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
戚君庭站起來遠遠的就打了個招呼，其他三位扭頭看過去，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關振華也趕緊的喊了一聲：“柳姐你來了。”
“小柳，你的速度也夠快的，我聽說你隨訪問團去了南美。”江南年長許多，自然就喊做小柳。
蘇同國的年紀比江南小兩歲，比戚君庭他們要大幾歲，但是他通常不喊小柳，而是直喚名字以示尊重，“柳石，來得正好，有事要請你幫忙呢。”
沒錯，來人正是柳石。
之所以讓這幾位身份背景都非常顯赫的大佬們起身相迎，不單單是因爲柳石是全球最大通訊科技公司的老闆，主要是因爲柳石和李路的關心。這些李路的老兄弟們很清楚，李路一生即便談不上放蕩不羈，但也是有些男人本性。
李路這大半輩子有過兩個交往比較深的情人，而柳石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甚至大家都認爲，如果李路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娶的就會是柳石。柳石也爲了李路終生未嫁，暢想科技當初也是李路更多的出於補償柳石出資成立的，沒想到以前是個護士從來沒有接觸過移動通訊技術的柳石，居然在這一方面有那麼厲害的天賦，把企業做得這麼的強大。
這些纔是衆人這般尊敬柳石的真正原因。
向大家點了點頭，柳石說，“老五也在商務代表團裡，他的速度更快。”
關振華笑了笑，對大家說，“嗯，我和柳姐都在此次去南美的商務代表團裡。國府要跟那邊幾個國家簽署合約，給他們修高鐵。”
這件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因此大家不奇怪這麼快就敲定落實了。
衆人紛紛落座，馬上有侍者上前，柳石要了一杯開水，於是這場具有臨時性質的陽臺碰頭閒聊會繼續往下進行。
“老蘇，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的？”柳石問蘇同國。
大家都看向老蘇，今天的話題基本上都是從他的大衆礦務收購必和必拓這件事情展開去的。
“是這樣的。”蘇同國說，“上個月我們對現在使用的衛星通信聯絡網絡進行了檢查和測試，發現效率是有所下降的。再一個，這些年以來，在使用這套衛星通信聯絡網絡的過程中，也積累了不少經驗總結了不少問題。所以我想啊，請暢想科技幫助大衆礦務開發新一代衛星通信聯絡系統。”
柳石笑道，“你這是給我訂單給我錢賺，應該是你在幫我。”
擺了擺手，蘇同國說，“你就別這麼說了，兩家公司不是第一次合作，我可是知道這樣的單子不好做的。”
江南用力揮了揮手，說，“要說我啊，老蘇，你乾脆就買幾顆衛星算了。紅飛公司現在基本不生產非軍用衛星了，都轉移到了暢想科技那邊。你要是覺得你那個單子不好做，就買幾顆衛星打上去唄。”
蘇同國眼睛卻是亮了亮，完全沒有覺得江南是調侃他，事實上江南也不會在正經事上調侃誰，他看行柳石，問，“買衛星，可行嗎？”
緩緩點了點頭，柳石說，“程序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你要不要聽一下我的建議？”
“當然。”
柳石看了大家一眼，然後才緩緩道來，“老蘇，其實我建議你不但不要買衛星，還應該逐步解散你們大衆礦務內部的通訊聯絡網絡，轉而採購專業通信服務公司提供的一攬子解決方案。”
只是這麼一句話，戚君庭腦子轉得比較快就幾乎猜到了柳石的意思——就是剛纔大家在聊的編制臃腫問題。
“世界經濟下行的壓力看來是會逐漸增大，咱們以後的日子會難過上不少。大環境如此，任何人都沒辦法不受影響。”柳石緩緩說道，“出於未來更好的發展，精簡編制也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比如大衆礦務，礦業巨無霸，旗下衆多公司幾乎涉及了所有的領域。對於一個以礦業爲支柱的綜合型集團公司來說，這是正常的。不過老蘇，像你這樣爲了維持集團內部的通信專門建立了那麼大一個沒有任何盈利的衛星通訊聯絡系統，我覺得是沒必要的。”
蘇同國緩緩點頭，說，“你說得沒錯。現在的大環境不同了，一個人一家企業包打不了天下了。的確是鼓起勇氣來，去掉一些繁重的負擔，讓企業的脈絡清晰點脈搏有力一點。”
他擡頭看着柳石，問道，“這麼說，暢想科技可以提供一攬子通訊解決方案？”
“是的，聯合通訊在這方面的服務上全球最出色，沒有人比我們做得更好。”柳石說，語氣沒有什麼變化，全世界只有她有資格說這個話，“聯合通訊提供的一攬子企業內部聯絡通訊手段，堪比美軍的三軍數據鏈。不過收費也是自然貴了些的。”
“哈哈，這個是自然。”江南笑道，“一分錢一分貨，十分服務十分錢。小柳啊，這麼的，路南航空的通訊系統也用了好些年了，我也跟你買個一攬子解決方案。”
“南哥，沒問題。”柳石笑了笑說，“我給大家八折優惠。”
衆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了幾句場面話。饒是同爲一個圈子的人，但都是有身份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也是有了一些顧忌。
“剛剛聽到你們在聊裁員的問題，我有些不同的看法。”柳石想了想，說道。
“柳姐，你說說。”戚君庭說道，大事正事上面，隱約之間是他在主持現場。
柳石整理了一下措辭，緩緩說道，“當初創立暢想科技的時候，李路跟我提過一個辦企業的宗旨。其實包括諸位掌握的企業。咱們在座的，任何一家企業聯合體發出去都是行業大鱷級的。對於咱們這樣的企業聯合體來說，用李路當年的話來講，那就是掙錢，掙多少錢，已經是次要的了。”
衆人的表情嚴肅起來。
“李路說，企業要有企業的擔當，尤其是像咱們這些國家經濟支柱型的企業。在裁員這個問題上，在我看來，似乎沒有必要討論。全球經濟下行壓力越來越大，都在裁員，就業形勢變得嚴峻。況且，咱們是有示範性作用的。如果咱們裁員了，其他企業也一定會受到鼓舞。那樣一來，咱們國內的就業形勢將會變得更加的嚴峻。待業人員數量的增多，最大的影響就是社會穩定。”
柳石說完，向大家點了點頭。
深深呼吸了一口，戚君庭沉聲說，“是啊，漸漸的咱們有些時候是有些迷茫了，忽略了核心宗旨。柳姐說得沒錯，裁員不是經營問題，是社會問題。咱們都要三思。”
大家紛紛緩緩點頭，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大家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堅決不裁員。
誰見過國企裁員？
注：感謝看破的再次飄紅！感謝爲誰的1888打賞！感謝這麼多兄弟一路相隨一路支持！步槍給諸位作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