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本來是想跳下去幫葉天雲一下,卻沒想到卻連出沒有,這種行爲在觀衆的眼中完全變成了拉風的舉動,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這讓他感覺到很不自在,尤其是他現在還化裝改扮了。
碎骨手很不放心的用眼睛盯着暈過去的妻子,口中卻向葉天雲道:“我叫王珂,感謝你們倆個能夠出手相救,如有機會一定厚報。”
葉天雲對這種話到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出手的原因是有人褻瀆了規則,有些看不過眼,楊天龍也順着碎骨手的眼光看了一眼說道:“同是中國人,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以後你可要小心一些,畢竟你是在打黑市拳,身邊的不安全因素實在太多了。”
王珂很感激的看了一眼楊天龍後,走過去將暈倒的妻子抱了起來說道:“你們和我一起去休息室坐一下吧,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楊天龍看了看周圍也贊同道:“好的。”他現在也怕被別人認出來,因此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幾個人到了更衣室,王珂先將他的妻子抱到牆角用來按摩的牀上,又從旁邊拿過來兩個凳子讓他們坐下說道:“我來打拳其實就是爲了能給我的妻子治病,今天如果她出了事,那麼就真的違背了我的本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雙眉也都緊鎖,能夠看的出來他也在後悔
葉天雲的心思全在他的手上,這種關節技雖然在人多的時候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在一對一的比鬥中佔有很大的優勢,如果不是這種功夫吸引着他,那麼一定不會來到這裡。
葉天雲看着王珂說道:“你是武者吧!”
王珂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曾經是一個武者。不過現在就不太好說了,因爲我已經想脫離武林,除了我地妻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心動的事了。”
葉天雲頓時有些失望,看起來王珂的心不在追求武道了,就算和他切磋也不可能從他那裡真正學到什麼東西。一個武者首先要具備的就應該是向武道問鼎的決心,如果沒有,那麼他的水平就會相差十萬八千里,與一個一流技藝三流的武意的武者切磋。那麼還不如不比,因爲結果肯定會讓人更加掃興。
楊天龍有些看出來了葉天雲的意思,他笑着道:“我這位兄弟剛剛還在你身上下了注,而且他還想打算與你切磋一下技藝,不過看起來你要歸隱了,真是有點可惜!”
王珂苦笑了一下道:“我對武道早就沒了進取心了,只想平平靜靜地過完一輩子,我妻子如果現在健康,那麼這裡我決不會來。”說完他又走到了他妻子的牀前摸了摸脈。然後嘆了口氣。
楊天龍很關心的問道:“你來這裡打就是爲了錢嗎?”
王珂點了點頭摸着她妻子的頭髮說道:“是啊,我就是因爲給她冶病纔來到美國的,她現在需要很大一筆冶療的費用。”
葉天雲看了看他不由得想起了拍康猜,一分錢難倒英難漢,當下說道:“你還需要多少治療費用?”他的話不多,可是每次都會說到最關鍵的地方。
王珂猛的擡起頭看向葉天雲,隨後又緩緩地低下頭說道:“可能還需要一百萬美元左右,我自己還攢了一些。”一百萬美元,這些錢在美國也並不算少。
葉天雲聽了心中有些感慨,如果在國內的時候讓自己拿出一百萬美元。那麼自己也會和他一樣,他從兜裡拿出支票說道:“一百五十萬,應該差不多吧!”說完了將支票拿下來,然後遞給了他。
王珂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現在難以相信,這種幸運的事情居然出現在他的身上。仔細打量着葉天雲激動的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等我妻子的病好了,那麼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他接過支票,深深的鞠了一躬。
楊天龍看向葉天雲的眼神敬佩的很,如果讓他拿出一百五十萬,那麼他也會猶豫一下,畢竟這不是一個小數目。葉天雲平時看起來非常冷寞,卻沒想到他心中也有一個天平,他突然認爲眼前地這個男人並不像他表那樣冷。
