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來的時候,黃恩波從睡夢中醒過來,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驚得趕緊起來穿衣服。
老婆今天好像特別的溫柔,黃恩波知道,這一定是昨天夜裡自己的表現讓老婆滿意了。
老婆看見黃恩波急匆匆的樣子說:“你幹什麼,這麼猴急,吃飯啊。”
黃恩波說:“不行了,我有事,不吃了。”
黃恩波來到了綠島酒吧,可是酒吧裡卻大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
雖然酒吧白天不營業,可是他記得昨天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了。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呢。
黃恩波問了旁邊的店鋪,想問一下究竟怎麼回事,可是得到的答覆都是不知道。
黃恩波沒想到起了一個大早卻趕了一個晚集,心裡頭多少有些懊惱。
快十一點的時候,酒吧終於來人了,黃恩波迫不及待的過去問胭脂來了沒有,那個人欲言又止,說:“她不在這裡幹了。”
黃恩波不相信,說:“她昨天告訴我說在這裡等着我,怎麼會變卦呢。”
酒吧的那個小服務生就不在說話了,而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黃恩波氣的要死,心說昨天自己爲什麼就沒有留下胭脂的電話呢,喝酒真他媽的耽誤事。
太陽已經升到了正頭頂,黃恩波一邊抽菸一邊在心裡罵人。
真是個婊,子,什麼東西,說話不算數。罵了半天,黃恩波感覺好像不對勁,昨天看胭脂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種氣氛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黃恩波的心裡頭一下子變得亂七八糟的,唯一的指望一下子又沒有了,自己怎麼跟楊柳交代呢。這個胭脂究竟去了哪裡呢。
胭脂昨天晚上也喝醉了,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綠島酒吧裡喝醉了,幸好自己租的房子離着這裡不算太遠,只要是往北穿過一個僻靜的小巷子就到家了。
黃恩波走了以後,胭脂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然後就站起來,拎着自己紅色的小包包,腳步有些踉蹌的往回走。
夜風有些涼,但是經過身體的時候卻是非常的舒服,就好像母親的手輕柔的撫摸過身體的感覺。
草尼瑪的,胭脂又想起來那個不是人的白小菊,什麼東西,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婊 子。即便是在大學裡,過得人摸狗樣,她做的事情就是那樣的女人做出來的事情。
明天自己一定要出面作證,把秦朗給救出來,雖然這樣做可能有些冒險,但是,她覺得值得,自己沒有什麼前途,可是秦朗不一樣,他是大學生,他有更遠的路要走,自己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換一個名字,換一個城市,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想的時候,胭脂覺得自己非常的偉大,身體裡那種母性的光輝好像一下子變得光芒萬丈。
小巷子裡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了,胭脂差一點把腳崴了,嘟囔着把腳下的石頭踢了出去。
前面就是自己租的房子了,她現在不想別的,就想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脫光了衣服,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可是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人讓她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有人把她的嘴巴給堵上了。
有人把她的腳擡了起來,在狹長的小巷子裡飛快的跑着。
劫財,劫色,胭脂一時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拼命地掙扎着,嘴裡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卻傳出去了好遠。
有一戶人家的燈亮了起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在窗戶上晃動着。
胭脂拼盡全力喊了一聲,然後把身上的紅色小包包扔在了地上。
“快。”有一個人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胭脂感覺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自己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蒙住了,又跑了差不多一百多米的樣子,胭脂被人重重的扔進了車裡,一路顛簸以後,胭脂被帶了下來,去掉了眼罩,被關進了一個狹小的空房子裡。
“你們要幹什麼?”胭脂在貪婪的目光中,問面前的幾個男人。
“草,這個娘們真他媽的不錯,要不是老大交代,我真想上了他。”一個長得比較猥瑣的男人搖頭感嘆。
沒有人回答她,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一片寂靜,胭脂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胭脂一下子明白了,這些人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一定是跟秦朗的事情有關。
胭脂後悔的想用腦袋撞牆,自己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那些話呢。
怎麼辦,黃恩波哪裡怎麼辦,秦朗怎麼辦,胭脂一愁莫展。
黃恩波一直在綠島酒吧的旁邊坐着,菸頭已經在身邊磊起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
經過了分析,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胭脂變卦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說不定現在胭脂正在被囚禁在某個角落裡,故意不讓胭脂出去作證。
如果這樣假設,胭脂一定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劫持走了,那麼如果找到胭脂究竟是有的那一條路,就會發現線索。
黃恩波一下子來了精神,收拾了一下身邊的菸頭,一股腦全部扔到了垃圾桶。
胭脂在綠島酒吧上班,那麼附近的人一定會有認識的,對於摸排是一個老刑警經常做的事情,黃恩波一家一家的問過去,可結果都是搖頭。
已經是第十二家了,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小超市,裡面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太太。
黃恩波口渴了,買了一瓶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八口以後,然後遞給老太太錢的時候說:“麻煩您我打聽點事,有一個叫胭脂的住在哪裡您知道不。”
老太太看了一眼黃恩波說:“不知道。你找她幹什麼。”
黃恩波心想,老太太說謊都不會說,已經說漏嘴了。
黃恩波索性就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跟老太太說了這件事情。
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把黃恩波帶到了一個小巷子口,說:“從這裡走過去,最裡面的一戶人家就是胭脂的住處。”