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白逸揚在準備開始的三省總統兵的會議上,準時準點地到了。白逸揚氣喘吁吁地趕到,一個面容有棱角,而且神情冷峻的中年人首先跟白逸揚打招呼道:“這位就是白統兵了吧,久仰久仰~!”白逸揚好氣地問道:“閣下是?”中年男子開口道:“我是廣東省總統兵——農力拼,見過白統兵。”這一邊則是福建省的總統兵,這個人看上去很是和善,而且面容有些虛胖,一看就是一個做生意出身的統兵。那個統兵直接介紹自己道:“您好啊,白統兵。我叫方玉科,是福建省省會的總統兵。幸會幸會~!”而就在這時,白逸揚的分封令下來了。一行人匆匆趕來,一個太監朗聲道:“皇上有旨,請白逸揚白統兵接旨~!”白逸揚下跪,兩位總統兵跟附近的士兵民衆下跪。太監開口朗讀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白逸揚白統兵年少有爲,實力超羣,而且在今年親自出手間接導致東瀛手裡劍倒臺。所以朕念及白統兵的年少有爲,屢建奇功等諸多表現,先特封白逸揚爲浙江省總統兵,統領浙江省全境所有軍隊,欽此~!白總統兵,接旨吧~!”白逸揚顫顫巍巍地接過聖旨,恭聲相送道:“謝主隆恩。”太監收起架勢,然後扶起白逸揚道:“白總統兵現在已經貴爲四品大臣,就不必這麼多多禮了~!”白逸揚點頭準備送送這位公公,太監卻推辭道:“我現在還要又是趕回南京,不必相送了~!”說完這位公公直接走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白逸揚終於如願當上了整個浙江的總統兵,現在已經算是一名高官了。旁邊的兩位同等職位的兩人不由地感慨萬分。方玉科不由地開口讚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這句話不假。”農力拼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那我們就在這裡恭喜白總統兵了。”白逸揚不由地謙虛萬分道:“多謝兩位謬讚,晚輩跟兩位前輩比,還差得很遠呢~!正需要跟兩位前輩學習一下呢~!”這句話就連最爲冷峻的農力拼都覺得很是受用,農力拼不由地點點頭道:“要是我的兒子能有您一半這麼謙虛,謙遜就好了。而且他的能力還不及您的萬分之一呢~!”白逸揚客氣道:“哪裡的話,您過獎了。”方玉科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兩位請進去詳談。”白逸揚抱拳道:“那就勞煩兩位了,請。”說完白逸揚引着兩人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溫州府府尹府邸之中。一進門溫州府尹就跟着招呼衆人道:“你們來了,快來請進。”歐府尹一邊微笑着請進兩人,一邊熱情地拉着白逸揚的手,讓大家彼此的氣氛不再這麼尷尬。
終於兩人來到了溫州府府尹招待客人的客廳,一進門溫州歐府尹就開口道:“兩位這是此次歐某安排的糕點,你們盡情享用。我還有點事要跟小白說一下。你過來,小白。”白逸揚自覺跟着歐府尹出去。歐府尹一把抓住白逸揚的手道:“要出大事了……”白逸揚有些奇怪道:“出什麼大事,難道天要塌下來嗎?”歐府尹無奈搖頭道:“等一下你的一個老熟人回來,但是一起來的還有上一次你在路上遇到的那羣錦衣衛的首領~!”白逸揚有些訝然道:“這傢伙還敢來?”歐府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怎麼不能來,這傢伙現在可是坐擁上千錦衣衛,手底下可有數萬人呢~!”白逸揚一想就明白道:“這一次來的老熟人是不是指的是郭奮起,郭大哥?”白逸揚這麼一問頓時讓歐府尹想起剛纔那個傳信人的話道:“千萬不要跟錦衣衛起衝突,因爲我懷疑錦衣衛跟倭寇內部有聯繫~!”歐府尹把這句話複述給白逸揚道:“那你覺得該怎麼樣對待他?”白逸揚眼色陰沉道:“該來的還是回來,看來這一次皇上下令錦衣衛也要出手,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不過按照錦衣衛的尿性,我怕這一次恐有變化,我們先笑臉迎人。別的事以後再說吧……”歐府尹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逸揚點點頭道:“沒錯,我也覺得是該如此。”
白逸揚隨即安排了一些人在附近守候,以免發生不愉快的事。白逸揚安排完人,隨即外面出現兩隊人馬,一隊自然是郭奮起的隊伍,另一隊則是牢安富,也就是錦衣衛的首領的隊伍。歐府尹自然兩邊都不得罪,一到門口,歐府尹就忙不迭地出門相迎。白逸揚跟在後面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郭奮起也陰沉着臉,走在前頭,牢安富則緊緊跟在後面
。白逸揚竭力讓自己冷靜點,畢竟當初牢安富只是奉命行事,但是一看到郭奮起那一副有些鬱悒的臉,白逸揚就氣不打一出來。歐府尹笑着跟兩人行禮,白逸揚則只是朝郭奮起點點頭,然後隨意地瞥了一眼牢安富。郭奮起有些好笑,但是現在卻不是說話的地方,因爲這裡不方便溝通,於是朝白逸揚使了個眼色,讓白逸揚不要輕舉妄動。牢安富好像沒看到白逸揚,只是一個勁地朝歐府尹抱拳道:“客氣客氣。”說完也同樣瞥了一眼白逸揚,就不說什麼話了。一進門郭奮起就跟在牢安富跟歐府尹的後面,拉着白逸揚小聲道:“你待會兒客氣話還是要說,只是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你也不要得罪死這個人。你別看這個人皮笑肉不笑,但是這個人城府還是蠻深的。要是你被他記恨那就不值得了~!