葉天雲可沒有楊天龍想的那麼偉大,他對錢的**並不算大。如果不是因爲要買金鐘罩所需要的藥材,那麼他對錢連看都不會看,除了武道,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
情了,當他第一次掙到錢時的欣喜與現在他地平靜有比,他的心境進步了。
王珂拿着這張支票喜極而泣,看起來他也爲了錢做了許多不想做的事情,有時候男人的目的很單純。
兩個人都不太想看到這個場景,楊天龍笑了笑說道:“還是早些去冶病吧。畢竟越早越好,這樣康復的機會越大。我們就告辭了。”
王珂聽了頓時說道:“你們有什麼聯繫方式嗎?我打黑市拳雖然有些不光彩,可是隻要你們有什麼事,我如果能幫上忙,一定隨叫隨到!”他的神情很堅定。
葉天雲覺得還是算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留下聯繫方式似乎不近人情,因此他拿出一張一百美元寫下了自己的電話。
王珂也寫了一個號碼說道:“等我有錢一定會還給你,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就請開口,我一定會幫忙!”他地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可能是因爲過份激動的原因。
葉天雲微微一笑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關節技是在哪裡學的?”
王珂想了想說道:“其實我這種功夫不是關節技,關節技是一個外來詞語,我學的是真正的中華武術,它算是一種擒拿術,我曾經也是武林中一個門派的弟子,不過門派沒落了,而我又恰巧是最後一代的傳人,可是我卻沒把心思放在武術上面。”說完他似乎覺得對不起師門,輕輕的嘆了口氣。
葉天雲點了點頭卻沒有追問,他第一次聽到門派還能夠倒閉,因此只是說:“我只是隨便問問,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兩個人就要走出門。
王珂沉思了一下叫道:“請你等一等!”說完到旁邊地一箱子裡取出一個筆記本。
他走到了葉天雲的面前說道:“我能看出來你也是一個武者,我打算退出武林了,以後再沒有任何交集,這是擒拿術地一些心得,我平時記錄的,希望能夠對你能有幫助。”
葉天雲接過來看了看,很普通的一個本子,上面記了密密麻麻的鋼筆字,並不是什麼真本,因此說道:“謝謝你,其實我就是想見識一下你的這種功夫,沒想到你卻把這些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王珂擺了擺手道:“這並不算什麼,我的門派就是因爲守舊,所以纔有今天的下場,不外傳不外傳,結果最後想傳卻無人繼承,這也是一種悲哀,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夠把他發揚光大吧,這樣也算在無形中光復了我的門派,也算是我對師門的一點貢獻吧!”
葉天雲點了點頭,兩個人告別了王珂,剛走出門後兩個人便看到了一個外國人,這個外國人看紀很大,他微笑着說道:“我是這裡的老闆,今天本來是過來看場比賽,沒想到會看到比黑市拳更精彩的搏鬥,我可以請兩位喝兩杯嗎?”
楊天龍徵詢了一下葉天雲才很幽默的道:“當然,我們剛好沒有什麼地方去。”
這個老頭只是一個人來的,他領着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很普通的會客廳後說道:“你們先坐,我去拿杯酒給你們。”
葉天雲打量着環境,看起來這個老闆還不錯,爲人很和氣沒有一點架子。
這個老頭親自拿了兩杯酒遞給他們倆個人說道:“我叫喬冶,杜邦,很高興認識兩位小朋友。”說完拿起了酒杯微微示意。
葉天雲和楊天龍也都回敬了一下,按照這個喬冶的年紀來說,叫小朋友一點都不過份。
喬冶笑了笑對兩個人說道:“對剛纔的事情請允許我向你們表示一下謝意,我對那些不守規則的人同樣的厭惡。”
葉天雲看着眼前的這位老人,穿着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裡的老闆,真是人不可貌相。
喬冶看到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便接着說道:“你對黑市拳有沒有興趣,這裡有各國的格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