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雲看到獨眼老者神色激動,卻不知道他到底爲哪般!不過既然獨眼老者關心,那就說明這個消息的重要性。他所問非所答道:“前輩,我想你這樣公然說出來,只怕是必有所圖吧?”
清靈道人與常波聽到這裡,慢慢的將手背到身後。就在葉天雲開口之前,兩個人其實早已經準備動手了。只要獨眼老者說出一個“不”字,只怕今日必有人死在這裡,而且還會死的很慘。
獨眼老者剛纔還沉穩冷靜,可是一聽到韓勝天,瞪着帶有血絲的眼睛道:“快和我說,韓勝天怎麼會來到這裡?”說話間,身體已經向葉天雲逼近。
葉天雲向後退了一步道:“前輩,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清靈道人和常波看到這個狀況立刻擋在葉天雲的身前,常波皮笑肉不笑道:“老怪,平日不言不語也就算了,誰想到關鍵時刻給朋友下絆,這在黑獄中是大忌!今日你敢張揚出去,只怕就算你想活都難!”
常波雖然語氣狂一些,但卻並沒有嚇唬他。在黑獄中有過半的人,都清楚這件事情,並且都很積極響應。一旦因爲他而使行動失敗,只怕有人會生撕了他。
獨眼老者剛纔過於激動,被這一句話打醒,才認清眼前的形勢。看到常波和清靈道人都已經圍到身前,立刻喝道:“慢,我的意思,剛纔沒有說清楚,還請先不要動手!”
哪位宗師能沒有脾氣,只不過大家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罷了。宗師看起來面慈心軟,可真正到出手的時候只會更狠,更絕情!他們同樣是武者,並且手中的鮮血遠比別人多,更有常人的喜怒哀樂。一旦清靈道人和常波聯手殺人。在有限的空間內同時出手,只怕獨眼老者躲不過一死。
葉天雲知道兩人對獨眼老者不滿。但是韓勝天在他剛入黑獄中,給過一些幫助,並且爲人十分豪爽,是一位可交的朋友。
只要不是解不開的恩怨,葉天雲不願意向獨眼老者動手,繼而揮手製止道:“兩位前輩且慢!”
隨即對獨眼老者道:“韓勝天被關入黑獄,就在這一層。我到重犯室之前,還和他聊過天!”
獨眼老者得到自己想知道地消息後。也不管兩位宗師就在眼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茫然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天兒是爲了我纔來這裡地。肯定是如此。我地兒啊……”
葉天雲暗暗吃驚。沒想到兩個人竟是父子關係。韓勝天沒有說實話。不過轉念想想便釋然。可能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獨眼老者自顧自地說了半天。繼而又有些瘋癲地道:“一定要救他出去。否則這輩子就毀在這裡!”擡頭看着葉天雲。異常堅定地道:“謝謝小兄弟。我想和你們一同出去!”
葉天雲並不怕人多。只有集結地力量越大。才越有機會從黑獄中衝出去!不過此時說這些都爲之過早。笑笑道:“玄華不讓我們活動。我們現在同樣沒辦法!”
老者並不意外。退了幾步後。沉穩地說道:“辦法我到是有。只要能將門外地巡查使將門打開。那我們就可以出去。
葉天雲向鐵窗外看上一眼。外面站着四位巡查使。可是他心裡清楚。這間走廊裡。至少還要有八名巡查使。只不過用眼睛看不到而已。轉身疑惑道:“叫他們開門到不是太難。但身上有手銬和腳鐐。就算能走出去。我們同樣逃不遠!”
獨眼老者彷彿變戲法一般,從袖子裡拿出根鐵絲道:“我家裡有一門祖傳地手藝!”
清靈道人和常波彷彿想到什麼。異口同聲喜道:“開鎖?”
獨眼老者點點頭道:“只要能將巡查使叫進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不過,我能打開別人的鎖。但卻開不了自己的鎖,所以我有一個要求!”他環視衆人後說道:“我要你們將韓勝天救出來,不然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將鎖打開!”
清靈道人嬉笑兩聲,打着保票道:“請放心,如果我們能出去,一定會將他救出來!”
獨眼老者半晌沒有言語,很明顯是信不過他,這讓清靈道人頗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老者突然對葉天雲道:“小兄弟,你和勝天是朋友,能不能看在兩個人的情份上拉他一把?只要能將他救出來,以後有任何要求,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就是將命搭上,也絕不後悔!”
