,我佈置傳送陣所需要的冥石就是王爺提供的,如果沒有您的慷慨無私,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把傳送陣佈置成功了!”趙小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于振天,你擁兵自重,意欲謀反,你可知罪?”西洲王冷喝一聲,聲音猶如驚雷般迴盪在九天之上,也傳到了東郡城億萬百姓腦海深處。
于振天好歹也是東郡城的異姓王,在百姓中呼聲頗高,就算要殺他也得考慮下民意了。
正因如此,西洲王纔會把于振天想要謀反的罪名公之於衆,這樣能安撫百姓的情緒,如果百姓暴亂,情勢肯定會惡化,那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錯,本王的確有意造反,你們又能奈我何?哪怕你們三位王爺親臨,也休想滅我於家!”于振天冷哼一聲,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哪怕對方大軍壓境,他也不能認慫,一旦認慫他們就真的完了!
趙小寧輕笑一聲:“莫非你們還指望着宣武殿那具聖人骸骨?”
聞聽此言,于振天倒吸一口涼氣,如同見鬼了一樣盯着他:“你怎麼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