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看到事態不好反應極快,一邊向後退一邊想要將門重新掩上,期望能夠阻擋幾個人出手。吳立森手抓着人,眼中卻看着另一個心急如焚。若此人跑了,剛剛所定下的計劃便完全用不上了,今天想要逃出武當難如登天!
就在下一刻,姓陳的大漢將手中的鐵鏈一緊,提拉鐵鏈並向後展臂,那一百多公斤重的鐵球竟如同皮球般聽話,正好提到了胸前的位置,他身體向後成反弓形,迅速出手將鐵球向前一推!
鐵球彷彿有了靈姓一般急如離弦之箭,認準了那個弟子飛射而去,鐵球快速前進帶起忽忽的風聲,鐵鏈糾纏在一起所發出的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慄!不僅力道大的驚人,速度讓人防不勝防!
眨眼間的功夫便擊中了武當弟子的面門,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就在那一剎那鐵球與那人頭部接觸,腦袋如同汽車碾壓西瓜一般,腦漿迸裂,這人連聲音都沒有來的及發出,就成了無頭屍!
反觀大漢將對方擊殺後,雙腳微微一開,身子下沉便將鐵球硬生生的定住。手中的鐵鏈一緊又向迴帶,那鐵球又緩緩的回到了身前絲毫不顯吃力。他殺人的功夫可以稱爲藝術,把鐵球玩的像小朋友玩水球一樣,遊刃有餘!
與此同時,吳立森的出手也快,但卻與大漢截然相反,是以柔爲主。抓住此人後,右手走圓形向後牽拉,劃出了一個半圓將武當弟子帶了過來,同時左手卻逆勢而上。用出了太極最常見的雲手,一掌便貼在了對方的臉上,對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太極講的是曲蓄而有餘,周身之勁在於整,發勁專注於方。勁起於腳跟,由腳而腿而腰形於手指,完整一氣!
兩人都是瞬間取人性命。但是卻又顯露出不同地風格,葉天雲的眼睛都忙不過來了,大漢的功夫顯然以剛爲主,以硬打硬的風格,出手如電。發力剛猛,硬打硬開。真正具有發力於全身,行於腰際,貫手指尖,暴發力極大!
而吳立森此人的功夫,也確實達到了大成之境,他的太極拳動作已經融入了身體。這一招竟是顯露出六種圓!有立圓弧、平弧、斜弧、後弧、順弧、逆弧!圓弧形線路出現在全身周圍。從頭至尾。從手至腳,凡是能夠活動的部位,均有各種不同圓形出現。這纔是真正地太極拳!
兩個人風格不同,但是出手卻都是異常敏捷,不由得讓葉天雲不驚歎,更奇的是吳立森此人看似性格火爆,可出手卻是這般的不同,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時間緊迫,卻也不可能再細追此事。
兩個武當弟子全部殞命。但幾個人都清楚發出了響動,因此也都不在猶豫,葉天雲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快速將他們的屍體拖到了殿內地牆角,腦中的念頭急閃!
因爲剛剛動手時發出了聲響。也許下一刻巡邏的人便會到達!當下只有放火。將那些武林人士都弄出來,打武當一個措手不急纔有可能成功!
四人出了碧落殿。按照葉天雲的想法本是要和二個人分開走,不過他心裡清楚的很,若是單獨走出去他們兩個人也許今天就會命喪武當,幸運的是,似乎姓陳的大漢地心裡有了計劃,便也只能將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直到這一刻葉天雲才覺得自己對於救蕭瑟地計劃太不成熟,他雖料到武當防守嚴密,但認爲自己有一拼之力!可看到姓陳的大漢的身手,以及他話中對於武當防禦的闡述,才明白自己還是輕敵了!
陳姓大漢回頭衝着葉天雲笑了笑道:“那些江湖人士都住在什麼地方?”他似乎對於葉天雲很有好感,緊接着主動報名道:“我叫陳米拉!”
葉天雲並不認識他便點了點頭,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在夜晚上他擁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敏銳感官,回頭看了蕭瑟一眼,示意讓他走在身後,然後幾個人成一排,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沿着回來的路又走回去,葉天雲自然是熟悉了不少,他白天特意踩了踩點,就是爲了將環境摸透,爲逃跑確定一個路線。
走到一半,葉天雲感覺到了有人來了,便一揮手讓幾個人迅速隱藏起來,都躲在了一座假山的後邊。陳米拉與吳立森都顯露出了懷疑的神情,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因此對於葉天雲地靈覺不太相信,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躲藏起來。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巡邏的武當弟子從假山前面緩緩的走過,背影緩緩地消失在了不遠處,蕭瑟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泄露了行蹤,他向葉天雲比了比大拇指,眼中露出了佩服地神色!而經過這一次後,吳立森與陳米拉兩個人也對於葉天雲更加信任了,他們看葉天雲的眼光更加親切一些!
葉天雲並沒有露出絲毫地得意,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到了目的地。
陳米拉狠狠的一笑,低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和吳立森一起過去鬧鬧,一會兒看熱鬧的人越多越好,我要這次將武當的臉面丟盡!”說完看了看葉天雲,又注意的打量了附近,兩個人快速的從樹後向客房所在的位置跑去。
武當的房屋設計很有特色,大多是由木製的三層樓,與形意門的設計也是差不太多,火在這裡很有用武之地。
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人眼中都閃爍着怨毒的神情,而其中又夾雜着些許快意,回到了躲藏的地方,陳米拉道:“看着吧,一會就會上演火燒武當了,看看晚上的風景。還真是不錯!”