葉天雲的本意就是先衝出黑獄,然後將黑獄之中所有的武者都放出去,到時候不僅可以擾亂少林地視線,而且還可以多上一些同盟者。韓勝天就在他計劃的範圍內,因而稍稍考慮便重重點頭道:“我答應你!”
老者用血紅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究竟有幾分可信,而後才伸出手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葉天雲與他擊掌後,獨眼老者立刻蹲下,用鐵絲開鎖,那隻手靈巧翻飛,快的幾乎讓人驚訝。
清靈道人和常波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葉天雲的腳下,只要腳鐐能打開,那麼宗師的實力就可發揮過半。到時候別說區區幾個巡查使,就是少林的高手來了,同樣能從容離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獨眼老者擦了擦汗,有些勞累道:“將被子拿來,把我和腳鐐蓋住,這個鎖聲音十分清脆,很容易被聽到!”
常波提起一牀被子將獨眼老者和葉天雲的腳都捂地嚴嚴實實,只聽很輕微地“咔吧、咔吧”二聲脆響,幾人都臉現喜色。
獨眼老者從被子裡出來擦了擦汗,又準備打開葉天雲的手銬。
葉天雲輕輕一抖,腳下鎖鏈果然被打開,看起來希望增加大半!
常波手都有些顫抖,將葉天雲的腳鐐拿起來,仔細的看看,激動不已道:“困了我幾十年的傢伙……他媽的少林……風水輪流轉,看你這次死不死!”
清靈道人嘿嘿一笑,臉上說不出地陰森道:“莫說少林,就是武當,我也要他們血債血償!”兩個人身上的枷鎖還沒有被除去,已經開始在黑獄中算計起來,被關上幾十年,那種恨早已經烙在心裡!
獨眼老者將葉天雲手腳打開,已經有些疲累。這樣精密的東西,需要精神上全力集中,嘆了口氣,繼續完成沒完成的任務。差,精神隨時都要集中,以防止被關押的犯人逃跑。而看守重犯室則是最辛苦的工作。這些宗師非常危險危險,無論何時都要謹慎的加以防範。
此時已經深夜,天氣轉涼,但卻抵擋不住睡意。連續看守了五個小時後,就是神仙也忍不住想打盹。就在這似睡非睡的時候,牢房內突然有人喊道:“有人暈過去了!”
十七號巡查使剛要睡着,沒想到聽到這一聲喊叫,立刻嚇醒一半,不禁在心裡咒罵兩句,走上前去透過窗戶向裡一張望,只見牀上的獨眼老者正在口吐白沫。
十七號巡查使已經在黑獄多年,而暈過去地老者早在前不久前就曾犯過病,還曾被送到藥王殿被醫治。
牢內地常波將幾個人都推到後面,一臉焦急道:“麻煩救救他,再這樣下去,只不過他活不到明天!”
十七號先是打了一個報告,在得到玄華的允許後,將幾個正在偷睡地幾個人叫醒。然後四人謹慎的將牢門打開,看到屋內的犯人一字排開,站在牆角很老實。十七號鬆了口氣,只要這些老傢伙不鬧事,就萬事都好,看着牀上的獨眼老者道:“他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大概三十分鐘……”十七號低頭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不對,猛然擡頭,卻發現一個物體已經到了身前,剛要喊叫卻什麼都不知道……
其它三位巡查使,只是一愣神的時間,沉重笨拙的腳鐐突然飛起,幾人瞬間就被秒殺!失去枷鎖的宗師,動起手來可謂是真正的殺人機器,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常波麻利的從每位巡查使的身上摸出一把鑰匙,恨聲道:“一會兒千萬不能讓這些看門禿驢跑了,一把鑰匙就是一副刑具!”說完便將獨眼老者打開。
葉天雲將身體隱在打開的鐵門上,從鐵窗向外查看。在十米左右的距離有四位巡查使,有兩名已經昏昏欲睡,剩下兩位則是無精打采,心思多半都在看守上,根本無人注意是否有人出來。
後面的幾人絲毫沒有猶豫,無聲無息的走到近前,一人一個,迅速的將生命抽走。
葉天雲隔着鐵窗向裡探去,發現裡邊竟有陳米拉,不禁低聲道:“陳大哥,是我,不要聲張!”
陳米拉從被關到這裡後,還有些期待。但玄華來過後,心中就絕望了。沒想到葉天雲竟然站到眼前,揉了揉眼睛後,狂喜道:“兄弟,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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