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束百合花
在醫院的病牀上,已經昏睡了很久的劉玲玲,終於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卻發現在自己的病牀邊,放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她大聲叫道。
正在另一張病牀上看護病人的護士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小姐,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護士小姐,我這是怎麼了?”劉玲玲問道。
“哦,你昏倒了,被人送過來了。”
“被人送過來了?”劉玲玲看了看周圍,“他是誰?他人呢?”
“送你來的人,是一個姓齊的先生,他已經走了。”
“姓齊的先生?”劉玲玲愣住了,在她的印象裡,似乎自己並沒有一個姓齊的朋友或親人啊?
“是啊,他是一個很帥氣的先生。他幫你付了醫藥費,還在你診療卡里存了三萬元,說是以後給你治病用。”這個女護士眨巴着眼,說道。
這個護士見過天白,這個男人看上去很沉穩,很老實,一看就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當然了,這個男人也蠻帥的,有點像韓國片裡那個來自星星的人啊。
敢情這女護士也是一個韓劇愛好者啊!
“啊?”劉玲玲越發迷惑了。
誰會對自己這麼好呢?不僅付了醫藥費,還給自己的卡里存了三萬元?
“他,他叫什麼名字啊?”
“我不知道啊,我還以爲是你的男朋友呢。”護士反而奇怪了。
“不,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劉玲玲搖搖頭。
“是嗎?他不是你男朋友?”這護士露出了困惑的神情,“那他可真是個活雷鋒啊,做好事不留名?大概,是你的暗戀者吧?”
“這,這百合花,也是他送來的嗎?”劉玲玲又拿起那百合花,低頭看了起來。
“是啊,我以爲他真是你男朋友啊?還送花給你,也真夠浪漫的。我當時就感覺很奇怪,他怎麼不送玫瑰花,反而送百合啊?”
劉玲玲擡起了頭,眉頭緊蹙了起來。
她也不再問下去了。
那個姓齊的男人是誰?他爲什麼會這樣幫助自己呢?
改天,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恩人,再把那些錢還給他。我劉玲玲可不能欠人家的情啊!
第二天早晨,天白從牀上醒過來,伸了伸懶腰。
昨天晚上,他救下了劉玲玲,還幫她墊付了醫藥費,存夠了可以住上好一段時間的住院費和醫藥費,還送了一束百合花。
這束百合花,是天白在醫院門口的一家花店買的。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送這種花,可是,他就喜歡這百合花。
玫瑰,是送給情人的。康乃馨,是送給老師和母親的。而這百合花,又是送給誰的呢?
不管是送給誰,也不管花語是什麼意思,天白還是買下了這束百合花,將它放在劉玲玲的牀頭,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生命如此短暫,這讓活着的人都更加珍惜自己的人生。
這時候,天白想起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姐姐和心上人——齊如雪。
昨天晚上,如雪看到天白變身的如雲被歐陽天明帶走了,她的那種落寞和呆滯的眼神,還有那孤獨的背影,還在天白的腦海裡浮現着。
天白還是有點擔心姐姐的,不知道,昨晚她走後又去了哪裡?是回家了嗎?還是在哪家酒吧買醉?
哎,昨天自己真應該追上她的,我怎麼就被歐陽天明這傢伙給糊里糊塗地帶走了呢?不該呀,真是不該呀。
天白馬上拿起手機,就給如雪掛了個電話。
電話一遍又一遍地響着,可就是沒人接起。
糟糕了!姐姐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呢?難道,是她還在記恨我半路上跑走,沒有去救她嗎?
在姐姐被歹徒劫持的時候,男身的天白並沒有衝上前去,而是臨陣“逃跑”了。
可是,就爲了這個,她就不接我的電話嗎?
不對,不對,她應該恨的人,是奪走她心目中的男神——歐陽天明的那個女人啊?那個“女人”,不就是我——齊如雲嗎?
想到這,天白都不知道自己該咋整了。
作爲男人的他,齊天白,成了姐姐眼中的逃兵,以後,她恐怕更不會對自己產生愛情了。
而變身爲女人的她,齊如雲,則成了姐姐的情敵。
哎,我這可真是左右不是人啊,無論怎麼着,我這次都要被姐姐給恨死了。
如雪還是沒有接天白的電話,天白開始緊張了起來。
他做了個決定,打算直接到父母家裡去找姐姐。
雖然作爲逃兵的天白會被姐姐嫌棄,但這總比奪走姐姐男神的情敵如雲好多了。
說不定,這一次他齊天白過去,已經破滅了對男神歐陽天明幻想的姐姐,反而會去尋找另一個男人的肩膀來靠靠呢?
這個肩膀,搞不好就是他齊天白呢?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一個女人被男人拋棄了,就會找另一個男人,這時候,我齊天白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呵呵,就能被姐姐接受了呢?
天白笑了,他帶着喜悅的心情回到了父母的家。
父母不在家,姐姐也不在家裡,這屋子裡空無一人。
難道,姐姐去上班了?對呀,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姐姐肯定在上班呀?瞧我,怎麼糊塗成這樣了啊?
這也不怪天白,因爲他早就沒有工作日和休息日的概念了。
對一個殺手來說,每天都是死亡的日子,要不是他們要刺殺的對象死,就是他們自己死!
總之,他們生活的全部意義,就是死亡!
天白趕到了姐姐的單位,從其他銀行職員那裡,他得知姐姐已經來上班了,不過,臨時又有事情出去了,可能過一會兒纔會回來。
天白總算把心放了下來,但他沒有離開銀行,而是與其他顧客一樣,就坐在顧客等候區的長椅上。
他要等到姐姐的回來,給她來個驚喜。這時候的姐姐,最需要的就是身邊出現一個可靠的肩膀了。
天白愜意地把自己的肩膀靠在那有點冰冷的長椅上,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一直鼓吹把顧客當成上帝的銀行,竟然用這麼冰冷的椅子來招待上帝呢?
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天白竟然靠在那冰冷的椅子上,睡着了。
“你怎麼腳伸這麼長啊?”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要是絆倒人,還得了啊?”
“哦,對不起。”天白趕快揉了揉眼睛,將伸長的腳收了回來。
他的鞋子上還沾着灰塵,這幾天一忙碌,他竟然忘了擦鞋子了。
對天白來說,他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穿得人模狗樣,去見那些客戶和老闆。
他,是一個殺手,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自由職業者。至於他穿什麼衣服,鞋子是不是髒了,都無所謂。
可是,那個男人看到他這雙有點髒的鞋子,卻皺起了眉頭。
“嘿,我問你,齊如雪在這裡嗎?”這個男人並沒去看天白,而是攔住了一個銀行女職員,問道。
聽到“齊如雪”這三個字,一直低着頭的天白擡起了頭。
可他這一看,馬上愣住了。
這個在銀行大堂裡大聲叫嚷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個富二代慕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