不超過十分鐘,兩棟樓着起火來,濃郁嗆人地黑煙滾滾向上而去,頓時便有武當的弟子發現了,緊接着就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緊接着便有低沉的鐘聲響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不停的響了十聲,武當猶如滾燙的油鍋中澆入沸水一般熱鬧起來,疏散着前來觀禮的客人!
前來武當觀禮的都是江湖之人,就算是再不清楚,心裡也是有一杆秤。這武當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是這個時候,明顯是被人縱火!這可是奇恥大辱,幾十年來還從沒發生過這種事。大部份來客臉上悲痛,暗地裡卻是笑翻了天!還有一小部份乾脆便是大呼小叫,好不熱鬧!沒有多少人傻到去救火,到是有幾個在那裡瞎指揮着。一時間再也沒有比這裡更熱鬧地地方了。
葉天雲一眼瞥見何山在那邊如猴子一般跳來跳去。大聲的叫喊,一邊幫着倒忙,不由得會心一笑。
武當忙碌了起來,巡邏的弟子也都看不見了,全都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中,不遠處來武當觀禮的各個門派之人也全都站出來看起了熱鬧!
陳米拉和吳立森目地帶到了,似乎將仇恨都化成了火焰。那笑容變得異常邪惡,十幾年的怨氣都在這滔天火光中得到了稀釋,陳米拉嘿嘿笑着一擺手道:“走。我知道下山的路!”
幾個人跟着陳米拉的後面,而陳米拉似乎對武當又熟悉了起來,帶着幾個人在小道上繞來繞去,走的都是偏僻的小徑。不一會竟是走到了武當派的最裡邊!
葉天雲突然感到陳米拉並不是不熟悉武當,而是非常熟悉武當。此人在這裡呆地時間一定不短。不然絕對不會對於地形熟悉到這種程度,甚至都不用辨別方向。好在現在武當地大多弟子還在救火。根本就沒有人來巡邏!
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到了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小路,竟然馬上就要出武當派了,而葉天雲在此之前從沒發現過這條路。
陳米拉終於停了下來,他看着眼前的小路淡淡的說道:“武當派雖然三面環山,但是卻有兩個出口,其實絕大多數人只知道一個。我想你們也猜到了,我曾是武當的弟子,這裡的出口只有武當的人知道,而且此地也有人把守,不過應該不會太多!”
蕭瑟暗暗興奮起來,但聽陳米拉繼續道:“高手肯定不會少,每天都會有師字輩的宗師在這裡把守!現在是非常時期,相信防禦只會更嚴!但是隻要咱們闖過這個關口,那麼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從這裡出去,翻過這座山我們就算逃過一劫,咱們有四個人,是成是敗聽天由命吧!”
吳立森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們,就聽你的,你比我們更恨武當不是嗎?”他笑吟吟地,反而不向是剛纔的那種魯莽相。
葉天雲現在才體會到江湖的多變,粗的能變細的,假地能變真地,虛虛實實,真真幻幻,竟不知道江湖是什麼地方,同樣也不知道什麼是實質,什麼是表象。他對於陳米拉一直都是加以防備,到現在倒有些相信,看了看蕭瑟點頭示意道:“闖吧!”
陳米拉突然站起來說道:“走吧,到了這裡,我們也不用掩示什麼了!不管我們能不能過去,消息總會很快傳回武當的!”
一段路後終於看到了全景,這裡其實是兩座山中間地小路,大約有十米寬。而兩邊都是峭壁。看着巍峨的武當山,讓人不自覺得變得壓抑!
不遠處便有一個哨卡,看起來武當對這裡很重視,在這裡建起簡易房,並且外面站着六個揹着劍的武當弟子守夜,燈火通明!
看到葉天雲幾個人向這邊走來,一個人快速向不遠處的屋子跑去,還剩下五個人。其中一個喝道:“都別動,報明身份,若是來觀禮的客人就請回,這裡是武當禁地!”說罷剩下的幾個人同時抽出了劍!
陳米拉看距離差不多後,狂笑道:“我便是武當掌門!動手!”前一句知是對着武當弟子說的,而後面的兩個字則是對於葉天雲他們幾個說的,緊接着他手中的那個大鐵球便揮舞起來向對方砸去!
武當弟子似乎也是早就有所準備,幾個人同時揮劍衝了過來,完全不害怕!吳立森也同樣開懷大笑道:“孫子們,我來了!”
兩方同時動手,葉天雲自然知道蕭瑟的實力,心中有了計較,絕對不能讓武當的弟子衝過來!立刻果決道:“保護好自己!”話落身體一晃便扎入了對方的人羣中,他第一次沒有保存實力,全力催動金鐘罩提到了極限,向着剩下的三個拿劍的弟子而去!
葉天雲的氣勢如同虎入狼羣一般,幾個人都是拿劍去對付他,三把劍都同時衝着他的身體刺去!葉天雲走的是橫練路子,哪裡會怕劍!他任着劍尖刺在了身上,在幾個武當弟子的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雙手成如利劍狀貫入對方胸膛!
陳米拉和吳立森的餘光看到葉天雲竟然如此兇狠,也不禁倒抽着冷氣,原來一向沉默的少年竟是嗜血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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