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衆人好奇的目光,趙小寧有些心虛,裝逼容易,可是要裝的有邏輯性裝的合理就有很大的難度了。
就說他剛纔吧,裝逼一時爽,可真要圓謊卻很難。是的,在他們眼中自己已然是大千世界中的霸主級別的存在,若他真想報仇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可現在六大封號不朽依舊在各自的領地中逍遙快活。
必須得圓謊,如若不然他們肯定質疑自己的身份。
沉吟片刻,趙小寧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本尊倒是想滅了那六隻跳蚤,只因本尊曾經發過誓言,此生不殺人族!”
若志釋然,而後眼中閃過一絲淺淺的笑容:“前輩乃絕世高手,莫說有那個誓言,就算沒有那個誓言又豈會向幾個宵小出手?這簡直有辱您的身份啊!冒昧的問一句,前輩可曾釋懷九幽王被殺之事?”
“你是何意?”趙小寧扭頭看向他。
若志氣憤填膺的站起身來:“晚輩雖然沒和九幽王前輩生於一個時代,卻也知道九幽王前輩俠義爲懷,絕對是人族中的曠世奇才,只因遭到歹人圍攻不幸身死。晚輩早就想着擊殺六位封號不朽的傳人爲九幽王前輩報仇。”說到這若志看了趙小寧一眼,當他看到少年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莫名的一陣心悸。
“前輩爲何用這種眼神?”若志緊張的問。
“人類的本性是狡詐多變,沒成想就連你們人魚族也是這般,本尊屬實不喜吶!”趙小寧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裡面的佳釀,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
見此一幕若志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連忙鞠躬道:“前輩恕罪,晚輩並非性格狡詐,只是想替您殺了端木家族的弟子,是的,晚輩現在實力不足,無法替您滅掉端木家族那位封號不朽,也只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說到這若志臉上浮現出依稀可見的冷汗,他想着因此討好趙小寧,不曾想沒拍好馬屁反而拍到了馬蹄子上,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了。
趙小寧微微點頭:“看在你這般有心的份上本尊就給你這個機會吧!”
“是!”
若志大喜,當即道:“前輩您在此稍作片刻,晚輩這就殺了端木家的弟子!”說着向兩位長老使了個眼色,而後帶着人魚族一衆高手向着山洞外飛去。
若志很高興,好不容易趙小寧用到他們,他們肯定得表示表示,畢竟這個機緣可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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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若志帶人飛出去,小寧哥哥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弧度,他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端木家族的人,更沒想到人魚族爲了巴結他不惜和整個端木家族爲敵。仔細想想也是,端木家族就算牛掰又能如何?這北山是他們人魚族的領地,而且人魚族中也不乏不朽級強者。
當然了,讓他們真正不懼對方的歸根結底還是自己這個小學境界的高手。
雖然他此舉有些陰險,可無論是人魚族還是端木家族都不是善類,讓他們狗咬狗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你個混蛋,老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弟子了?”
而在此時,九幽王虛弱中帶着憤怒的聲音迴盪在趙小寧腦海。
“師傅,您老恢復過來了嗎?”趙小寧連忙問,顯然沒想到九幽王會傳訊與他。
“沒有,老夫快被你氣死了!”九幽王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趙小寧訕訕一笑:“我這不是迫不得已麼!冒犯之處還請您老多多見諒,你放心,我就算現在滅不了端木家族,也會讓他們損兵折將的。”
九幽王嘆了口氣:“論陰險狡詐和坑人的本領,就算那六隻跳蚤加起來也不及你一人啊!”
“······”
九幽王接着道:“爲師的神魂雖然恢復了一些,可依舊處於虛弱的狀態,這次甦醒就是告訴你,你我師徒恐怕要分別一段時間了。”
“師傅,您這是何意?”趙小寧忍不住問。
九幽王道:“你來北山的確是個明智的行爲,養魂石的確能修復爲師的神魂,不過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爲師的神魂都要寄居於此,至於何時能夠恢復且修煉成人身還是未知數。至於你,好好修煉吧,我希望你能挑起六大跳蚤之間的戰爭,是的,當年他們聯起手來對抗爲師,爲師要讓他們反目成仇。”
九幽王雖然是和趙小寧靈魂傳音,可聽到這趙小寧不由得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可想而知九幽王對那六位封號不朽有着多麼強大的殺意。
“師傅您就放心吧,我趙小寧別的能耐沒有,坑人的本領還是有的。”趙小寧一口答應下來。
“我期待咱們師徒相逢的那一天!”九幽王哈哈一笑,而後趙小寧就感覺他的神魂消失在了體內,隨即一縷微弱的光芒在他頭頂飛出,沒入到北山的山體之中,之後徹底消失。
“您老可要儘早康復啊!”趙小寧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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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爺,聽聞人魚族嗜殺成性,我估計他們不會輕易答應咱們的條件,畢竟養魂石可不是凡物啊!”
北山前,一個二十人的隊伍站在冰天雪地中,他們穿着白色獸皮製作而成的服裝,看上去彷彿和天地融爲了一體。最前面是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此人生的一雙丹鳳眼,搭配鷹鉤鼻,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他叫端木澈,在端木家族中排行十五,是一位不朽一層中期的高手,實力異常強大。
“不答應又何妨?我端木家族何時怕過他人?”端木澈的兒子端木磊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把人魚族放在眼中。
端木澈搖了搖頭,道:“磊兒你有些自大了,我端木家族雖然實力超然,但並非無敵的存在,尤其是在北山,必須要低調,如若不然我們很難活着離開此地。”
此話一出,端木家族的高手無不變了臉色,其中一位老者忍不住問:“十五爺,莫非人魚族也有不朽級強者?若真如此,咱們的計劃恐很難完成啊!”
“既來之則安之吧,儘可能的和他們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只能回去在另想它法!”端木澈淡淡的說了句,卻不知已無回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