”說完兩人隨着前面兩人進入客廳。歐府尹看得出郭奮起跟白逸揚的親密關係,但是此時卻不能說破,因爲明擺着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是自己不小心耽誤了白逸揚的仕途,那該多不好。
一進客廳,牢安富就開口客氣道:“兩位總統兵,你們好啊~!”農力拼不鹹不淡地道:“嗯,你也好。”而八面玲瓏的方玉科則熱情道:“這位想必就是掌管錦衣衛的牢大帥了吧,幸會幸會~!”白逸揚看着兩人互相行禮,也知道這個方玉科的特性,就是熟不熟全靠混。而農力拼這一邊顯然是根本不想搭理這種可有可無的人。三方坐下,這回倒是牢安富開口道:“其實此次前來,一來是爲了跟大家聯絡感情,好商量對付倭寇。二來嘛……就是想向這裡的一個人抱歉~!”白逸揚斜着眼睛,有些驚訝道:“不知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您出面道歉的?”牢安富尷尬,隨機厚着臉皮道:“自然是您,白總統兵了……您看上一次我們這邊的錦衣衛多有得罪,而且您這邊也沒什麼損失,不如……不如您就大人有大量,寬恕牢某人這一次……我們這一次就這麼算了吧?”說完牢安富還特地起身朝白逸揚低頭鞠躬道歉。白逸揚不由地心中暗自警惕,心裡想道:“看來這個人真的像郭大哥說的那樣,心中的城府頗深,不然也不會做這種熱臉倒貼冷屁股這種窩囊事~!想必是老朱那邊讓他屈服了……”想到這裡,白逸揚也趕緊逢場作戲道
:“牢大人哪裡的話,那一次牢大人只是奉命行事,而且這種作爲也不分對錯,白某人還要感謝牢大人這一次的教訓呢~!”言下之意就是你沒做錯,是朱元璋做錯了,而且我還沒原諒你。但是這一套操作下來,也把對方的的臉皮顧上了,甚至就算有人背後說閒話,也不會沒事說一下帝王什麼事的。
牢安富眼見白逸揚算是識得大體,也就算默認了這件事的對錯不在自己身上,這麼一來算是兩清了。於是牢安富不再多言道:“那牢某人就多謝白總統兵了。”白逸揚躬身道:“客氣客氣,牢大人請坐,慢慢享受一下我們溫州府的風光吧~!”牢安富點點頭道:“多謝白大人。”說完雙方的立場頓時收回,而那個不待見牢安富的農力拼頓時對着白逸揚豎起大拇指道:“小子,看來你很不錯嘛~!”牢安富連看一眼農力拼都不看,徑直吃起糕點,跟方玉科聊起民生了。衆人閒聊了一會兒,白逸揚站起身來道:“各位,今天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商討如何討伐倭寇……這麼說吧,我白某人自信在海戰上還略有優勢,不知大家對於這件事有何看法啊?”周圍的衆人紛紛熱議起來。白逸揚這也是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方玉科也算是官方腔調的萬金油,於是第一個說道:“我看我們現在三省爲今之計,就是集結起三省的人馬,跟倭寇來一次硬碰硬~!到時候打他一個人仰馬翻,這樣才能顯示我們大明朝的威嚴~!”說完農力拼有些好笑道:“不知方總統兵有什麼好的計策沒有?”方玉科也算是萬金油裡面的戰鬥機,直接說出一句官方話道:“這一點其實很好應付,我們大明朝雖然經過數十年的內戰,損耗頗多,但是經過這十來年的修養,想必也是寶刀鋒芒在竅,未出刀便初露崢嶸。依我之見只要是我們先行打下那些大倭寇的據點,剩下的自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